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可她分明放肆(2 / 3)
的门框,漫不经心地往上滑动,教边棱轻磨着长甲边。
大人。祝鸠算准了时间似的,望着门外垂坠得渐慢的雨珠帘,轻轻道。
有热气从她背后漫上来,叫冻着了一身娇弱忍不住软了腿。祝鸠立得不稳,愣愣地有要往下跪的意思,真是几乎要触地了,身后才伸出手来捞她双臂,教她有个倚靠。
你知道我在此处?
祝鸠一愣,缓缓摇头道:并非。只是知道大人该要来寻我。
迟叙意笑问:我寻你做什么?
祝鸠似乎认真想了一二,垂着的头更埋了三分,羞赧道:是我想寻大人。那赧色都攀上她耳尖,教迟叙意很难不信。
迟叙意轻笑一声,也不问她为何而来,只松开圈住她的手,改揽她腰肢,拥她往着这堂院后方去。
原来这堂院极小,往后并无什么洞天,只能勉强称作一间卧房,想来正是留给施主小憩之用。
迟叙意挨在祝鸠身后,下颌由着她头顶骨托着,嗅她青丝芬芳他替她净发的水添了一点儿梳头水,现下还残留着潮湿的芬芳。
迟叙意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从这望去,直直对着一个独立的亭,离此处略微有些距离。
亭子里立着一个女子,窗户缝挑出女子一绺衣裙。
祝鸠觉得甚是眼熟,旋即反应过来是雎鸠的裙儿方才她听经走神时,盯着看了很一会儿。
她不免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迟叙意。
而压着她头发的下颌不识时务,她回头时也不肯松劲,硬把她绾好的发扰乱了。
祝鸠暂时管不着头发,看见了身后人仍挂着常用的散漫笑意,只道事情肯定还有玄机。
祝鸠又偏头往外望了望。
那女子脸上挂着真切笑意,再偏点儿,就能看见她面对着一个身姿如松的挺拔男子。祝鸠看了,瞪圆了眼,又回头去看迟叙意。
宗正寺卫家的公子?
迟叙意对她的讶异有点儿困惑:这件事,我从前不是提前过你么?
我并未留意。祝鸠颇有些羞愧地应答。她从来没有操心旁人的习惯,加之浸在懊丧之中,一时间竟望了这茬。
祝鸠应完,又抻长了脖子细看。还好,雎鸠的贴身侍婢也在;再一偏,那男子身边也还立着个小厮。
那便无什么逾矩的。祝鸠暗松了口气。
窗外的雨瓢泼过后歇了脚,现恢复伊始的滴滴答答了。天光也有破开的迹象,首先泄出一道光来。
祝鸠回过神来,自迟叙意还着她的手臂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我那婢子快回来了。她却并不着急似的。
不如先思量你阿姊是否会往这处来。,迟叙意提醒祝鸠,雨快停了。
想自这条道回后院,必定经过这里。
祝鸠愣一愣,旋即绽开笑,柔柔道:其实我来寻大人,是想讨个东西。
何物?迟叙意配合道。
祝鸠羞赧敛首,额头抵在面前人的肩膀上,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握着的矮青瓷瓶匆匆塞进他手中。
那瓷瓶被她掌温捂热,不似她自己皮肉沁凉冰人。
迟叙意拇指撬开瓶盖一看,已全空了,且已细细洗过一遍了。
空了,再给一瓶可好?拥着的人仰起头,露出从没在青天白日显露过的委屈的神情,娇娇柔柔,蛊人怜爱。
可。不日便差人送来。,迟叙意抖落两下袖子,以证清白,身上没带。唯一一瓶便给你了。
是么?,祝鸠又十分羞赧似的,又埋头在他肩窝,声音闷闷,以后我紧着用。
没什么可紧着的,要便给你。,迟叙意很是慷慨,只是你若不掐手心,这药便没地处使。
迟叙意忍住笑意,促狭在她耳边呢喃:夜间容易发大水,就不必增它气焰了。
知晓他是说自己昨日先行做润滑举动,祝鸠耳尖更红了两分,头愈发不肯抬起来了。
走得了。祝鸠声音闷在他衣襟里。
迟叙意忍不住笑了两声,胸腔也震动两下,让她也能感觉到一丝痒麻。
祝鸠羞得拍他一下,只是没力气。
迟叙意耐心理她头顶被自己弄乱发,手法笨拙但流畅,容易让旁人误以为十分熟稔。
好。这就走。
倚靠着的温热从她身上剥离,信步迎着还在滴落的细雨,就往回后院相反的地方去了。
祝鸠向前走几步,扶着门框看人影漫游,并无畏惧风雨的意思。
她张了张口,又闭住了。
叫他回来?有什么可叫的,分明就是她叫他走的。
人已经没入朦胧的水色了。
祝鸠伸手抚上后颈,估摸出红痕的位置。
他该看到了罢。
祝鸠不动声色提了提刻意拉低的衣领,手不自觉又去抚摸头顶的发。不很平整,但不细看也看不出门道。
小姐!月下举着伞来了,见祝鸠还保持着靠着门框的姿势,忙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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