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拖个屁让我揍他(2 / 3)
声,拿出荷包丢到陈小手里。
陈小从里面挑挑拣拣,拿了两个碎银,“老伯,我们也没吃的,你们拿着去买点吧。”
那两人拿了银子,立刻磕了两个响头,“谢谢好心人,谢谢好心人。”
可离开时,雪峤注意到其中一人回了下头,目光直直的看向陈小手中的荷包,眼神贪婪。
等那两人离开,雪峤立刻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快离开这里,他们去叫人了。”
陈小也注意到了那人回看的那一眼,很快跟上雪峤,两人脚步急促,在巷子里拐了几个弯,快步走到另一条街上。
他们倒不是怕被抢了钱,主要这些会抢东西的难民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不好说,躲远点总是没错。
“大徽近日也太乱了,真该听元曜的话,不该出宫。”雪峤坐在桥上,手指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轻吐出一口气。
陈小困惑:“元公公何时跟君儿说不要出宫了?”
雪峤手指蹭蹭鼻子,“呃......”
“刘哥,就是他们!”身后传来一男声。
陈小率先回头,方才的那两个难民重新出现在眼前,极短的时间,两人已被七八个难民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人很壮,脸上一道明显的伤疤,陈小注意到这人右手的手指少了两根,心立刻沉了下来。
这人大概率是个赌徒,乡间赌场最爱用切割手指来威胁赌徒还赌债,还不上就切一根,再还不上,就再切。
被难民抢劫,最怕的就是遇上本来就是混球的难民,他们抢劫不为吃饱饭,而是为丰富自己腰包。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好心施舍你们钱财,没想你们竟恩将仇报。”雪峤愤愤的看着那两个难民。
陈小手臂往后张开,将雪峤护在后面,“君儿,不必和他们多说,一会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拖个屁,让我揍他。”雪峤一弯身子,从陈小胳膊下面钻出来,稍微活动了下手腕,“谁先来?”
几个难民对视一眼,竟一齐朝着雪峤冲了过来。
雪峤立刻后退几步,他妈的,这群人讲不讲武德!
“停停停!别过来,我给你们银钱!”雪峤高高将钱袋举起,将银两倒在手心,用力朝街边一丢。
小颗的金元宝银元宝瞬间四散在石头路上,难民本来以为这里面都是碎银,一看到地上的元宝,立刻惊了,这一颗元宝都足以在老家买个宅子了,这两人竟随身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几个难民怕这银两被路人捡走,瞬间上去哄抢,雪峤趁乱拉着陈小往来时的巷子里逃。
等他们跑出了巷子,却发现街上的人也在跑。
骑马的官兵在后面拿着马鞭抽打着街上的难民,“圣上有令,凡在京城作乱者,格杀勿论!”
雪峤看到有人被马鞭勒住了脖子,被极快的马匹一路拖行,在地上划出一道极长的血痕。
有正义人士站在酒楼的窗户里喊:“你们这些骑马的才是作乱者,狗皇帝轻信宦官,昏庸无能,老百姓没有活路了,没有活路了!”
话音刚落。
嗖——
不知从哪来了一支箭,箭头锋利,直接射穿了那人的头颅,血溅在纸糊的窗户上,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雪峤被惊吓中的难民推着往前跑,跑着跑着,身边的人不断被弓箭射杀,带着痛苦的呻吟声响彻整条街。
当街射杀难民,陛下何时竟昏庸至此了。
雪峤心里发颤,也开始害怕了,他一向惜命,求生的本能反应使他用尽自己此生最大的力气,一口气冲到了人群的前头。
他跑的飞快,健步如飞。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快把肺跑出来了,等后面终于没有官兵在追,雪峤才气喘吁吁的找了个石墩子坐下,然后便恍然发觉自己身边竟全是难民,已然没了陈小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也陌生的不能更陌生。
他这次...好像真的跟陈小走散了。
*
东厂地牢。
锁链磨破男人手腕上的皮肉,男人跪在地上,胸膛上的肉已经被铁烙烫的半熟,他双目赤红,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颤栗着,愤恨又恐惧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元曜看着他的眼神,冷笑一声,“想不到开国大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区区铁烙之刑就受不下了。”
“我乃当朝...第一武将......没有陛下旨意,你怎敢私下刑罚......”魏仲的嗓子早在最初行刑之时就喊哑了,此时的声音既虚弱又干涩。
元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元曜会杀了他,他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可死也要死个明白,魏仲在朝二十多年,从未与人为敌,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东厂地牢遭此刑罚,更想不通元曜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这么待他。
元曜:“二十年前,你带兵闯进大越皇宫,那时你也曾用这块烙铁威胁我祖父说出虎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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