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2 / 3)
争一争的。
并且再往深里说……这高瑱如此任性妄为,荒淫无度,谁知杨斐的真实身世是如何呢?
若真是如此……还是别告诉杨炎幼清了。
这么想着,蝉予不再纠结,拿起书开始读。
可等到晚膳结束,也不见杨炎幼清回来。
“博戏的账目还没算完?”蝉予忍不住问璎娃。平日里就她此后杨炎幼清起居最多。
“店里的账目我是不懂得,不过按照往年惯例,每次公子都要忙上好几天,早出晚归的特别辛苦,”璎娃道,并给蝉予摆上饭食;“小公子慢用,前几日公子回来的早,今日许是积攒了许多,要晚些回来。”
蝉予不疑有他,依言吃饭。
可待到戊时,也不见人回来,蝉予着急了,随便拽了件罩纱披在身上就要出门去寻,恰巧出门前遇上庞平,他也担忧。
“他此时应该在酒肆中,小公子莫着急,已经派人去传口信了,”庞平告诉他,夜晚街市上无人,领命的家丁骑马去,来回速度很快。
可蝉予还是不放心;“我要亲自去,不然万一有事的话,岂不耽搁了?”
庞平明白,可他曾因为担心而追去博戏园,被杨炎幼清骂了一顿,叫他不要如此小题大做,庞平由此吸取教训,长了心眼儿,不敢贸然前去。
“好,我去给小公子领马,”庞平没把此事告诉蝉予,转头去迁马。
蝉予会骑马,只是以前的马要么幼小瘦弱,要么桀骜不驯,头次骑这样膘肥体健的乖顺卷鬃马,他稍稍一夹马肚,不需要扬鞭,这马便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蝉予耳边呼呼的晚风,路两边街坊飞速后撤,他趴伏在马背上,鬓发飞扬,极速让他飘飘然起来,很有几分少年得志,想他此前在这条街上乞讨,如今纵马狂奔,心里仿若打了胜仗一般,果然男子就是要快意恩仇,香车宝辇,才不枉此生。
须臾间,他到了那间酒肆,翻身下马,扬起大手噼里啪啦的拍门板,半天里面才有人应。
“外面是谁啊?”是酒肆掌柜的声音。
蝉予报上名来,那掌柜让他绕到后面角门处。原来为了避人耳目,每次打烊后接待客人,都是从这夹道子的角门内进入,这掌柜也是熟悉了规矩,都这么晚了也穿戴整齐,想着是要忙到深夜。
蝉予上来便问;“可见我义父?他在这吗?”
“见过公子幼清,不过已经走了。”
“走了?去到哪里?什么时候走的”蝉予问。
“没多久,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公子没说去哪……这事儿也不会告诉小人啊,”掌柜陪笑道。
蝉予觉得也有理,但要他出去找,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去他办事的地方查查线索。
“义父来这以后都去哪里查账?”
“就在下面寝卧里,小公子想去就随小人来,”掌柜说着便去引路。
二人下到博戏园内,这里依旧浑浊滚热,无数痴狂的赌徒嚎叫挥洒,蝉予微微蹙眉,觉得这里的空气越发不能忍。
蝉予本想跟着掌柜往上走,却在上行时往左一打眼,看着个熟悉的身影。
蝉予驻足观望,接着恍然大悟,这不是几天前被庞平砸了车的贵客吗!
他居然还来玩。
蝉予本就对他厌恶,此时看他满头大汗大声吆喝,更觉得此人污浊不堪。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厌恶,引起了那边的注意,那位贵客也看过来,发现了蝉予。
只是视线一碰,那贵客的满脸横肉抖了抖,像是看到什么鬼一般,看清对方后一刻不敢停留,扭头就跑,
蝉予心里一跳,只觉得脑中什么东西断掉了,他来不及细思,迈开长腿便追。
那掌柜看小公子行径有异,不敢抛下他独去,边叫他边追,可他老胳膊老腿哪能追上蝉予,幸而头脑清楚,指挥场中的几名打手跟上小公子,务必保护他周全。
于是这几人在博戏园中你追我赶,掀翻了几张案子后,终于将那贵客按倒在地。
“你跑什么!!”蝉予拽着那人衣襟恶狠狠的问。
“你……你他娘的管我!”贵客满脸油汗,气喘不已。
“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老子管的就是你!!”蝉予拽着他起身,听见身后掌柜悄声说。
“小公子……公子幼清半个时辰前,就是跟他一同出去的,后来他自己回来了。”
蝉予面无表情,点点头,命这几个打手压着贵客出去。
“耍钱不要紧,要紧的是莫要空逞能,逞了能还不肯掏钱,坏了规矩,也坏了大家的兴致,”酒肆掌柜大声冲众人皆是,接着一施礼;“让诸位见笑了。”
蝉予押着人,待到酒肆后院中的柴房里,将门一关,点上一豆幽幽黄灯。
“我义父呢,”蝉予命人将他压在地上。
“我……我哪知道啊!”那贵客嘴硬道,说的话却没那么硬。
“哦?你们出去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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