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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梦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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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毛竖了起来。

三盏茶后,穿戴整齐的三人走出房屋,蝉予走在最后面,他腿瘸了。

“我怎么来的这?为什么我腿瘸了?高放人呢!!”蝉予穿好衣裳,神智恢复如常,抓着乌额玛询问。

乌额玛冲着房后一指;“关在牛圈里,还活着。”

蝉予听罢松了口气;“那……我是怎么到这……”

乌额玛看他站姿别扭,便叫人取来低坐给蝉予,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他听。

原来那日蝉予和高放先后坠崖,乌额玛没上山崖观望,而是急忙下山,哭哭啼啼的要给蝉予收尸,谁知到了崖底,竟捡到两个大活人。

因着崖底树木密集,积雪厚重,二人一路下坠得以缓冲,都挂在了树上。

乌额玛指派人将他俩拖回村落,高放绑起来扔在牛圈,蝉予拖进屋中好生看护,翌日二人都生起病,乌额玛找来当地巫医救治。

巫医见惯失温而死的人,给蝉予的腿打上夹板后,告诉乌额玛要用体温将其捂化,方能活命,乌额玛当即便要脱衣,被纳刺哈制止,自告奋勇代替她,巫医也说男子体温高比女子更合适,于是纳刺哈与另一位年轻勇士便如母鸡孵蛋一般,日夜抱着蝉予。而蝉予也在昏迷三日后,也就是今日醒来。

蝉予听罢沉默须臾;“你……唤我名字了?”

乌额玛听了,胸口一热;“你听见了!”

蝉予低下头;“猜的。”

回忆那个猩红梦境,蝉予倍感失落,那明明就是幼清的声音,可结果却是乌额玛……

蝉予不坐着了,去牛圈里找高放。

这几日蝉予都在屋中渡过,有人取暖,昏睡时也有人灌给他牛乳,高放没那么好待遇,双手双脚绑着,裹着一身肮脏兽皮,在牛肚子底下躺着。

蝉予扶着石圈,心平气和看着他,这非人非兽,委顿在牛粪臭泥中的,便是阵候高祯的嫡子,忠勇大将军高放。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乌额玛跟上来问。

“带回雄布勒玛,”蝉予淡然道;“他是送给高祯的大礼。”

当夜,众人整装待发,翌日便踏上归途。

因着有两名身体不甚康健的勇士,外加一名俘虏,这一路走的比来时更慢,他们先回到营盘,在跟着营盘的将领一同回到雄布勒玛。

他们离开没多久,但此时的雄布勒玛已经满城春色,山茶花遍地,与圣山脚下完全两种气候。

抵达达拉林宫,来不及收拾,满面尘霜的便去拜见吉偈央木。

乌额玛有心,早在巴拉戎便买下几个工匠,给吉偈央木修了一个白玉水池,待到他们回来时,水池已完工,他们便是在花园的白玉水池旁见的吉偈央木。

吉偈央木近日修理了胡须,头发用香子兰油梳理的锃亮整齐,纯金雕成的镂空额饰也是乌额玛送的,身上穿着淡金色暗菱纹真丝袍,赤足在白玉砌成的水池边缘行走勘察,甚是风流潇洒。

“高放没死……”吉偈央木小心翼翼探足到水里;“他真的是高放?”

“确信无疑,”乌额玛回答,蝉予和纳刺哈站在她身后,这样的场合,他们二人无权说话。

“随你,拿着玩吧,”吉偈央木对此并无兴致。

“阿帕不觉得他是个能威胁到高祯的好工具吗?”乌额玛追问。

“高放在高祯看来已死,这么多年,再深厚的感情也淡漠了,更何况高祯不止他一个儿子,据我所知他膝下子女成群,还在乎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高放?而且他的外孙已出世,无论是尹国还是佐州,迟早都是他高氏的天下,你说,这其中哪里还需要高放?”

乌额玛听了不服气;“那他没有任何用处了?”

“有,”吉偈央木一回身,戏虐道;“你可以留下玩……哎呀!!!”

只听扑通一声,吉偈央木因为那只湿脚打滑,一回身摔进池子里。

乌额玛漠然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还有龙涎香的味道。

吉偈央木冒出水面,吐出口中水,故作淡定抓了把头发;“咳咳,你可以留下玩,但想用他退兵是不可能的。”

“退兵还是要看霜勒共主的威能,”乌额玛蹲下身;“阿帕,我觉得这个高放还是有用处的……我想,兵临城下时,拿他出来消磨高祯斗志!”

吉偈央木摸了摸湿淋淋的胡子;“又或者给他收拾漂亮了,穿上霜勒铠甲,就说他早已投诚,动摇阵国军心。”

乌额玛连连点头,同时想,阿帕是不打算从池子里出来了……?

“这都是后话,既然有用处,那就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说完,吉偈央木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看向乌额玛;“你不问问你阿吾伤势如何了?”

“我救的他,自然知道他没死!”乌额玛理直气壮;“算上日子,他此时应该在自己宫殿中养伤。”

此言猜的无错,吉偈央木笑笑,说了些闲话便让他们走了。

乌额玛等人离开后,伯谦从走廊一侧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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