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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灵海洲的王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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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及,为何要在节骨眼上铤而走险。”

瑶帝听着,没有说话。昙妃继续说:“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陛下彻查。”

“谁会陷害你?”

“皇上聪敏,自然心里清楚。”

瑶帝当然知道,四妃分成两派,昀晔和昙旼,互相看不顺眼。他说:“怎么彻查?”

昙妃语塞,这事儿没法查,盗取奏章是死罪,谁也不会承认。

瑶帝上前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对视:“你们私下里怎么斗,朕权当看不见。但有一点,后宫不得干政,永远记住。”

昙妃艰难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既入陛下的宫廷,便是帝国子民,灵海洲与我再无瓜葛。”

瑶帝放开他,拨开棕金色的发丝,吻上柔润的双唇,吮吸一阵后,忽然道:“你是朕的爱妃,想来也不会这么糊涂。可你身边的人呢,当年与你一起来的人,你能保证他就没有这心思?”

“陛下还是不信我,非要从我宫中找出嫌犯。浅樱出身贵族,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后来又随我到这里,多年来忠心耿耿,断不会害我。”昙妃道,“陛下为何不去审问贵妃,这宫里头一个想害我的就是他。”

瑶帝下令将昙妃带去的人全部收押细审,酷刑之下浅樱招认是他害怕战火烧至家乡而盗取奏折,想伺机带出去,交于灵海洲之人。

而昀贵妃则质疑,浅樱背后一定是昙妃指使。

昙妃再一次陷入困境。

四月初十,浅樱熬刑不过,用送饭时的一根竹筷插进鼻腔自杀身亡,死前留下血书,称整个事件全是他一人所为,与昙妃和其他人无干。

至此,瑶帝解了昙妃的禁,也释放了其余的人。

***

思明宫里,昙妃依然没有从祸事中走出,一连三天不打扮不见人,只呆呆傻傻地坐着,总觉得先前的一切就是幻梦,等到用膳时浅樱会指着菜肴让他多吃些,或是不经意间又会听到他教训偷懒宫人时夹带的家乡方言。

可新来的近侍秋水的存在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浅樱已经死了,他只能一遍遍在回忆中见到。

他是王的第九子,却因美貌不得不被当成贡品千里迢迢送进云华帝国,成了瑶帝的美人。浅樱亦是贵族之子,按照习俗担任王子近侍,也一同被送来。那时他们年纪尚轻,政治于他们太过遥远,而近在眼前的是巍峨广阔的宫殿,美轮美奂的高屋华堂。他们手挽手,到处在宫里转悠,哪里都新鲜哪里都好奇,把能去的地方全转遍了,整日在宫里探险嬉戏。

浅樱说:“你现在都转遍了以后年老色衰就再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

他说:“我老了,皇上也老了。我们一起慢慢变老,才不会无聊。”

那时,他只是嫔,而昀贵妃仅仅是个常在。一晃多年,浅樱永远停在了二十八岁。当年低眉顺眼的常在已经成了金册傍身的贵妃,而他却还没等到和瑶帝一起变老就恩宠渐衰。

早上,旼妃在思明宫外转了几圈想进去,然而最终还是走了,有些事情总得自己闯过去,别人终究无法代替。可他还没走远,就看见对面昀贵妃坐着步辇过来。他不想打照面,试图走上另一处岔道,不想还是被叫住。

他站在原地,理理衣衫,等着昀贵妃靠近,率先问安:“贵妃早。”

昀贵妃穿着墨色长衫,镶金边的宽大袍袖从两侧扶手搭下,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上面点缀着细碎的紫色宝石,从里到外透着雍容华贵。他漫不经心道:“旼妃这是去哪儿啊?”

旼妃看着小岔道,脑子转的飞快:“听说绣坊新进了一批绸缎,想去看看。”

“旼妃什么好玩意儿没见过,还惦记绣坊的几匹破布?”

“贵妃说笑了。”旼妃心底觉得这个借口太差劲了。

不过昀贵妃似乎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眼睛望着远处:“我是来看昙妃的,听说他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的近侍浅樱从少年时就一直跟随,突然故去,难免心痛。”

“浅樱犯的可是谋逆重罪,昙妃哀悼他,是何居心?”

旼妃退后一步:“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贵妃已是六宫之首,何必在一个死人身上费心做文章。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贵妃请自便。”

昀贵妃到思明宫时,昙妃还在神游天外,看见人来了也不起身,淡淡地一瞥眼又继续望着帐顶,活像冷宫里独自过活的罪人。

昀贵妃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他不理不让座也不看茶,仿佛来者是空气。

昀贵妃预先设想好的话一句也没说成,反倒自讨没趣,最后说:“下月北域各国使者来朝,其中就有灵海洲,皇上已经驳回出兵的奏折,所以浅樱其实是白死了。”

昙妃终于有了些反应,掀起被子下床,只穿了里衣站在昀贵妃面前,伸手把长发理顺,然后,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昀贵妃被打懵了,他的近侍章丹也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昀贵妃才反应过来,捂住火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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