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隐密封(2 / 5)
低着头出了苏麦的办公室,和周雁辞擦肩而过。
苏麦又对着那女人的背影道了一次歉,等她下楼后,才转身面向周雁辞,佯装嗔怪,“今天不是周四,你来是要预约的。”
“我以为你这儿生意不行。”周雁辞进了办公室后,就坐在了那把松软的皮椅上。
苏麦认识了周雁辞八年,也做了他八年的心理医生,除了他不在国内那几年,他每周一、周四晚上都会来这里。每次来了,他就坐在那把松软的椅子上,要么与她下围棋,要么翻两页书打发时间,就是没任何配合治疗的想法。
要让苏麦说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失败的地方,恐怕就是再给她八年的时间,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在治愈这个男人上,取得一点进展。
“虽然你一个人的咨询费就够我整个诊所运转,但我总不能自甘堕落。”苏麦拿着棋盘过来坐在他面前,却看到他白衬衣的领口处有浸出的血渍。
她的眼里覆上了忧虑的神情,“你是情感缺失,不是痛觉缺失,不要总试图利用受伤来调动自己的情绪。”
“是个意外。”他将领带扯下,随意地缠绕在了右手腕处,又将手搭在了扶手上,指骨泛红,缠绕的领带末端下垂着。
他曾有过太多次近乎“自残”的行为,让苏麦在这件事上对他并没有信任感,她放缓语速建议道:“你可以尝试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或许对你感知情绪有帮助。”
听到她的建议,周雁辞的脸上本能地显现出一丝厌恶,他骤然没了待在这里的想法,站起身说了句“改日再来”,就出了办公室。
面对他毫不犹豫的离开,苏麦并未感到意外。因为每当苏麦试图将他当成病人治疗时,他都会如此。她看着面前的空椅,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周雁辞下楼后,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却仍坐在一层的座椅上。她目光无神地盯着脚前的地板,脸颊处垂下的几缕卷曲的长发,遮盖住了她与生俱来的温柔长相,整个人只剩下冷冷的虚无感。他并不认识她,只是曾在电视上晃过一目,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白露酒,喝过吗?”
林白露听到前两个字,她无神的眼睛就立即重新聚焦,仰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说话的男人个子很高,剑眉星目,站姿随性,只一眼就给她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他看起来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到麻木,可她又能感受到他身上在隐约闪烁着不安,但这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白露酒,喝过吗?”那男人又问了一遍。
“没有。”林白露的声音里竟没有戒备,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要喝一杯吗?”
林白露仍然没有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她讶异在楼上短暂一瞥,这个人竟认出了自己。地方台的主播不像明星,知名度并没多高,平时生活里她的形象也与电视屏幕上差别很大,除了一些年龄较大常看新闻的人,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是二台的新闻主播。
“要喝一杯吗?”周雁辞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目光撞入她的眼眸,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那招待台后的小姑娘盯着他俩,想周雁辞如此直接,觉得果然人仗着帅还真是随性。
林白露无处可去,或者说无处愿归,她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好”字。似乎与谁同行,去哪个地方,喝什么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从那无休的虚无感中脱离片刻。
隔着一道马路的陆斯回,站在一棵大树下,透过诊所的玻璃门看到这一幕,一种猜疑油然而生,他拨通电话,快速问道:“林白露和郑欲森的婚姻状况怎么样?”
叶轻鹤在电话这头放下手中的面试筛选名单,回想了想,“虽然咱们在二台的时候跟林白露不熟,但不是都说她是郑欲森一手栽培起来的吗?”
“郑欲森做了制片人后,二台收视率最高的那档新闻栏目也是他为林白露量身打造的,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吧。”
陆斯回看着林白露上了周雁辞的车,又瞟了一眼苏麦心理诊所的招牌,沉思片刻道:“我大概摸到了一张牌。”
“什么牌?”
“这张牌打不打得出,要看林白露去见心理医生的理由是什么。”陆斯回望着车消失的方向,在脑海里形成一张残缺不全的网,他表情冷峻,转身朝着反方向走,越走越快,连身后的鸣笛声都听不到了,像是坠入了某种思维的深渊。
“心理医生?”叶轻鹤思索了下,他父亲是南城市医院院长,“交给我,我去查下她的相关医疗记录。”
“你现在在哪儿?”叶轻鹤听到陆斯回略显急促的气息声,不放心地问道。
“往家走。”
“那你到家发个消息。”
“嗯。”
挂断电话后,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林白露,他又想起了那个叫林漫的女生,又想起了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无所顾忌地跪在地上救自己这个囚犯的模样。他的眼眸中闪过她站在自己面前包扎伤口的样子,她隔着一面屏风说话的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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