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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审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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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审讯

第二日清晨,白茸跪在慎刑司大堂,上面坐着瑶帝和昀皇贵妃,一旁站着不知是作为证人还是嫌疑人出现的另三人,陆言之坐在瑶帝下首协助审问。

他跪得腿发麻,全身都难受,昨晚在监室睡不踏实,床板无论怎么躺都硌得骨头疼,而据说这还是最好的房间,至少不透风。

陆言之洋洋洒洒把调查的人证口供一一说来,等都说完后,瑶帝问:“昼嫔,你可认罪?”

“我有一点疑惑,楚常在指出我跟阿峰交谈,可他到底听见什么却没细说。假设他没听见我们的对话,如何能作证我是主使者。如果他听见了,那敢问他为何当时不阻止,反而事后才说出,如此看来其心叵测。”

楚常在愣住,支吾不语,头都不敢抬一下。

瑶帝对昀皇贵妃道:“说得有理,是得再好好查查,仅凭口供,不足以服人。”接着又对白茸道,“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白茸盯着瑶帝的眼睛,不顾那里面闪烁的光,摇头。

怎么会这样,瑶帝用眼神询问,明明昨天说好的。

这时,昀皇贵妃道:“今天早上,与阿峰同住的宫人为其整理遗物,发现一封亲笔信。”

在场的其他人都始料未及。

白茸看不见信的内容,但瑶帝脸色越来越阴沉,陆言之接过后一看,把信传给他。

信上寥寥几句,却字字含杀诛心。

昀皇贵妃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阿峰死前亲笔书写的控告信,分明就是你威胁他割裂绳子,又逼死他。”

“真是无稽之谈,就算是我做的,那我要如何保证下一次坐上去的就是晗贵人,而不是别人?”

楚常在插口:“昼嫔忘了吗,当时我说要约晗贵人第二日再来,其他人也听见了。”

瑶帝望向另外两人,田答应和昱贵人迟疑地点头,他们确实听见了。

白茸不解:“楚常在,我与你无冤无仇,一个月也说不上三句话,你诬陷我有什么好处,良心被狗吃了吗?”

昀皇贵妃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吗?”

“我是否认罪,结果还不是一样,你不知从哪里伪造的书信,也能成为物证?”

瑶帝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很恍惚,原先设想好的办法没了用武之地,皇贵妃拿出的东西简直就是死证。他不相信上面的任何话,但定武将军就驻扎在城外虎视眈眈,他不得不信。他很想掀了桌子,直接走人,但……深深呼吸后,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昀皇贵妃对瑶帝道:“这样审下去毫无意义,昼嫔惯会狡辩,我建议用刑。”秀丽的双眸里闪烁着残忍的快意,咄咄逼人的语气极为刺耳。

该怎么办?瑶帝深感无力,他说不出那些残忍的话。

陛下……昀皇贵妃在他耳边催促。

“陆言之……”他看向一旁。

被点到名字的陆言之暗自叫苦,实在不想被牵连进去,他深知瑶帝的想法,既要堵住皇贵妃的嘴,又不想伤着昼嫔,可哪有这样的好事。他绞尽脑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昀皇贵妃见状,说:“陛下是想包庇吗?”

瑶帝又望向白茸,眼中迫切又焦虑。

此时,白茸说:“我认罪。”

其他人没料到会这样,尤其是昀皇贵妃,他几日前刚领教过白茸的表里不一,生怕又被他示弱的表象耍了,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又认罪了?”

白茸不看他,盯着瑶帝道:“左右都是要认罪伏法,为什么还要白白受刑,我又不傻。”

昀皇贵妃无话可说,既然犯人认罪了也就不好再刻意折磨,于是起身走到堂下,一撩下摆跪在地上,朗声道:“陛下,我代表季如冰请陛下赐昼嫔死,我可怜的堂弟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与昼嫔因琐事发生些口角,就这样硬生生遭了毒手,他这是枉死,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说着流下眼泪。

白茸冷笑:“皇贵妃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这眼泪说来就来。”

昀皇贵妃气得站起来,狠狠抽了一耳光,对瑶帝道:“陛下,昼嫔不知悔改,应该重罚。”

瑶帝阴恻恻地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朕,他现在还是朕的昼嫔,岂是你说打就打的。”

昀皇贵妃直戳戳地杵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听瑶帝又道:“昼嫔因琐事心生怨念而伤人,实该重罚,但念其年纪尚轻,其本意又并非置人于死地,现剥夺封号降为庶人,发往无常宫,每日抄写《地藏经》一份,为逝者超度。”

这处罚太轻了,昀皇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陛下,叔父希望能由他亲自处置。”

瑶帝挥手让陆言之把白茸带走,并打发其他人回去,等屋子里只剩他两人时,揉揉眉心:“镇国公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昼嫔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是朕的人,就这么交给他处死,皇室的体面何在,朕的威严何在,你想过吗?”

“即便如此,也应该赐死,而不是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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