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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那位这不是履婚来了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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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人一侧肩头,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可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

片刻后才问了声,“臻儿呢?”

“老爷……”夫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孔,眼圈翻红,她手里攥着绣帕揩了揩眼泪,转过视线,这才轻声说:“在小楼呢。”

叶寂容苦笑,“他是一点也不着急么……”

此从晋王爷离世后,叶臻便辞官回了阆州,之后任谁登门拜访,只是说自己身体抱恙,一概闭门谢客。有人私下议论,认为这名新受封的外姓王爷死的很是蹊跷,叶臻突然离京,想必也是为了免受牵连。

毕竟两人此前素昧平生,刚认识不久关系便那般交好,惹得夏源非要来娶他。就在人们都觉得这件事,就这该这么过去,成为坊间异闻,仅供茶余饭后谈资的时候。

谁也没想到,就在三个多月前,京城突然传来一道御令,要求叶臻尽快与晋王完婚。

按照当朝的律法,缔结婚约后,完婚前若有一方不幸离世,这婚约便算是作废了,若是双方都意外离世,那在两家父母商议的情况下,是可以举行冥阴婚。但实在没有死人跟活人成婚的道理。

叶老爷看着从京城送来的婚书,以及源源不断送到府上的聘礼。各色的金银器物,珐琅玉器,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可越是这样,越是觉得这不像是一场简单走流程的阴婚。

他先是请到了一位顶有名气的术士,请他指点破解之法。术士便用三棱草照着叶臻的模样做了个娃娃,大约一臂长,眉眼精致,栩栩如生。

然后再将写了叶臻生辰八字的黄符纸折成三角,用泡了朱砂水的红绳扎进娃娃的心口位置,套上大红的婚服,当作是叶臻的替身。做了一套看不懂的法式,烧了些纸扎的器物,折腾了两日。

然而这方法似乎并不奏效。不到十天,京城又传来一道御旨,将叶臻册封为亲王妃。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叶臻和晋王成婚了。

尘埃落定,婚礼的日子也敲定下来。随着婚期一日日逼近,叶臻反倒表现的十分淡然,整日在自己的小楼里看书写字。

叶府里其他人忙碌奔波,按道理跟着少爷的书童柳生应该是闲下来了,然而他现在正苦兮兮的抱着碾钵,磨那些花花绿绿的石头,手都要酸了。

碾碎了一遍还不行,还要过筛,细细的粉末再反复碾磨五六遍,然后用细毛刷子仔细扫进小碟里,最后送去少爷的小楼。

可叶臻只是沾这涂料在纸上勾画了几笔,便放下了,“这颜色不好。”他凝视着白纸上的颜色。

“浓了还是淡了?”柳生歪头问。他是瞧不出有什么不同样,只知道这石头一小块都价格不菲,卖上了珠宝玉石的价格,随便一颗拿去做成发簪头饰,小姐夫人们都要高兴坏了,可被少爷拿来画画还嫌弃不够好。

叶臻摇摇头,“都不是。”他调着颜料,弄得袖口染色,画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纸,也不见满意。

既不是浓了,也不是淡了?柳生听不明白,低头换掉瓷笔洗里花花绿绿的水。过了一会儿,叶臻颇为愁闷地推开镇纸,咬着笔杆半趴在桌上,能看出来他心情有些低落。

柳生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半天才憋出一句,说:“您歇歇,别太费神……”

叶臻唔了声,抬头时几根发丝垂在他白皙的腮侧,被他用手指轻轻勾到耳后。柳生盯着叶臻的侧脸有些发愣,他知道少爷很是好看,只是最近好像更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匆忙红着脸低下头。

“呀,少爷,您脖子怎么了?”他瞥见叶臻略微松开的领口晃过一抹深红,以为他是受伤了,凑近便要看。

叶臻立马直起身,捂住衣服,神情流露出一丝慌乱,嘴上却很镇定,“前些日子有些不舒服,母亲说我是中了暑气……”

柳生噢着点头,他倒是知道少爷有段时间身体不适,原来是刮痧留下的。不过他之前在少爷手臂上见过不止一处的红痕,叶臻也只说是不小心碰伤的。

柳生没想到别处去,“少爷,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他猜少爷心里恐怕也是非常抗拒那荒唐的阴婚,只是不好表现出来,怕老爷夫人更加难受伤心,结果反倒郁结于心,总是身子不舒服。

“不用。”叶臻摇头。他侧过脸,突然把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小窗啪嗒一声关上,柳生走过去,重新推开,他望着外面日头正高,可这小楼却始终像是笼在一片阴影里。

“少爷这屋里凉快的很。”柳生说。

小楼的后面栽着一片老槐树,今年开花格外早,枝头压着一丛丛淡黄色的槐米,空气里也飘着淡香。槐树喜阳,栽植这一大片,倒是天然庇荫的良木。

叶臻许久才低嗯了声。书童收拾好书卷,放回架子上。见他似乎是要走,叶臻突然出声叫住他,问他要去哪里。

柳生转头站立住,疑惑地说:“夫人让厨房做了冻糕和桂花冰粉,我想去瞧瞧做好了没有,好了就给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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