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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照半笼金翡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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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事节节败退,据说连老将陈慎都受了伤。坊间传闻愈演愈烈,最终竟然演变成陈将军已经身死,诸如此类的。宁良玉收不到任何消息。早朝的嘴仗,唾沫星子简直要淹没了人。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日夜难眠,做梦都是扶棺而归、白旗猎猎。最终,他饮了两大碗安神汤,才勉强睡了两个时辰。

下了早朝后,他像往常一样径直回府,取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往襄王府走去。

门童来报的时候,襄王正在下棋,听得是那位宁侍郎,挑眉微笑,道:“叫他在偏房等罢。”

随后对着面前的歌姬笑道:“接着下。”

“是,”那名娇媚女子束手束脚的,整个人端庄的堪比大家闺秀,似乎对襄王分外畏惧。她棋艺天赋极好,略一点拨就能想出诸多妙法。襄王自从发觉她这个长处,都不怎么招幸了,日日夜夜抓着她下棋。

倒不是襄王不重淫欲,而是觉得厌倦。王公贵族就有些不如何的毛病,一会儿要人痴心不悔,一会儿又要人碧血丹心,惯爱拿乔作怪,还自诩天威难测,要底下人去猜。须知若是没了那民脂民膏堆起来的“矜贵气度”,谁也不会瞧上他们一眼。

似乎自那位户部侍郎来访,王爷的心思就不在这局棋上了。歌姬无奈,抓耳挠腮的想怎么下,不好赢得太快,又不好输得态快,苦得整张脸都拉长了。

襄王正在想一桩旧事。

约莫一年前,宫中设宴。他也去凑热闹,中途觉得憋闷就溜了出来,胡乱往僻静处走。等到了御花园的假山附近,就听到一阵皮肉拍打的淫声浪语。

襄王原本打算呵斥,可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他略微凑近了,竖起耳朵,就听到自己兄长的调笑嗓音。

“好宁卿,说了此处无人,你怕什么?”他顿时脚步一滞,扶着太湖移来的石块,稍稍侧目。就见一个瘦弱的侧影,胴体洁白贴在乌漆漆的泥地上。皇兄大马金刀地骑跨在此人腰间,不停地耸动肏干,还去掐他的乳尖。

“乖兰若,夹得真紧,就这么舍不得朕么?”

那人被顶得难受,极为压抑地叫了一声。嗓音清悦,是说不出的柔软动听。不过,那声音分明不是宫妃,反倒是朝臣。

这倒是有趣,他想,从百转千回的石窟中走了两下,凑得更近了。无需刻意窥探,就能瞧见那人姿容,当真殊色无双,且是他知道的人。呻吟也似猫抓似的,挠的人心尖发痒。襄王被他喊得热意上涌,等看完一场活春宫,下身高高鼓起。他不得不随意抓了名宫人泻火。

自此就上了心,方槐虽不是他的人,却玲珑七窍,略探个口风,就掩了名字将来由奉上。

好罢,襄王想,好罢,也就试探性地拉拢一二。上不上钩倒无妨,他是储君,想要一个郎官根本不必费这诸多心思。襄王倨傲至极,甚至觉得皇兄使得手段太无趣,将人丢进阉人手里,出来的人也不过淫娃荡妇,不值得他上心。宁良玉既然不回应,那他也只做不知。

但是,现在宁大人自己上了钩,就莫要怪他物尽其用了。

宁良玉一直等到黄昏时分,也不见襄王,心中无奈,起身对着外头站着的侍女道:“既然王爷如此公务繁忙,那下官就改日再来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见金衣男子悠然走来,朝他颔首道:“宁大人,久等了。”

“下官见过襄王殿下,”宁良玉拱手弯腰,就被近身的男人扶起,静静地端详了他一会儿。宁良玉不明所以,赶紧将胳膊收回来。襄王皱皱眉,请他进了房内,又让婢女上茶,一副谈公事的模样。

宁良玉赶忙说明来意,又刻意恭维他,“殿下是储君,若是留下官逼民叛的隐患,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照宁大人的说法,要如何呢?”襄王看了他一眼,心道此人确实十分貌美,为官倒也不差。若非那畸态身姿,到他手底下做个亲信也无不可。

宁良玉见襄王并不否决,即刻来了劲头,话语愈轻,口吻也是温柔的,“依臣之拙见,何不劝诫陛下停修行宫,拿工部年头申的款,去解燃眉之急呢?”

襄王吹了吹盏中的热茶,饮了一口,才吐出一个字,“可。”

宁良玉大喜过望,还以为这位王爷极难说动,面颊微红,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襄王看着他白玉浮朱的面容,心道,果然古人不虚言,灯下看美人,确实别有一番风味。他笑了笑,及时开口,止住了宁良玉对他的夸赞。

“不过,本王也不白白帮人做事,”襄王看着他盈盈如星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宁大人放心,并不是什么难事。这第一桩,不过是想要宁大人以身相侍罢了。”

看着他的笑容刹时顿住,襄王起身走近,按住青年的手臂,道:“怎么?陛下上得,本王上不得?”

宁良玉像是突然僵住了,抬眸去看年轻皇储的脸,试图从那双凤眸看出玩笑的意思。然而,让他失望了。

“宁大人是在同本王拿乔么?”襄王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眉道:“放心,本王不是皇兄。宁大人不愿意,自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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