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出千(1 / 2)
一百三十六、出千
猫妖柔腰款摆,腰肢软得似乎没了骨头,身姿旖旎,风情万种地扶了扶发上的玉簪,慢悠悠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小哥,且不妨听听,我要如何与你赌这颗心啊?她妖媚的红唇轻轻弯起,艳异如燃的丹蔻轻轻点在下颌上,眼睛眯起,多了些狡诈之感。
赌局三场,不借任何外物,谜面由奴家出,谜底由小哥猜,只要能猜中奴家的心,三场全胜,奴家的心便是你的了,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李玄慈眸中冷淡,色如寒霜,甚至赤裸地抹上了一丝轻嘲,我嫌脏。
这般刻薄,猫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轻轻拍了拍胸口,震得白软的乳团颤啊颤。
真是伤奴家的心。猫妖眼波迤逦,奴家可已经把答案都放在小哥手心里了,小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闲不赢庄,谜面谜底都在你手里,如何决断,不过任由你空口白牙,所谓猜心,不过诛心罢了。
十六对着外人,面上还是那副正经道人模样,辩驳起来也分外有理有据,尽管心里面生的气都够把天津大风筝吹上天,可说的话还是丁是丁、卯是卯。
猫妖轻睨向一直隐在李玄慈身后的十六,笑着用指尖点了一下。
妹妹说得倒在理,奴家自当从之。奴家在出谜面之前,会先写下谜底。她飞了个眼儿过去,谜底嘛,便由妹妹握在手里好了。
若是模棱两可,没有确切谜底的呢?十六誓要堵上所有漏洞。
那奴家便会留下一纸空白,这样只要小哥猜得在理,便算赢。猫妖倒应得大方。
十六想了想,最后从自己怀里掏出空白符咒和细笔,幸好她身边带了这些,用这猫妖的东西,她可是不放心。
那猫妖写完,将三块折好的纸片送回十六手中,指尖自她手背划过,尖锐的指甲轻轻巧巧拂过皮肤,倒似刀尖一般暗藏着危险。
谜题开始了。
这场子里,有人在出老千,小哥可能找出来是谁,又是如何出的千?
李玄慈轻蔑一笑:最大的老千,不就是你吗?
猫妖将散落的发挽回耳后,娇声道:若是坐庄的都没有一点便宜,那谁还愿意当这个倒霉庄家呢?
只许小贼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十六悄咪咪地在身后腹诽,还不忘把州官改成了小贼。
李玄慈微一忖,往前走去,在赌场里逡巡,皂色靴子踏在细软又厚实的毛绒毯上,静悄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销金窟中,满场的风流谈笑。
赢得盆满钵满的书生不顾斯文,一头扎进身旁丰腴美人半露的酥胸之中,还发着狂笑。
手中不停颠着金币的虎面妖,满面的胡须随着他愁苦的表情不断颤抖,连旁边摆的珍馐美酒都失了兴趣,只想着怎么赢回筹码。
还有那轻纱笼体的半裸美人,在两桌的空地间,热烈又轻快地跳着回旋舞,飞起的金色裙角上还坠了银片,随着曼妙的舞姿,似乎要如羽毛一样轻轻吹上天去。
旁边的赌客大声叫好,纷纷将赢来的金币投到美人裙下,以飨这风情万种的盛宴。
美人也落落大方,干脆就这样踏上满地的金币,脚尖立在那金灿灿的方寸之地,更加热烈地跳了起来。周围一片叫好声,轰隆而起,几乎将墙角的金色大钟的报时声给盖了下去。
这里好东西太多,西域流来的时钟,琉璃做的水烟斗,呈着碧青葡萄的金盘,不胜枚举。从大钟往前望去,桌上可玩的花样也太多了,叶子牌,掷琼,斗酒斗试,博戏,眼花缭乱。
十六不过跟着他的脚步看过去一圈,都觉得眼花缭乱,李玄慈却已背手踱步而回。
如何,小哥可猜出来了?猫妖莲步款款,迎了上来。
李玄慈却不避讳地移了开来,走回十六身边。
微博:化作满河星
出千之人,是那边玩叶子牌的人中,面对墙角坐的人。李玄慈淡淡说道。
十六立马探出头去,她方才也随着李玄慈的脚步看过那边,可哪怕左看右看,似乎也瞧不出什么蹊跷,只觉得他运气不错,桌上堆了一大摞金币,看来赢了不少。
那他是如何出千的?奴家可是派了鸟妖在顶上把守,眼睛可利得很,若想要换牌,抽牌,定然会被抓个正着。猫妖却也不急,只是伸手掩唇,另一手指了指上面,笑着继续发问。
十六抬头,果然,梁柱上停了几只鸟,尾羽长长垂下,几双小小圆圆的黑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见她望来,刷地盯了过来,眼神毒辣得很。
你的鸟妖眼睛再利,盯的也是桌上的人,可他出的老千,靠的是隐在暗处的帮手。李玄慈连抬头都无甚兴趣,淡淡说道。
他们打的是叶子牌,分文钱、百子、万贯和十万贯四种花色,每种花色有八到十张牌,此外,还有独立于四花色之外的百万贯、千万贯、万万贯、空没文四张牌,共四十张。
四人轮抓,每人都拿着不同的牌,可唯独他和开了天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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