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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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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看向罗家的灵舟。

好奇怪,是有人在偷看他吗……

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人突然沉默,齐蓁鄙夷地想,还不如真是个哑巴。

他不愿再和叶珏瞎掰扯,专心致志仰望起他的英雄。

而另一边漂浮在天上的灵舟内,施压不成反被压制的罗家人皆是满脸骇色。

罗松谭半个身子伸出船头,手指紧紧扣住木板护栏,咬牙切齿:“季雪满?竟然是你!”

被喊到名字的人倏然笑了,撕去绷着的面皮,唇角勾起,笑容如三月春风,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我没死,还活着,很让你意外吗?罗公子。”

罗松谭恨得面容抽搐,怄得要死,但还是费力挤出一个狞怖的笑,一字一词往外蹦:“怎会。季护法安然无事,实乃我正道之福啊。”

他没想过失踪数年的季雪满会突然现身,还是为保护一个挂在名义下的弱小门派,这属于是罗松谭的预料之外,他并不想真和季雪满对上。

但是,即便不能打,恶心一把季雪满也是可以的,而他很清楚季雪满的逆鳞在哪。

堂堂血炼门左护法,公然被逼离开,若他是季雪满,一定深觉奇耻大辱、心头之恨。

罗松谭等不及想看季雪满气急败坏的失态模样,可话说完,对方仍是云淡风轻,嘴角笑意未减半分,甚至还有闲心接话:“护法之称不敢当,在下现如今唯一小小散修罢了。”

笑话!季雪满怎会不知罗松谭打的什么算盘,想拿出走血炼门之事刺激他?或许换做一个月前还有可能,但现在血炼门的门主夜夜爬他的床呢,季雪满的心实在激不起丁点波澜。

“不过——”

他话锋一转,转守为攻,逼问道:“虽然在下无所归属,但碧落宗是挂在我名义下的。罗公子近日来的作为我亦有听闻,本以为今日罗家到访是想给碧落宗一个交代,却不想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强行闯入。怎么?难道罗家都是贼子本性,如土匪般喜爱烧杀抢掠?”

此番言辞犀利狠辣,话到最后,凌厉眼神横扫,带有强压的威胁震慑全场。

罗家人俱是惊惧不已,默了片刻,一青年最先气不过,大步上前伸出食指骂道:“放肆!尔等粗鄙下流之人,安敢对罗家不敬!”

季雪满轻轻“啊”了声,恍然道:“原来是我错怪,罗家乃六洲大族,家风最是清正,罗家人亦是有君子之风。那想必,方才贵府降下的白光也不会是打破禁制的东西吧?应该是某种‘礼物’?”

“可惜被我破坏了啊。这样,不若在下同送一份回礼如何?”

说罢,季雪满手腕一转,执箫于身前,抵住下唇,一段轻快明扬的乐曲声流泻出来。

但这只是广场上碧落宗等人的感受。而灵舟上的罗家众人,在萧声响起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霎时间,千百道煞气犹如凝成实质,卷起风刃残云袭向灵舟。罗家的几位高手立即结出法阵抵挡,但还是晚了一步,左边船舷被削去半截,灵舟大荡,罗松谭修为差些没抗住,一滑到底,后背“砰”地结结实实撞在桅杆上。

“少爷!”几声齐呼,或震惊或恐慌,而先前出声骂季雪满的青年在站稳后,不顾身旁人的阻拦,提剑一跃而起,斜向下俯冲向季雪满刺来。

“尔等竖子!纳命来!”

季雪满不惊不忙,冷漠的眸抬起,萧声停,下一瞬枝头的绿影倏然消失。

“什么?”

那青年正处惊诧,眼前现出一支洞箫,冷器相撞,贴着他的剑刃划出一道刺耳的刮擦声。紧接着,握着洞箫的纤白手掌向外一翻,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迸发,疼痛震得他顿时松手掉了剑。

“去!”

耳后是风声和人不带感情的冷声,似有两根手指在自己背后点了两下,骤然间,那青年只觉血液凝固,灵力干涸,一丝修为也使不上。

“啊啊啊!救我!”

空中的人如断崖似的下坡坠落,他眼睁睁看见季雪满将前来想要拉他的两人全都打了回去,心下绝望无比,只当这次是必死无疑。

“哗啦——”古树顶端剧烈摇晃几下,簌簌落下一地树叶,那青年面色苍白,喘着粗气,后颈衣领别在枝头,堪堪往下缀。他顾不上满脑门的汗,肝胆俱裂地往下面瞅了一眼,平时从不觉高的高度,在修为短暂封闭的情况下,竟是将他直接吓晕过去。

罗松谭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戏耍,不由大怒:“季雪满,你好大的胆子!”

“罗公子是第一天知道我吗?”

不过须臾之间,季雪满已突破罗家人的重重守卫,直取被围在正中间的罗松谭,将他逼得步步后退。

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罗公子既然知道我是谁,也就了解,我向来喜欢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挂在高处示众羞辱,算是季某一个小小的癖好吧。”

“至于你——”

季雪满拉了一把后退不看路差点摔倒的罗松谭,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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