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下):太甜。(2 / 3)
送些甚么,才能入你这双妙目。
灵湘对祝鸠打趣置若罔闻,反而欣喜道:妙姐姐也觉着我眼光高不是?她絮絮地说,既谈这花纹是如何繁复而有序,又赞这真珠是如何圆润饱满。
灵湘说得正在兴头上,忽而一声清冷的女声叫停了她的话语。来人是一侍婢模样的高挑女子,行个礼,华二小姐,卫小姐。对街雅室,令仪郡主在上有请。
灵湘一愣,旋即回复,多谢郡主好意。只我二人恐有扰郡主清赏。
无妨。祝鸠按着灵湘的手,示意她不必拒绝,烦请领我二人前去。
卫家公子静静注视一切,不好插话,只皱了眉,一副很不赞同的表情。灵湘见他要拦,拉拉他衣袖,摇摇头,气声传语,妙姐姐自有分寸。
对街有家颇负盛名的茶馆,其雅室尤为一绝。虽处寻常巷陌,眼底所赏也并非名山大河,而是热闹街景。室内清幽出尘,而室外烟火气极浓,将雅俗端平了,很有趣味。
那婢子领着祝鸠与灵湘上了楼,敲开一间雅室,便退下了。
雅室窗边里坐着令仪。她坐得板正,把饮茶这一风雅之事做得尤为严肃,看来有些怪异。
祝鸠一眼便看出令仪才来,心下了然令仪又是专为自己而来,不觉有几分嘲弄。
祝鸠与灵湘上前去,行个礼,见过令仪郡主。
不必客气。令仪之和煦向来不缺,招呼着二人就坐。
祝鸠与灵湘与令仪相对而坐。
私下场合,祝鸠对令仪少不了嘲讽,郡主果真是从北边儿来的,不拘俗礼。只是郡主那婢子方来请我二人时之强硬态度,竟让我以为郡主是要动私刑,把我俩收押了去呢。祝鸠难得笑得如此明媚。
如此猖獗,可吓坏了灵湘。饶是灵湘寻常沉静非常,此刻也吓得拉住了祝鸠的手。她又怕又悔。亏得她还同兄长说什么姐姐有分寸,不必忧心之类的话,现看来真全然是反语。
令仪似乎毫无惊讶似的,仍笑吟吟地道:华二小姐果真爱说笑。她也不绕弯儿,将摆在案几中间的帖子往二人面前一推,今日请二位来,实则是为五日后的宴会绸缪。
灵湘见祝鸠索性撇过脸只看窗外,忙接过快快看了,回话道:定不负郡主相邀。
我看这雀儿叫得欢喜,总想到云麾将军府上的那位小姐。祝鸠的声音突兀插进,阴阳怪气,原是郡主饲的鹦鹉飞了。郡主如今是在找新耍事呢。
令仪也不恼,放下手中久握的茶盏,颔首笑着,对祝鸠的话置若罔闻,只对着灵湘说话,如此甚好。本宫便先离了。
灵湘颔首说是。
祝鸠望着窗外,也非毫无收获。自这里可以看见方才迟叙意去过的那卖桂花蒸的铺子生意红火,许是迟叙意买过成了噱头,吸引人们纷纷去买。
祝鸠定定地盯着那铺子看。
而祝鸠坐得住,灵湘却是坐不住的。灵湘惊怕,不晓得从何数落起,终先问了最后一句哑谜,妙姐姐,你你说的是什么什么雀儿飞了?
是鹦鹉。祝鸠闻言收了目光,矫正灵湘的话,你问一问你兄长,便晓得了。
至于其他,我知你心中疑虑。你只知道无事便可。
言罢,祝鸠先起身,牵起灵湘同出,却一句相关不肯再说了。
卫家公子在二人与令人谈话时,已替灵湘定好了先前所选的饰物,见二人默不作声,也不好当着两人面突兀发问。卫家公子扶二人上车,先送祝鸠回府。
祝鸠别时盈盈一拜道谢,将雎鸠所托的匣子递予了他。
祝鸠与灵湘虽不是不欢而散,之间气氛却也实在古怪。祝鸠差月下替她去雎鸠院里报个信,说匣子已妥善交给卫家公子了。
她本来身子就疲乏,此刻心里又不痛快,没个样子地懒散信步走回院里。
碧落听见外院有人问祝鸠安,忙迎出来,左右一瞧,见月下不在,忙催祝鸠进屋。祝鸠奇怪,仍勉强快步进了屋。
孰知一进屋,浓郁的桂香与甜蜜便萦住祝鸠。碧落似是惭愧样地低下头,自责又尴尬,婢该死,竟疏忽至此,容人将旁的物什送了进来。
祝鸠望着案几上久不用的清笔的瓷缸里放了好几块桂花蒸,震惊极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碧落见她瞠目结舌,更是尴尬,递上一纸条,这是压在瓷缸下的纸条。
祝鸠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是买予你的。她面上有薄红攀附,一时羞恼,拈着的纸条都觉得烫手。
碧落大概知道是迟叙意送来的,却因没过她手而感尴尬不已,婢一直守在门外,料想人是从窗子翻进来的。见祝鸠惊讶之色更盛,忙补救道:婢这就将窗子钉死,以后绝无疏漏。
你慢哪里有这样夸张。祝鸠哭笑不得,反而宽慰碧落,这哪里有你什么罪?他他要进,你未必还拦得住他?说罢,脸上血色罕有地的,垂首一门心思折起那纸条来。
你拿帕子把这几块包起来。祝鸠拿出袖中手帕递给碧落,指挥着,够不够包?她看着帕子要包完这蒸糕实在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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