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1 / 3)
金棕卷毛翻墙入府后,抹黑顺着主道跑,阿育跟他说过盼杨的所在之处,他直接往那方向走。
他轻功好,又着急往那赶,一路飞一样直奔院落,到了发现屋门大敞,里面无有一人,倒是有一刚刚毙命的小厮,就躺在自己床上。
金棕卷毛知道是哥哥们下的手,问题在于他找不到人去了哪,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站在门口放了一枚花炮。
此花炮单只一朵,升起约有3层楼高,色红耀眼,因过于醒目,大多只用在城外,意为撤退和结束,凡是看到者,必须停止手上任务立刻撤退。
阿育从池中冒出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红光。
另两人也瞧见,府门口的杨炎幼清,拎着武器出门的家丁私兵庞平也看见。
借着红光火,悄悄爬上假山的盼杨也暴露了身形,阿育与他竟是不过几跬的距离。
“阿育!走!”岸上的人招呼,竟是个女人。
阿育没看她。红光渐稀,黑色回笼,盼杨就在眼前,只差一步就没完成任务,阿育不甘心。
“走啊,”水中另一人催促。
盼杨浑身湿透,险伶伶攀在假山上,耳听这几人说着夷语,语气不善,不知是在催促杀人还是走人,也不知不远处的红光是谁放的。
“啊!!!”阿育忽发出大吼,竟是力气大增的模样,翻着水花快速游到假山前,壁虎一样扒着山石,如鬼魅一般爬向盼杨,口中还叼着雪亮匕首。
盼杨吓的欲退不能,四脚并用往上爬,阿育低吼着抓住他脚腕,盼杨大叫,疯狂踢踹阿育,而后者的手如铁钩鹰爪,死死不肯松。
“阿育……”女人趁着最后一丝红光看清画面,惊愕不已;“你吃了神药!?”
女人口中的神药乃是教坊中的禁药,吃了以后力气倍增,不畏疼痛疲惫,作用仅一炷香时间,过后四肢酸软无力,甚至呕吐昏迷,因此高骨规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食用。
吃药后的阿育力大无穷,竟是扯着盼杨的脚腕将他拉扯下来。
盼杨惨叫一声,跌入池中,池中另一人见状立刻抽刀挥砍,一时间荷花残瓣与池水四散飞溅。
阿育自己也跳入水中,一双手犹如兽爪疯狂抓挠,想要擒住盼杨。
谁知盼杨急中生智,趁着落水潜入池底,抓着荷花茎往远处摸索。
也亏得池中荷花茂盛,阻挡了二人的抓捕挥砍,为他逃生求的一线生机。
女人看二人乱作一团觉不妥,阻挡住另一要下水的同伴,原来远处已经有成队的灯笼逼近,是杨炎府上的家丁私兵!
“怎么办!”那人问。
“走!”女人咬牙做出决定,对方人数众多,且对府上路线熟识,他们的目标仅是盼杨,没必要与他们正面交锋。
“走去哪里!?”
一道清朗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紧接着一道劲风擦着女人耳朵划过,幸亏她反应快闪身躲过,不然耳朵将不保。
杨炎幼清手持冷森森明似月,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二人身后。女人脊背一凉,心中大叫不好,公子幼清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而他们两个竟毫无知觉!
一剑刺空,杨炎幼清再次挥剑砍杀,二人也亮出武器,一个抵御一个进攻,然终究晚了一步,已处下风。
杨炎幼清年少时师从名剑客,出剑速度奇快,一时间你来我往几个招式间,银刃乱舞,金石相击,火花四射,他一人对二人竟是游刃有余,且剑峰变化多端,招招致命,很快便将二人压制,使他们只能疲于防御。
女人手臂一阵刺痛,是被杨炎幼清划伤,虎口也震麻。她发现杨炎幼清不止剑势快狠,手中的宝剑也是一把利器,她的弯刀已经砍出多处残口,另一男人更不敌他,因为夜色浓黑,他甚至瞄不准人影,只能依照杨炎幼清身上零星的闪光判定,一剑挥去,倒是打掉了什么,却没有减弱杨炎幼清的进攻,马上不敌。
正在此时,身后池塘忽然哗啦一声,阿育竟是挑了上来,直冲杨炎幼清而去。
杨炎幼清翻身侧跃,躲开扑咬,接着一剑全力刺出,直扎入阿育胸膛,然后剑被顶住了。
杨炎幼清大惊,感觉到剑尖触及他的肋骨,紧绷的肌肉夹住剑刃,拔不出来,也刺不进去。
阿育大吼一声抓住杨炎幼清手腕,后者趁机松开剑,反手抓住他手腕,翻身一卷一拽,只听卡巴一声,阿育胳膊脱臼。
那一男一女赶上来乱剑刺向空手的杨炎幼清,他连退数步,而这对男女并不恋战,似是专为轰赶杨炎幼清,看他退后也不追赶。
可盼杨看不出来。
他因憋不住冒出水面,刚好看见池中二人往岸上游,那怪物一般的阿育甚至跳出池塘,直奔杨炎幼清。
盼杨心想他以一敌四定是不行的,顿时心焦气躁,着急上火,也顾不得自身安危,拼命游上岸,捡起不知是谁的武器,对着那几人就挥砍。
盼杨无门无派,全靠白梁山寨时与人拼杀自学,后来跟一个叫大诺的前辈学了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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