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2 / 3)
如何是好……
蝉予问遍了军中医官和懂医术的人,任谁都无法子,说到斑褶蕈这味药,更是听都没听过,程国各郡县的医官有了解这味药的,却不懂方子,而杨炎府的那些下人也都不知去处,如今思来想去,似乎只能拜托梅三娘了……
蝉予也想到找高放,毕竟他在圣山脚下被尊称为神医,他甚至走到了高放的囚车边,然而看着车中衣衫褴褛的人,蝉予强迫自己放弃了这个念头,若高放为了报复,在里面加了相生相克的药怎么办,自己没法救出幼清,也不能害了他。
乌额玛有了昨夜的详谈,如今看蝉予愈发的不顺眼,没事便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呼呼喝喝,蝉予心中纳罕,却又不敢细问,只能忍下来,好在他善于忍辱负重,乌额玛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很快失了兴致。
只有纳刺哈来了精神,整日紧跟在乌额玛身边,觉得自己又能重获信任。
然而太平日子没吃予多久,在一日鸡鸣时,营中突然一阵骚动,蝉予睡的轻,立刻爬起来,不用乌额玛指使,他穿上衣袍便钻出帐篷去问情况。
一问才得知,谭国受到了尹国的攻打。
谭国本身比程国更靠西,尹国能绕过程国攻打,办法只有一个,走海路。
蝉予猜测,杨铎是从上挝走海路过去的,如今谭国虽然攻打下来,但各郡仍有隐藏势力没有清剿干净,而且尹军头一次出征,实力雄厚,莫说蝉予,恐怕吉偈央木对他们的实力都不敢妄下断言。
乌额玛听了蝉予的回报,立刻披上袍子出去,因着心里太急,系绳扣的空荡露出了胸脯,让蝉予看了个满眼。
蝉予倍感尴尬,赶紧将脸扭到一旁,纳刺哈仿佛乳姆一般,用自己身体挡住乌额玛不让蝉予看。
“滚开!别挡我的路!!!”乌额玛大剌剌的毫无察觉,只觉得纳刺哈身形巨大十分碍眼。
三人先后出了帐篷,赶到吉偈央木大帐中。
“我早知道了,”吉偈央木端坐在低坐上,身上穿着雪白锦缎中袍,是刚从床上下来,伯谦披着发,用一把犀角梳给吉偈央木梳理头发。
“他们也学会了我们这一招,夜袭港口,很快占领了大半个郡,阿颜塔是个会守城的人,人数差的不多,可以不管他,”吉偈央木道。
“要是把人给他,何至于还有今日这出?”乌额玛不服气道。
“早晚要一战,送不送都是同样的结果,其实我早想到他会绕后,今日终于来了,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算落地,若是赶着冬天来,那可有的耗了,”吉偈央木闭上眼睛,似乎没睡醒。
“那我们呢?”乌额玛问;“按兵不动还是……”
“以攻为守,”吉偈央木干脆道;“他们定是有配合的,与其等着阵郢联军进犯,不如趁此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会趁机掉配粮马供应谭国,我偏不!你和木图克,还有他儿子们,你的部下,加上杨炎芳蔼,现在就清点人马!不是都知道我吉偈央木善夜袭吗,我今天就让他们白日里见鬼!”
乌额玛情绪被调动起来,脸上露出喜色,当即答应一声,跑出大帐,叫上守在外面的蝉予和纳刺哈,骑上马直奔军营。
蝉予陪着乌额玛清点了约几千人,在未时三刻,冲杀入阵郢军营。
冲阵前,木图克观察过,阵郢两军貌合神离,两边各自扎营,互不联络,于是木图克的弓箭手先向阵军齐射箭,阵军大白日里被偷袭,顿时乱了阵脚,而再看郢军,竟然毫无动作,此举奠定了木图克的信心,他们果然同床异梦,看来阵侯高祯不得人心已久,连他的盟好都如此疏离。
既然有了如此判定,乌额玛便放心冲阵,蝉予紧随其后,扬着刀冲进他们营盘。
来了程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与他们正面冲突,蝉予挥舞弯刀,远处依稀可见身着郢军服饰的兵卒,他对这些人仍心有余悸,那曾经让他恐惧的瘟疫味道缭绕鼻端,阴影挥之不去,一个不留神,蝉予只觉头晕脑胀,竟是被钩镰枪兵掀翻落马,他被迫重整精神,与之拼白刃。
杨炎芳蔼一打眼便看到他,策马奔来撞开欲要偷袭蝉予的阵兵。
“上来!!”杨炎芳蔼一把将蝉予拉上马,慌张地喊;“伤到哪了!!”
“没有……”蝉予只有摔下马时的钝痛,其他地方并未伤到,可杨炎芳蔼不听这些,直接调转马头,将蝉予送出了杀阵。
“在这待着!!”杨炎芳蔼扔下他,又策马回了去。
这一来一去风风火火,蝉予来不及解释,哭笑不得,稍作休整,待军中医官确认无碍,他便再次回到杀阵中去。
这一场战阵,因郢军的视而不见,导致阵军大败,郢军看势头不对,收拾干净便跑了,一兵一卒也未耗费,让乌额玛等人摸不清头脑。
食时两刻,清点好俘虏,乌额玛等人带病退回到城中。
“蝉予,”杨炎芳蔼拍拍蝉予;“我一直有个问题。”
“姑姑请说?”
“这共主已是如此尊贵,怎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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