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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宝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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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宝瓶

白茸还在生气,连步辇都不坐,直接快步走回宫,玄青扶住他的手,道:“主子息怒,犯不上为这种人伤神。”

他站住:“我是在生自己的气,原以为他请我去玩是好意,没成想是做局辱我。”

“他最近确实嚣张,也不知哪来的底气把谁都不放眼里。”

他想起瑶帝给他讲的,说:“还不是因为他父亲定武将军现在正与幽逻岛作战,皇上的恩宠有一半都是做给他父亲看的,可怜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剩下的路他们慢慢走,宫人们见了全都侧身避让,不敢抬头。

回到宫里时太阳只剩一半,刚一进宫门,有个伶俐的小宫人就来通报,说银朱来过了。

他记起瑶帝说的话,对玄青说:“皇上让我去库里挑东西,我都把这事忘了。”

“现在去也不晚,奴才给您重新打理一下,消消汗。”

他简单梳洗一番后,打扮妥当,玄青找出条素色披肩,他不解:“为什么要带这个?”

“库房建在半地下,无论外面多热,里面都是冷的。”

他拿了披肩,来到内库,银朱正和管事的说话。

“您来了,奴才还想着昼主子是不是忘了呢。”

他歉意地笑笑:“我倒是真忘了,抱歉让你久等。”

“奴才可当不起,昼主子里面请。”银朱拿了钥匙,带他进入库房,玄青则在外面等。

这是白茸第一次进内库,跟在银朱后面东张西望,无比兴奋。他们走过一排排架子,上面摆满大大小小的木匣,外面贴着标签,因为走的快根本来不及仔细看。

还有许多大箱子就直接放到地上,盖子上落满灰尘,一看便知许久没人动过。

“这就是国库?”他问。

“不是国库,是私库,也被称为内库。”银朱解释,“国库是帝国维持运作用的,私库是皇上自己的,想给谁就给谁,不像国库,拨点钱出去都得在朝堂上讨论许久。”

走了一段后,他们通过楼梯下行,他这才感到身上寒凉,忙把披肩披好。

银朱道:“冰玉长于阴寒之地,所以保存时也尽可能还原原产地的环境。”

他们停在一处架子前,银朱把架子上十多个匣子全打开,让他过目:“昼主子请挑吧,随便哪个都是珍品,端看您喜欢什么样的。”

他拿眼睛一扫,就已是挑花了。样子形态都不一样,有袖珍如意,有宝瓶,有藕节,有莲花……哪个见了都喜欢,哪个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倒真应了那句全都要的话了。

他慢慢挑选,银朱也不催,正好借机在里面纳凉。

许久,白茸最终选了一个宝瓶形状的玉件,刚一转身就撞在温暖的怀里。“陛下?”他惊道,再看银朱,早不知躲哪儿去了。

“美人精挑细选,连朕来了都没察觉。”瑶帝说。

“陛下是故意蹑手蹑脚,专会吓我。”他倚在瑶帝怀里,赖着不起来。

瑶帝看他手心里的玉件,问:“为什么选它?”

“宝瓶,寓意保平安。”

瑶帝撩拨他的发丝,柔声说:“有朕在,你永远平安。”

“如此说来,我该把陛下的模样雕在宝瓶上,天天带着,驱邪。”

瑶帝将他抵在一处台子上,撩起他的衣摆,说:“你这是大不敬,要罚。”说着把他裤子脱掉,抬起他的一条腿,挺身纵贯。

由于没有任何前戏,肉刃在体内抽送得格外疼痛,他轻轻捶打,呜咽:“陛下轻些,一会儿走不了路了。”

瑶帝道:“不怕,朕抱你回去。”

他们从台子上滑落地上,又从地上滚到墙角,高亢的尖叫和粗重的低吼在空间回荡,连阴冷的空气都在这交织的喊声中不断升温,好似要把两具胴体全部融化。

当他们携手从内库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瑶帝真的将他抱起登上步辇,搂在怀里。

帝王的步辇比嫔妃的还要高大,他依偎在瑶帝身旁,看笔直的宫道上一路跪拜的人,他们是那么渺小,从他的角度看下去与跟蝼蚁无异。原来,这就是他以前的样子,穿着粗布衣服,在不断跪拜中过着草芥浮萍一样的生活。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澎湃之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血液沸腾神经战栗,身心都沉醉在俯瞰众生的征服感中。也许,他应该感谢瑶帝,把他带出泥沼,捧上云端,让他体验到爱与被爱,品尝到权力的香甜。他望向瑶帝,星光灯火映照下的俊美面容有些晦暗,就像蒙着黄纱的仙君。

瑶帝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垂眼问:“怎么了,为什么总看朕?”

“陛下好看。”

瑶帝笑了,随手探进怀中之人的衣襟里,把玩胸前一侧乳粒,说:“美人也好看。”

他失落道:“我有自知之明,没有别人美。”

瑶帝抬起他的下巴,紧紧吻住双唇,轻声而有略显霸道地说:“朕说你美,你就是最美,朕的阿茸,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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