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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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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邺便笑笑不再问。

倒是她那幼儿,原还贪心想过或许是自己的,只是她那日自太清楼醒来就说回去会服药。

她膝下两个孩子已经入了陈家家谱,也难怪陈元卿这般上心,可见陈二心里还是向着她的。

倘若他真与她有个孩子,也不知会生得像谁些,他自己膝下两子一女,庶出的姐儿和哥儿都长得像他们母亲,唯独恒哥儿像自己。

他更看中恒哥儿些,却不是这缘故,只因为恒哥儿托生在顾氏肚子里,是嫡子而已。

可真要到那日……

赵邺心下不知想到什么,蹙起了眉,那边瑞王赵隒已走入殿中,他虽被夺了爵位,旁的嘉佑帝并未苛刻了他,一应还依着王爷的份例来。

“大哥。”赵邺回过神来先作揖道。

赵邺在面对这些兄弟姐妹时向来没什么架子,往日赵隒最烦他这分明倨傲却惺惺作态的样子,然而如今他在谏官口中名声相当糟糕,只能暂时避其锋芒。

那些个迂腐的文人都知太祖遗训“士大夫、言官不得斩”,各个想以死明鉴,以得千古留名,数月来接连弹劾他放任家奴纵火,草菅人命。

听说谏官刘承宗当场磕在紫宸殿柱子上,顿时头破血流,还是同任谏官的陈元卿出来说了句:“郡王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刘大人心知太祖遗训,这般莫非想要郡王抵命么。”

可惜陈元卿是赵三的人。

也就只有他,才能在这明晃晃的立场下,还叫嘉佑帝委以重任。

自宫内出来后,赵邺便回了府。

王守英凑近了他方低声说道:“王爷,娘子前几天出府,昨日方归,不过一直未去过那庄子上。”

赵邺“嗯”声,指无意识在案上敲了几下,道:“莫盯着了,叫陈二察觉反倒横生枝节,那庄子上的人也且撤回来罢。”

王守英躬身答是。

夜里开始下雪,赵邺去了顾氏院子里。

顾氏虽家中出事,那位侧妃沈氏又仗着自己家中与陈国公府攀亲带故,常有逾矩之举。然而赵邺的态度自始至终未变过,是以谁也不敢真正跑到她面前放肆。

赵邺照例教恒哥儿写了几个大字,他字画造诣虽不极陈元卿和陈令安,可也比常人要好得多。

毕竟他无法像陈元卿那样心无旁骛,更别论陈令安,纵然陈元卿眼高于顶,也不得不承认陈令安极有天赋。

只这天赋于她别无他用。

她是陈国公府上的嫡长女,就是目不识丁,哪个又敢怠慢了。

恒哥儿由丫鬟婆子领着睡下,赵邺依例去了另间屋子,王守英并两三个黄门正欲伺候他梳洗,没想到顾氏却来了。

王守英看了眼赵邺,赵邺挥手令他们退下。

顾氏身上裹着严严实实的绛色披风踏雪而来,赵邺立在窗前扭头看她,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温和笑道:“王妃如何来了,夜深了回屋歇息着罢。”

他待谁都是这样,似极少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可是府里谁不惧他。

顾氏咬着唇走到他跟前,将披风猛地扯下,里面竟只穿了条亵裤和肚兜,轻声道:“王爷,我伺候您梳洗罢。”

赵邺默不作声看了她眼,又帮她把披风系好,道:“今日祭祖,终究不妥,改日吧。”

“是奴家僭越了。”顾氏低着头道。

赵邺摇头:“无妨。”

顾氏来过又离开,赵邺却仍站在窗前瞧雪,连王守英唤他的声都未听见。

过了良久,他方自嘲笑了声,安娘若瞧见了,怕只会笑自己莫名其妙。她惯来不在意的,她出去几天,也不知道在哪儿又得了个欢心的。

“爷。”王守英又喊了声,“您莫冻着了。”

赵邺这才回过神来,肩上几乎被染白,他看了王守英眼,忽又道:“我白日里没来得及细想,你说依着陈二的性子,怎会突然在大庆殿上与我提及她那小儿?”

王守英低垂着头回:“奴婢不知。”

又劝说道:“王爷,外面雪越发大了,容奴婢把窗掩上吧,您可要保重身子,免得宫里圣人担忧。”

他身后可牵扯着一堆人,一着不慎,还不晓得要如何收场。

赵邺愣了瞬,转身离开窗边。

王守英忙跑过去将窗棂阖上,又出去嘱咐小黄门抬了热水进来,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赵邺。

赵邺坐在水中一言不发,王守英也不好多话,赵邺幼时王守英就已经在他身边,王守英虽是阉人,可赵邺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大小见过这么多主子,大到宫中的官家圣人,小到王府里的哥儿姐儿,就没碰过比那位还出格的。

自家王爷跟着了魔似的,年幼时就爱跟陈国公追着那位跑,比嫡亲的兄弟姊妹还上心。

可不是他泼冷水,一早他就觉得两人成不了。

他可是亲眼瞧见两人闹得最凶那次,那位才十六岁,拿枝条把王爷身上都抽破了,就因圣人给王爷送了个教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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