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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亦的裤子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泔水干透后呈出白泇,一块一块的脏渍。
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平时老师也不怎么注意他,加上他少言寡语,除了他beta的身份,在这个班级他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课间操结束后班里的人就多了起来,他脱下校服袄绑在腰上,座位的地下滴了一些脏水,沈书亦坐了一天,放学的时候裤子已经半干了。
等到班里人都走完后他才起身,背着书包沉默的走出教室门。
李梁在门口等着他。
看见他的时候喊,“沈书亦。”
沈书亦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裤缝黏湿的地方还没有干,他感觉里裤都是湿的。
一定很脏,他想。
“你停下。”李梁跟上他,抓住他的胳膊,。
“干什么?”沈书亦甩开他,一脸厌烦的样子。
李梁愣了愣,片刻后松了手,低下头,干巴巴的说了声,“对不起。”
“什么?”沈书亦略微迟疑。
“是我把你推到垃圾桶里的,你的裤子脏了。”李梁说。
沈书亦没想到李梁会因为这件事对他道歉,有些意外,但裤子的触感告诉他,再不回去洗澡真的要臭了。
“说完了吗?”他问。
李梁“嗯?”了一声。
“说完我就走了,我还有事情。”沈书亦看他一眼,说。
“啊?”
沈书亦说完就抬脚走,未及李梁反应过来,他张开手只能摸到沈书亦溜走的一截衣摆。
李梁站在原地看着沈书亦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沉闷。
沈书亦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面,花洒喷出的热水蒸起一层朦胧的雾,把他整个人掩盖进去。
沈书亦闭着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记忆里第一次洗澡的时候。
他那时候腺体已经坏掉了,很长时间里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腺体的存在,伸手摸向后颈,总是一块凸起的疤痕,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块疤很丑,很难看。
沈从之安慰他,说,没关系,坏了又如何,会好的 什么都会好的。
沈从之用花洒的清水一次次为他抚平了后颈的伤疤,好似那样,伤疤会闭合,长出与原来一样的完整新鲜的皮肉。
沈从之说的太认真了,所以沈书亦信得很认真,他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好,他的腺体会好,可后来慢慢长大他才知道,什么都不会好。
那时候自以为抚平的伤疤,长大后并没有抚平,以后也不会抚平。
洁白的大腿上还有泔水没有冲下去,沈书亦曲起腰,伸手搓掉。
记忆里沈从之也为他搓过,沈从之站的直直的,任着水流划过他的肢体,沈从之搓着他的腿,胳膊,肚子。搓下来的泥被水冲进下水道。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很脏,很脏,连穿的衣服都是滚了好多层土的,被沈从之脱下来时连空气中都抖了不少灰尘。
沈从之笑着戏谑他,说,“你个脏小孩。”
然后又亲自把他洗干净。
于是脏小孩变成了干净的小孩。
沈书亦关了花洒。
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浴巾擦干净了自己。
屋外响起了开门声,随着拖鞋的蹭地声,沈书亦听见沈从之在喊他,“回来了吗?小书亦。”
沈书亦憋着声音没出声,他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里,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过了很久屋外都没有动静,沈书亦疑问,沈从之真的以为他没回来吗?然后悄悄开启门往外探头。
可刚探出去一双手就揽住他了。
“小兔崽子,躲什么躲?”
沈书亦惊的抱住了沈从之,看着沈从之坏笑的脸又想到是自己不出声的,是自己理亏,却还是理直气壮,“我没有躲,是你又没进来看。”
沈从之哼了一声,捏了捏沈书亦的鼻子,沈书亦头上没干的水滴在他肩头,瞬间洇湿一片。
“今天怎么洗澡这么早?”
“想洗。”沈书亦说,他骗沈从之。
沈从之不疑有他,说,“那得擦干头发,不然感冒了,我给你吹头吧。”
沈书亦点点头。
沈从之把他抱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来吹风机。
沈书亦站在床边,沈从之坐在床上,吹风机热力足,滚烫的风力直吹到发根,沈书亦头发不长,吹的时间不会太久。但沈书亦爱捣蛋,尤其是这种时候,他很喜欢乱动,沈从之抓不住他头发,只能沿着头胡乱的吹。
最后一次沈从之实在忍不住了死死按着沈书亦的肩膀,说,“别动。”
沈书亦“哦”了一声,乖乖的不动了。但没一会儿,他又转过身来,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沈从之。
“怎么了?”沈从之给他吹着前面的头发,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
“沈从之,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吧?”沈书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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