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盼杨(2 / 3)
了……十余年?”
话说到此,二人心中都有些明朗,何人会如此这般呢?
怕不是哪个期盼着杨铎名声扫地之人吧。
桑昊第一个想到杨铎的两位哥哥,但这岂是奴才可说的,便默不作声,等待杨铎发落。
“门口只他一人?”杨铎又问。
“只他一人,未见凌妙儿,”桑昊知晓杨铎的意思。
“也不见得这凌妙儿就没来,也许在哪出藏着,那……”杨铎思忖着该如何处理,还未说出下一个字,就听的屋门被咣当推开,伴随着一阵苏合香,屋内那人出来了。
“那什么?五哥哥刚还高谈阔论,现在怎的如此嗫嚅?”这声音高昂清朗,带着骨子里的端庄傲然。
桑昊闻声抬头,见他身着缕金竹叶靛青缎面中衣,外罩鸦青色纱褙子,衬得他长身玉立,面如敷粉,一双眉眼似丹青描画,眉毛斜飞入鬓,眼尾湿笔水晕,一看便知刚哭过。
桑昊立刻行礼;“见过公子幼清。”
杨铎不回头便知是谁,是他的十一弟——杨炎幼清。
说是十一弟,其实外家,与本家杨氏的血缘要往上数三代。他这杨炎一支在十几年前就扎根在炎国,只有杨炎幼清死皮赖脸的待在尹国国都常州。家主杨炎照之虽贵为侯爵,却唯独管不住这幼子,唤他也不回,只能随他在外逍遥胡闹。
刚在屋内时,杨铎与他说了几句绝情话,害的这十一弟眼内含光,泫然欲泣,现在必是偷听了自己与桑昊的对话,知了自己的窘迫,于是趾高气昂起来,要看自己笑话。
杨铎料到他下面不会说好话,便不去开口招惹。
杨炎幼清瞥一眼桑昊,又瞧一眼杨铎。
只见杨铎眉头紧锁,面色阴郁,是真的被门口那盼杨所困扰,思及至此,杨炎幼清心中快意不少,只当是那盼杨帮他出了半口恶气。
“五哥哥既然没心思帮我办事,那我便回了,什么时候哥哥愿意帮忙了,给个信儿,”说罢,杨炎幼清背着手,迈着方步向那石子路走去。
“十一弟慢走……”杨铎无力回应,桑昊立刻上前恭送,被杨炎幼清拒绝。
“桑昊,”杨铎似是想明白了,唤回桑昊,与他耳语一番后,桑昊叹口气,领命离去。
杨铎站在原地,腰身笔挺如箭,遥遥望向杨炎幼清消失之处,表情略带苦楚,神情若有所思。
杨炎幼清耳力好,知晓那盼杨在角门,所以刚才支开桑昊只身前去。
迈出了门槛,他果见一褴褛乞儿蹲坐在石阶上。
似是有感应,盼杨回头,与杨炎幼清对上视线。
“啧……”杨炎幼清抬袖掩鼻,眼中难掩嫌弃。
盼杨双目瞪大,嘴巴微张,由下往上惊诧的望向杨炎幼清,似是看到了谪仙。
二人互望一阵,杨炎幼清先开了口。
“玉呢?”
谪仙说话了,盼杨忙把那玉蝉双手奉上。
杨炎幼清看清了,顿时火冒三丈。这玉蝉他认得,是他年少时赠与杨铎的缀饰,那时二人皆为少年,情意初萌动,又碍着宗亲礼教,为表心意悄悄赠与,初时还见杨铎佩戴,后来替换下其他环佩香包,杨炎幼清也追问过,全被杨铎敷衍搪塞过去,杨炎幼清只以为他收起来了,便没再追究,谁知他竟将此物赠与他人,还是一贱籍娼妓,心中怎能不怒。
盼杨看这位谪仙脸如绛色,目眦尽裂,仿佛被什么气到了,正在彷徨时,这谪仙却跟猫妖一样,伸出白爪抢走了玉蝉,接着扬长而去。
“哎!你咋抢俺东西!!你还俺!!”盼杨见这唯一傍身被抢走,立刻跟上去,要拉扯谪仙衣袍,谁知谪仙毫不留情,侧身抬起一脚将他蹬飞。
盼杨滚落在地,他几日来只讨得一点米粥,此时胃中虚火煎熬,四肢绵软无力,可眼见谪仙越走越远,盼杨咬牙爬起追赶。
从角门到正门不过几百步,杨炎幼清在转角后,看到了停在桑树下的自家马车,同时一瘦高人影从正门口的旁门走出,此人衣着简朴,但生的肩宽腿长,也有那么几分风流之姿,正是杨炎家相室之子,庞平。
“公子,您怎的从角门出来了?要不是有人通传,我还在里面傻等呢。”
“走,”杨炎幼清不多话,撩起袍角就上车,庞平忙上前搀扶。他打眼往右一瞧,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一恶鬼追来。
那恶鬼嘴里还嚷着;“还俺!还俺玉!!!你莫要跑!!你偷了俺的玉!!还俺!!!”
庞平皱眉,这是在嚷谁?嚷公子?公子还能偷你的东西?真是笑话。
“这玉本就是我的!!”杨炎幼清不服输的回吼。
呀,还真偷了……?
“是俺的!!”盼杨紧赶慢追,扑倒在车前,保住车轴不撒手。
“滚!!”庞平驱赶,可盼杨怎肯松手,玉蝉没了,他的身家性命也就没了。
“你有车有马有钱!凭甚还拿俺的东西!!那是俺救命的!!!大人!!仙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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