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传奇的红衣海贼（2 / 2）

关上房门沉醉在酒精的麻痹之下。

醉了就能见到以前的同伴，再醉一点就能见到祖洛奇亚帮自己包扎伤口，再醉一点点就能骗到自己，一切都是一场梦，梦开始在与他一同仰望的海上星夜之下，他们背靠背坐在甲板上分享着朗姆酒……那么凯普敦就来得及告诉他，其实他们联手就能打败帝国，他不需要靠帝国的资源，而且还能一起掠夺自己想要的宝物……

但酒醒了，梦也碎了。

说来可笑，和自己创造传说的几个同伴都不太记得了，唯独忘不掉这个终身对手。

依然不死不灭，用永恒的时间腌渍一个灵魂，让他受最无边际的寂寞。

其实凯普敦也不是没走进过满月庭院的商场——“我要用不死之身换取时光倒流，回到他没有背叛的时间。”

当时接待他的员工心中暗自吐槽着：“没事找事的典范，你们两个真无聊。”

凯普敦还是沾染着浑身酒气道：“报复他给我这几个世纪的寂寞。”

“那些同伴，你还会找他们吗？”

他不假思索回答道：“会。”

“那个剑士也会吗？”

“什么剑士？”——他已经彻底忘记后来站在祖洛奇亚本来位置的蓝衣剑士了。

时间的长河下，蓝衣剑士早已被历史的滚滚洪流嚼碎。

既然他都忘记蓝衣剑士，就是会改变历史，关于这种改变历史的交易，大多数都会被驳回。

这一回，他也走进商场之中。

距离上回过来已经超过十年，凯普敦深思熟虑，再次提出交易，像他这样不会死亡的交易对象，都会有很多重谨慎的审核，他几乎忘记了后来的蓝衣剑士，却依然对祖洛奇亚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真的恨他，又怎么会想回到他没有背叛的时间呢？他们之间的遗憾，从祖洛奇亚有背叛的念头开始，明明就是他们是一样厉害的人，有能力创造一样传说，在不是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为了一己私欲选择背叛，本来就不可原谅呐……

但凯普敦就是想拯救背叛之前的他，也等于是在拯救自己。

心中念念不忘的疙瘩被时间越捂越痛，一切的来源明明就是当时的自己不够强大，不足以与帝国对抗，成就英雄的是祖洛奇亚的背叛，而不是本来的凯普敦，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却自欺欺人认为，能拯救心中的自己。

——“我可以见见祖洛奇亚吗？”

用自己不死之身，换取再见一次祖洛奇亚，但此时祖洛奇亚的灵魂，早已不复存在，如果见，也只能见之前的他。

在满月庭院的时间算法是有特定规则的，他想见刚死去的祖洛奇亚并不难，映怀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凯普敦这个交易。

十七世纪的海贼和冥界的法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如果放在漫画里甚至是毫不相干。满月庭院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将这样完全无关的东西都能串联成一个愿望，既然用这么珍贵的不死之身交易的愿望，当然值得用可以做出时光倒流的法术。

在这之前，这一回的工作人员和映怀交接了法器，在最后一次和凯普敦确认的时候，好心劝道：“你还记得祖洛奇亚的样子和衣服吗？”

不就是和自己一样身穿红衣的海贼吗？

工作人员没有指出他的错误——其实祖洛奇亚的衣服是绿色的，披着一件红色流苏披肩，但凯普敦身为人，记忆有限，哪怕用灵魂铭记，也只是记得住部分细节罢了，记得他和自己分享同一盘意面，记得他的背叛，记得他用灵魂诅咒自己……

凯普敦忘记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一个交易，对他而言满月庭院是不公平的，但没有无良奸商会说自己让客人吃亏。

红衣海贼，从来就只有凯普敦一个而已。

今日的他记不得自己的同伴，明日其实也可以忘记对祖洛奇亚的恨意。

他在一盘清水之中，见到法术凝成一面水镜，水镜里正是本来的祖洛奇亚……他，穿的是绿色衣服，从来就没有和自己一样厉害的红衣海贼，一切不过是几个世纪以来自己的记忆错乱……

可是，凯普敦想起一件事。

“原来，很久很久以前，我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