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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黎明前的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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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经晚了,一粒花生堵住气管。”

“谎言!”夏太妃眼睛充满泪水,时隔多年重温惨剧依然无法接受,“都是谎言!你就是凶手!”

“我也经历过丧子之痛,我的长子养到十岁病故,次子甚至没活过百天,我受到的打击与痛苦比你更甚。也正因如此,我才不会蓄意谋害一个孩子,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孩子,多么希望世间所有孩子都能平安快乐地长大。”

夏太妃要被这番悲天悯人的话恶心吐了,指向院门外:“就在刚才,你还下旨杖杀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是人家手心里的宝贝。你所谓的痛苦与打击不过是源于不得不过继别人的孩子来当嫡子,仅仅是你的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

“真是放肆!”

“你的慈悲是建立在你的世界之上的,而在你的世界里,你是王者,我们其他人都是草芥。”

“住口!”

“老天无眼,怎么没摔死你!”

“你……”太皇太后强压住怒气,忽然对行香子道,“太妃夏采金罔顾尊卑,恶语诅咒,立时处死。”

行香子得了明确指令,一把抓住夏太妃的胳膊,后者没有扎挣,只静静地看着太皇太后,一字一句道:“方凌春!你不得好死!”

行香子倒吸冷气。

太皇太后眯眼:“已经很久没人直呼我的名字了,看在你要往生的份上,我允许你放肆一次。”

崔屏忍不住说:“你杀了他,皇上不会宽恕你,等你死了,方家就完了。”

“你想的还真多,我死之后自有我选中的人接班,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所向无敌。”

夏太妃呵呵笑了:“你才是想的真多,人们都只顾今生,可你连后几辈子的事都打算好了。”

“别废话了,也别分先后了,一起上路吧。”太皇太后手一挥,命人将三人推进屋中,准备系绫子。

白茸绝望地眼瞅着夏太妃被拉走,再次被遗弃的恐惧涌上来,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跃起,推开旁人,把夏太妃搂在怀里,哭道:“您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夏太妃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又附在耳边,轻轻道:“坚持住,他快来了,若能坚持到底,我们就赢了。”

白茸明白,这是最后一博了。他对太皇太后说:“请您格外开恩,饶了我养父吧,他……”

“真是大胆!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掌嘴!”

行香子走过去,甩开胳膊就是一耳光。然而白茸比他反应还快,不仅错身躲去,更是一掀斗篷,从怀里摸出把小匕首,正对行香子的咽喉,对太皇太后道:“您收回懿旨,否则我杀了他。”

情况变化太快,太皇太后呆立片刻才极力克制住扭曲的脸皮,说道:“你敢威胁我?也不看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行香子垂眼盯着匕首,鼻尖渗出汗来。他的手被白茸箍住,走脱不开,只能身体重心不断向后,借此离凶器远些。他对白茸道:“你这是何苦呢,这里周围全是人,无论如何你们也是必死无疑。而本来你是不用死的,夏太妃如此教唆,不过是想拉你做垫背。”

“我不管!”白茸大声嚷,对太皇太后喊道,“你要是杀了他们三个,我就杀了他!”

太皇太后上下打量白茸,忽问:“你想救夏太妃,这我理解。可为何也想救崔屏和梓疏?他们到冷宫很多年了,而观你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如何认得他们?”

“我……”白茸语塞。

“你到底是谁?”太皇太后向前两步,伸手指着他,“这张脸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卑贱肮脏的青楼伎子,你们都有一双会勾人会吸食精魂让人欲罢不能的眼睛。每一次呼吸都污染空气,每一次碰触都会让人堕落,你们……”

“你疯了吧,他不是如昼。”夏太妃大喊。

“不是他,却胜似他。”太皇太后陷入恍惚,不停呢喃,“我见过如昼,那天我乔装打扮去了东宫,他就站在小湖畔……”他望向夜空,耳边响起黄莺般的声音,眼前再度浮现那春风般的笑脸。

您是迷路了吗?

他远远看着,并没回答。

柔和的浅黄色长衫上绣着几片嫩绿的竹叶,宽窄适中的袖口剪裁成波浪状,水葱似的手指捏着块小石子,似乎正想往湖水里投。

再看那脸,五官并不明艳,眉毛有些淡,鼻梁略高,嘴唇虽饱满但也不是主流审美下的樱桃口,唯一双眼睛最美,清透莹亮,可以荡涤世间一切尘埃。

他打量着,感叹天地造物的神奇,这么平淡的五官凑一起造就出如淡茶般的清爽舒适,叫人不由自主想去亲近。

那不是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却有着最摄人心魄的迷人魅力。

垂柳的枝条搭在消瘦的肩上,勾住一缕发丝,如昼轻轻将柳枝挪开,对他的沉默报之微笑,又接着打水漂儿玩。

他默默地想,要是清白之人该多好,若许给平常人家定能和和美美过一生。可不幸的是,爱上他的人不是平常人,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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