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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风声满楼(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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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

后来她被直接锁在了家里,他的丈夫也愈发变本加厉,整日疑神疑鬼,喝醉了酒就拽起她的头发,把她逼在墙角往死里打。打得多了,陈玉艳不哭也不叫了,可是陈真长大了。

妈妈,我们不能逃吗?陈真才四岁,大哭着用她的小手摸着她布满血痕脸颊。

妈妈,我不需要上学,我可以吃很少的饭,我不想你被打。

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保护你?

没人教过陈玉艳怎么做,她的妈妈也只教过她忍忍就过去了这句话,他们口中说着谁家都是这样的啊,男人难免动手啦、这是家丑你不要往外讲啊、他能赚回来钱就很好了,真真要上学,我老了要住院。连警察也只是收了她丈夫的保证书,就半开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玩笑把他放了出来,而她那天晚上被打到下不来床。

陈玉艳觉得她这辈子该是要哪天被打死了,这是她的命。直到有天他丈夫的巴掌扇在了陈真的脸上,直接将弱小的陈真扇飞出去了半米远,陈玉艳脑袋顿时嗡嗡地响,她哆嗦地抖着拿起剪刀,趁他不注意深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血是黑的,在惨叫中堵不住地喷流了出来,男人滚转在地上,血染了一地,陈玉艳砸开了门,抱起陈真拔腿就跑。

在隆冬腊月里,她双脚赤裸,满身血污发了疯般地往前跑着。

那人没死,出了医院满世界找她们母女,只是有天晚上喝了酒,把一个女人错认成了陈玉艳,上去就薅那女人的头发,结果被那女人的相好和手下的小弟乱拳打死了。

张朝听着她的故事就像听着自己的故事,之后的三个月他们仍然保持着距离,也在相互慰藉。张朝是个修理工,手巧,帮陈玉艳装好了货架,也帮陈真修好了自行车,陈玉艳也偶尔为他煮碗饭作为回报。

可即使再避人耳目,终究还是被刘美发现了。上周四张朝回到了家中,刘美咬牙切齿地问他刚刚去哪儿了,张朝不答,刘美暴怒地从厨房里抽出了菜刀,跺脚吼叫着又问他,是不是给她戴了绿帽子,是不是被陈玉艳这个贱货勾去了魂。

她嘈嘈地怒骂着陈玉艳,张朝像被刺激到某根神经,突然冲着她吼道:她不是!她不是!

有一个瞬间,刘美是惊诧的,一个终日蔫了咕唧的人竟也会为了别的女人有这样的一面,可转眼间,刘美就被彻底的激怒了,她丧心病狂地举起了菜刀,压住了张朝的手掌,砍下了他的无名指,将其视作对他背叛婚姻的惩罚。

逃吧!事发的这天早上,在陈玉艳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手指时,毛骨悚然,只涕泗横流地对他反复说着,逃吧!像我一样逃走,不然你会没命的!

陈玉艳握着他的手塞给他钱,刘美却冲了进来,一胳膊将她抡在玻璃柜台上,她的嘴角被棱边割破,见此,张朝竭力用右手将刘美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刘美看到了他们相望着的眼神,在她眼里是种旁若无人的眼神,她失神了少顷,又随即发出了凶神恶煞般渗人的笑声,她就那样笑着站了起来,拿起了手旁的玻璃罐重力朝自己的颧骨处砸了上去,然后走出了门店。

陈真要报警,陈玉艳却让她赶快去上学,等陈真走后没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店外喧杂的议论声。

在陆斯回的询问下,听完了他们断断续续的讲述,林漫不寒而栗,她艰难地张开了口,问向张朝,关于孩子...

她松开了刚刚紧咬的嘴唇,试图去探寻刘美的病态,刘美早上提到了孩子。

张朝终于抬起他耷拉的视线,哀切之情占据了目光,孩子...

过去的她...不是这样的。张朝牙齿打着战,我们的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从餐凳上翻了下去...没有救回来...

医生说她没有机会再怀上了...张朝的泪无声地流入他乱蓬蓬的胡须里,她没法再做母亲后,精神就不太好了,我知道她得去恨一个人...

得恨一个人才能活下去吧....

这个人只能是我吧...

采访完回台里交了材料,已过凌晨两点,陆斯回跟林漫从大厅出来后,正面遇到了林白露。

姑姑,你也在加班吗?林漫晚上回想时也意识到了林白露一定也察觉到了刘美在撒谎,可是下午她为什么还是做出了那样的报道呢?

嗯。林白露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望向陆斯回。

这个眼神带给林漫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她无法领会到其中夹杂着的种种含义,却觉风声满楼。

我们谈谈吧。林白露在这里等待陆斯回已久。

刚刚陆斯回跟金薇定了上午十点再播这条新闻,之所选十点,就是因为他需要时间跟林白露谈判,只是暂未与金薇言明,而现在,林白露已先一步亲自找上门来。

陆斯回侧身微微低头,对林漫道: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林漫挥手拒绝,那种遇事绕道而行的习惯还在。

不详的预感在眼前摆明,她很清楚他们的谈话一定很关键,可是她一点都不想了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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