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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昊。”李梁看不过去了,站起身拉住辛昊。
可下一秒沈书亦就坐在了沙发上。
李梁有些愣的看着他,他没想到沈书亦会忽然听话。
“这不就对了吗?”辛昊一笑,坐到背后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得意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沈书亦看着他问,语气却是很明显发不耐烦。
“这儿。”辛昊扬起下巴点了点桌面上的酒。
“把这儿所有的酒都喝掉。”他说。
沈书亦有些微怔,这桌上的酒少说也有十来罐,他平时只敢舔一舔沈从之剩下的酒,他怎么敢喝这些酒,更别说沈从之原本就不让他喝酒。
“怎么?不喝?”辛昊微微倚靠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些桀骜不驯的样子。
沈书亦没有动,但手却是微微颤抖的。
“辛昊。”李梁碰了碰辛昊,“别了。”
“不。”辛昊用余光扫他一眼,“这是我和沈书亦的事情,你别管。”
“喝。”他对沈书亦说,见沈书亦仍旧不为所动,笑说,“你不是吧?怎么?连酒不敢喝,也对,你是个连亲爸死了都可以冷漠无视的人,我这点酒,怎么能在你话下呢?是不是嫌少?嗯?要不我再叫点?”
亲爸……死了……冷漠无视。
沈书亦脸色一瞬惨白,他忽然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仿佛被坠进了天寒地冻之地,辛昊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猛的刺进他的血肉,剜的他血流不止,疼的他皮开肉绽,然后辛昊还要把刀子拔出来再反复捅进去,再接着嬉皮笑脸的问他,“痛吗?”
当然痛,可沈书亦却丝毫记不起来,黎宜山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会像辛昊说的那样对黎宜山的死亡那么无动于衷呢?那不是他的爸爸吗?他为什么不哭呢?
沈书亦看了他一眼,攥了攥手心,咬着嘴唇说,“我喝。”说罢,他伸手去拿那些酒。
“沈书亦。”李梁过来拦住他的胳膊,“你别喝。”
“哎,李梁,我说你怎么回事?”辛昊有些不高兴了,“你今晚怎么总是阻挠我?”
他看着李梁认真的看沈书亦的样子,忽然明了,“啧”了一声,“我靠,你不是吧?”
“别废话。”沈书亦甩过李梁的手,从桌上拿出一罐啤酒就拧开往嘴里灌。
啤酒很冰,大概是刚冰镇过拿上来的,甘涩的酒液从齿间渡入喉口,顺着食道滑入胃里,还有一些酒沫的残留味道。
沈书亦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他忽然想,以前总喜欢抢沈从之手里的酒,大概也是因为那酒是沈从之喝过的酒,可他想喝的从来都不是酒,只是想喜欢沈从之也喜欢的东西罢了。
可他现在忽然发现,他是真的不喜欢酒。
几罐啤酒下肚,嘴里尽是苦涩滋味,沈书亦有些恶心,他实在喝不下了,但辛昊摆明了整他,又让人送来了几瓶红酒,美名其曰,“啤酒肯定喝够了,尝尝红酒,很甜的,更好喝。”
沈书亦被逼着空腹灌了一肚子酒,坐在沙发上已经看不清视线了,巴掌大的脸醉红的,最后一瓶酒还被他失手推开摔在地上脏了一地。
纵然醉成这样,他还不忘站起来问辛昊,“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辛昊说。
他本就是玩意兴起,玩够了自然放过了。
沈书亦摇晃着身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胃里一阵恶心,接着匆忙转身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跑去,不时,里面传出来吐的声音。
李梁有些担心,几次想迈步过去看,却都被辛昊制止住。
辛昊拿起桌面上自己喝剩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捏着啤酒罐,看着李梁说,“我劝你,喜欢谁都别喜欢沈书亦。”
沈书亦摇摇晃晃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在他抬手开门的一瞬,李梁听见辛昊说,“他是个嫉妒无情冷血动物,根本不懂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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