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尘大师(2 / 3)
也暂且缓一口气,一边想办法营救虞望,一边准备给老尹候的寿礼。
蝉予还不知,这姓名一改,他不止锦衣玉食且有了博戏园子,还顺便捡回条命。
这日晌午,杨炎府迎来了一位新客,一破衣烂衫的游僧。
蝉予除了杨炎幼清,在这里无有亲人朋友,整日不出门,偏又是个好奇心盛的年纪,所以杨炎府一来人,他第一个便知。
这游僧不仅僧衣破旧不堪,还背着个破行囊,手里的化缘的钵油汪汪的,似是荤油,人也高大健壮,像个武夫,与蝉予在禅院中见的那些清瘦的僧人不同。
门房想轰赶他,甚至口出污言,而那游僧昂首挺胸,不动如山,并点名要他家主杨炎幼清来迎。
蝉予听他这话不对,便上前打量,那游僧也打量他,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是同一时刻恍然大悟。
“虚尘大师!”
“他大侄儿!”
门房看这俩人居然认识,心道坏了,赶紧灰溜溜地退下,去找庞平禀报,因为杨炎幼清不在家。
三叔公一家还未走,因着老尹候的大寿快到,他们干脆住下来,待到寿宴结束再回去,于是这段时日便敞开了游山玩水,并日日要杨炎幼清陪同,今日已然,天还未亮就动身走了,杨炎幼清要璎娃去叫蝉予同去,然璎娃偷懒,回头就指示媛月去,媛月性情敦厚,看蝉予这几日累的人都蔫儿了,轻唤几声看他未醒就没再叫,于是蝉予今日便逃过了一劫。
虚尘大师被恭恭敬敬请进门,入了前庭落座,奉上香茶饭食。杨炎幼清不在,蝉予替代家主陪客,只是这大师浑身肮脏不堪,头上也长出参差不齐的毛茬,胡子拉碴,跟那乞丐竟没什么两样。
蝉予看他捧着盆吃的狼吞虎咽,忍不住皱起眉,全然忘了自己刚来府上时,也是这副狼狈尊荣。
待到虚尘大师酒足饭饱,蝉予才想起来。
“大师!!你吃了肉!?”蝉予指着食案上的羊骨头惊呼。
虚尘大师吃的很是满足,斜歪在凭几里,看都不看骨头一眼,不与跟蝉予一般见识;“幼清何时回来。”
“约莫酉时,”蝉予看他满脸放松,似是在自己家;“大师以前常来吗?”
“不常,嗯……也常,云游前吧,”虚尘大师回答的散漫;“你叫什么?”
“杨炎蝉予。”
“是幼清的何人?”虚尘大师不知不觉间反客为主。
“义子。”
“哦……”虚尘大师上下打量蝉予;“啧……我开始看信上说,要收留你去法鸣寺,还以为你是个总角稚童,谁想居然这样大,你……一十有七了吧。”
蝉予心中一阵,呼吸差点凝滞;“大师说笑了,我今年一十五。”
“一十五?不可能啊,我瞧你那口牙……怎的也要一十七了,你来多久了?”虚尘大师瞧着吊儿郎当,眼光却是毒的很。
“已有数月。”
“哦……”虚尘大师靠在凭几上抱着胳膊,垂下眼皮看着蝉予;“你可在他屋内过夜?”
“没有过,”蝉予摇头,心里骂,这秃驴果然与杨炎幼清有一腿!这才几句话就问到这上面了!
“出家人还是不要问这种事。”
虚尘大师没理这茬,只继续道;“我看信中说,你是公子铎的庶长子?”
“正是。”
虚尘大师听了这话,表情变得纠结起来,缓缓摇头。
蝉予以为他是感慨杨炎幼清对杨铎的痴迷太过分,谁想虚尘却吐了一句;“不大像。”
蝉予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惊惧,他不解这虚尘大师为什么对自己身世如此好奇,或者说是怀疑。
“我已姓杨炎,大师说什么也晚了,不如吃饱喝足了换身干净衣服,好好休息一阵,等你休息好,我义父也回来了,如何?”
蝉予说的不卑不亢,直视着虚尘。常言道,世间有四种人不能惹,乞弓,闲汉,牙婆和游僧。这游僧食荤腥不说,言行皆像个走江湖的,而且瞧他坦然自若的样子,怕是常常出入杨炎府,怎的门房不认识他?他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怎的一个许久不出现的人,也能到这来作威作福?
虚尘大师果然不再说什么,只轻蔑一笑,便自顾自的起身,轻车熟路的去那浴室洗澡,临走前还吩咐蝉予给他备好衣裳,至于换下来的,就扔了吧。
蝉予盯着他的背影,心说你可比我更像这府里主人。
蝉予找到媛月,置办完衣裳,便询问这大师来历。
“这大师与公子可是旧相识了,几年前,公子还在府上供养过一阵子,后来大师出去云游,就不怎么来了。”
“哦……那他不是野僧?”
“当然不是,他是城外法鸣寺大住持的儿子,以前更潇洒妄为呢,还光着屁股在这池塘里游泳,”说完,媛月掩嘴一笑;“公子叫他上来,他还把公子也拉下去,湿成个落汤鸡。”
蝉予听的这段趣事,却是一点也笑不起来,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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