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做什么呢已经没人要我了(2 / 3)
便周围满是血腥,他也能闻出一丝熟悉的味道,即便是戴着面具,他也能一眼认出那是他的爱人。
“……冬景。”凤念怀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用口型无声唤他。
东景铅华心狠狠揪起来,眼睛血红死死盯着儿子。
“看来妖怪都跑的差不多了,喏,上,把他抓住,问问小家伙的父亲在哪儿。”司南喜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抱着凤念怀不肯撒手,凤念怀不敢暴露阿爹身份,紧张地搂着他自认为是好人的喜哥哥。
“……”东景铅华不反抗,任由那些灵师将他绑住。
“小宝贝,你自己问好不好?”司南喜温柔地说着,将凤念怀凑到男人眼前,东景紧张地看着司南喜悄然露出的爪子,就那么虚虚掐在小凤凰的脖子后。
“司南喜你这个混蛋!”
“啊,还会骂人,好凶。”司南喜蹙眉,他这么一说,旁边的糙汉子不客气地给铅华一拳头,直接把他揍到地上,顺带踹了几脚,铅华捂肚子痛苦难忍。
“哥哥,别打了,我不想看见打人。”凤念怀说。
“好,哥哥不打他。你问他,到底把人都藏哪儿——了啊?”司南喜说着,眼神却直勾勾瞧着铅华,分明在问他那些妖怪逃向何处。
“叔叔,你告诉我,我爹爹在哪儿好不好?”凤念怀被司南喜放下来,蹲在铅华身前,他心疼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阿爹,眼眶通红,却强忍着哭意,他说,“你别反抗了,将功抵过,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司南喜,你别以为你的把戏能得逞——!”
“啧,真是嘴硬。”司南喜不客气地抽出剑,缓缓向小凤凰靠近,小凤凰听见拔剑的声音,便凄楚地望向司南喜。
“哥哥,你别杀他,我阿爹还没找到啊!呜呜……我只有一个阿爹,我只有一个阿爹!”说完他疯了一样揪住铅华的衣襟,要他投降,“我们约定好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他怎么能骗我,怎么能失言?叔叔,你告诉我阿爹在哪儿?!”
“……”司南喜冷若冰霜地注视着铅华,那表情无声地给他施压。
“对不起,我不知道。”铅华咬牙,狠下心对小凤凰说,“这里只有我,他死了。”
凤念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胡说什么?你、你到底要怎样!”他揪住铅华满是血液的衣襟,狠狠地说,“你说的话都是骗我?”
“没有。”铅华神情温柔,翻卷着浓厚的愧疚和崩溃,“你好好活下去吧。”
父子两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做着诀别。
“……”凤念怀停下哭泣,猛地站起身子。他明明那般瘦削,可挺拔的脊背犹如高山。稚嫩的脸上满是冷厉和决绝,他冷笑一声,一声不吭抓住司南喜的手腕,夺过剑。
“好,那你去死吧。”
说完他双手抓起剑,胸脯剧烈起伏着,司南喜眼神示意下属别让小凤凰真的把人宰了,可众人万万没想到,小凤凰撂了狠话,却把剑锋对准自己,引颈自戮。
“念怀!”
“唔!”凤念怀瞪大眼睛,脖子上不断涌出鲜血,司南喜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抓着长剑的手指不断涌出热血。
“小朋友,这个呢,不是你能学的。”他尽量保持温柔,和凤念怀眼神对视,褚怀婴晚来一步,连忙捻动指诀为凤念怀治伤。
“救我做什么呢。已经没有人要我了。”凤念怀阖上眼,任由手中的剑被取走,司南喜一把抱住他,连连对吓到僵住的铅华投以同情的目光,“将人带走。”
“……”褚怀婴紧紧盯着被拖起来的铅华,眼中露出愧疚。
“……”铅华也无言地看他,眸中没有光彩,唯有空洞。
之后妖君还是供出了那些妖军逃离的方向,并对这些年来的谋划供认不讳。司南氏很快通知了千里之外的北屠府,让他们注意加强戒备。
事情以妖君被当众斩首结束。
斩首之后,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上示众。始终不愿阖上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城外官道徐徐远去的马车,冷风大雪,小小的马车里,依偎着浑身是绷带的男人,和脖子上缠着绷带的少年。
“爹,我们去哪儿?”
“去念妻城。”男人嘶哑着嗓音,将唇瓣轻轻落在儿子额头。
就在马车驶过的一棵古松上,并肩站着一白一黑两道身影。
“你这次太任性了。”李墨山淡淡说着,手指却灵活地为手臂上的连弩装上弩箭。
“你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他内丹已然被封印,往后,也不过是不老不死的凡人罢了。”
“我是说,你向璃涵告状,说我骗小孩子送死,过分了。”李墨山身手迅快抬起胳膊,冷颜扣动扳手,三道弩箭齐发,将意欲袭击马车的妖族余孽毙命。
“哼。”褚怀婴不轻不淡哼出一口气,“谁让你在我房间乱来?”
李墨山收回连弩,突然凑近褚怀婴,漆黑眸子深深瞧着他。
“龙精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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