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羞(2 / 2)
兵进行交互补偿的时候才会这样不受本人意志控制地散溢出向导素,文素课程学习过生物学的周梦边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就像是自然界动物求偶的举动,所以先前意识到梁留还在一边的时候他才会心中略有不自在。
但是周梦边原本就是个洒脱的性格,到了这偏远的天女襟边防站,面对着几个对于自己不甚友好的哨兵,他本性中咸鱼的那部分逐渐占据了主要地位,既懒于主动应对也懒于主动改善,所以整个人表现出一种没脸没皮毫不在意的状态。
就像现在,周梦边只是将自己的向导素压制回去,没有对梁留提起过半句,只是抹干净脸上的水珠,略显懒散地对梁留笑笑之后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梁留站在院子里目送周梦边离去,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去往沈皖宁的房间。
哨兵之间对于彼此的能力心知肚明,对于战友们的五感范围也是一清二楚,梁留进屋的时候沈皖宁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看到梁留之后,他一张俊脸刷地浮上一层淡粉,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梁留看出沈皖宁的不自在,也没有提起精神疏导的事情,只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他的伤势如何。
沈皖宁昏迷时被周梦边从精神图景之中及时唤醒,又经历了精神疏导,精神上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只有身体上还有一点小伤,凭借哨兵强悍的体质,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
“梁哥,我没事。”
梁留点点头,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低声对沈皖宁开了口:“他……向导素压制不住了。”
一句隐晦地暗示。
说完之后,梁留似乎也有些尴尬,当即转身离开了。
沈皖宁抱着被子愣在床上,等梁留的脚步声远去时,他一下子低下头将脸埋在了被子之中,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几乎滴血。
他忘记了,他之前竟然完全忘记了。
只享受了周梦边细致地照料,却忘记回馈他应有的补偿。
沈皖宁在心中暗暗自责,是在这里待得太久没有接触过向导了,竟然将最基础的东西都忘得干干净净。
周梦边半夜的时候在自己房间里等到一个几乎将自己烤熟的沈皖宁。
他看着沈皖宁一副慨然就义的模样,心中十分好笑,但是他又不敢在此时笑出声,生怕将脸皮薄的沈皖宁弄得害羞之后再让人躲着自己。
周梦边十分珍惜沈皖宁对于自己的这份亲近和好意。
“皖宁……你不用……”他刚刚开口,就被豹子似的沈皖宁飞身扑过来,压倒在那火炕上。
一个动用力量的哨兵哪里是周梦边可以反抗的,但是他看出沈皖宁的色厉内荏,索性就那样往炕上一瘫,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沈皖宁原本就已经羞得不行,只是凭着一股气势才把人压倒,若不是周梦边起初有推辞的意思,他根本做不出这样豪放的举动。
真到了实践上,沈皖宁根本不知道怎样动手。
因为哨兵与向导数量的不均衡,哨兵向导学校的培训课程中有意识地删减了对于哨兵在性关系方面的教导,反而对向导的培训体系周密严谨,这也是让向导获得更多主导权,期望能够惠及更多哨兵的一项举措。
感觉到沈皖宁僵硬的肌肉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周梦边不敢将人逗得太厉害。
周梦边能够从沈皖宁的情绪和精神力中感知到沈皖宁的坚决。即使已经害羞得不敢说话,他也从未有过分毫退缩的念头,只是坚定地要给自己完成向哨的交互补偿。
这样一份坚定赤诚的热忱,周梦边不知道怎样拒绝。
从前接受的教育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流转而过,周梦边望着虚无黑暗的屋顶,忽然用手臂遮挡在眼前,低声道:“皖宁,稍放开我一些。”
沈皖宁果然听话地抬了抬身体,只是仍防备着周梦边趁机逃脱。
周梦边的手臂从眼前划过,皮肤上沾染的一点点潮湿很快就消散于无形,周梦边将手落在了沈皖宁的腰间,虚虚搂住了他。
“皖宁,放松……让我进去……”
周梦边的精神游丝宛如无形的出手一般徐徐探出,进入到沈皖宁完全放开的精神图景之中。
单纯的肉体交合不能弥补精神力的亏损,只有先以精神力共振后激起情欲,才是哨兵对于帮他疏解的向导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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