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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一马进城/一言不合扛上肩/江南小商人要在市集练摊做生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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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林秋果真原封不动地拿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

“今天巴扎有市集,我带你去布和逛逛,顺便把东西卖了。”赫连稷带着清晨的露水走进帐中,已穿好了外出的皮袄。

云林秋本还迷瞪着,听到布和二字一激灵,急忙接过男人递来的包袱,翻找起衣衫来。

这两日的坦诚相见,云林秋对着人已经没那么不自在了,只是瞥了对方一眼,背过身去,在塌上换好了罗衫里裤。

来自江南的自家衣料上身,冰滑的质地似乎还泛着淡淡的龙井茶香,云林秋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愁绪,身作异乡客的凄怆油然而生,可纵然身陷这草场大漠,他仍不愿灰头土脸地回到那冷言冷语江南的家...

“你穿狼夷人的衣服也好看,回来我让阿恰给你缝几件袄子罢,天快凉了,你那些衣服顶不住。”赫连稷目光流连在少年一身干净的里衣上,透过那垂软薄衫能轻易看出纤细美好的身型,很难不叫人联翩浮想。

思绪被对方打断,云林秋正从榻上下来,冲男人点点头,算作同意了。

云林秋喜穿青蓝色系的服饰,衣衫也多是这些颜色,这下随意挑了件草青色的罗袍,实在清雅极了,赫连稷看得目不转睛,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上马前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件毛坎肩逼他套在身上,又找了顶马皮风帽给人戴在脑袋上。

“骑马时风大,别着凉了,不然又该像昨日那样头疼脑热的。”赫连稷如是道,双手卡着男孩的两肋,微一使劲便将人抱上了马。

云林秋低头看看身上的反毛皮,又压了压头顶的宽檐帽,虽心道这汉人袍子配狼夷服饰着实有些不伦不类,可又被这份关心实实在在感动着了,老实地没提出异议。

二人快马先行,几名狼夷青年给五辆载货的马车套上马,随后跟着。

“去布和要多久?”清晨寒意十足的草原风拂面而来,被掩住的前额的确舒服多了,云林秋侧着脑袋望向远处雪山顶上的红日,几日来鲜见地主动发问。

“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就到了。”赫连稷嘴角带笑,低下头,下巴蹭了蹭少年的肩窝。

这动作亲密,云林秋缩了缩脖子,低声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可跳了...”

“我搂着你呢,你跳个试试?”似乎是感受到这小子少了许多戒心,赫连稷胆子愈发大,一手抓缰一手忽然圈紧他的腰腹,不轻不重地啃了他侧颈一口。

“!!”颈间的敏感之处一片酥麻,云林秋打了个哆嗦,羞愤道:“你是人是狼,怎么还咬人脖子!”

“说的没错,就是狼。”赫连稷朗声大笑,一夹马肚子,枣红的骏马嘶鸣一声,撒腿狂奔。

赫连稷没上官道,放马儿一路在草场上奔驰,塞外草原几乎不见人迹,偶尔路过散布的毡房,却再没碰到过狼夷人那处群居的场所。

“那个,也是你们狼夷人的吗?“眼前的一切都新奇极了,云林秋忿忿了一会儿,终究是憋不住一肚子疑问,好奇地指着远处一间毡房低声问。

“嗯?再说一遍。”赫连稷探头凑近他脸侧,装作没听清的样子讨便宜。

“我问你,那个毡房也是你们狼夷人的么?”云林秋别扭地缩脖子,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风大,听不清,你说大点声。”赫连稷快憋不住笑了,得寸进尺地贴得更紧。

云林秋这才意识到又被戏弄,气得耳根子通红,在奔驰的马上又不敢真有大动作,攥着拳头不肯再说话了。

赫连稷见人这是真急了,赶紧收回登徒子的嘴脸,正色介绍道:“那个不是我们的,是月氏人的毡房。”

云林秋气得哼了哼,没好气地反问:“这些毡房尽是一个模样,你是如何知道的?”

“粗略一看是一个模样,仔细看便知门道了。”赫连稷可不敢再逗他,认真指给他看:“你看那毡房顶染着一圈红,便是鲜卑人的,先前那家,顶上挂一串蓝帆,就是月氏人的。”

原来如此...

云林秋向来最喜欢看杂书、听些各地的风土轶事,这下心中了然,仰起头看向身后人,赌气道:“若是我,便将毡子做成五彩的,让你们看不出来历。”

“行!回头给你做一个。”赫连稷被他的发髻搔到下巴,痒酥酥的,再次被惹得哈哈大小,边把人脑袋压回去,嘱咐道:“骑马别仰脑袋,否则又该晕了。“

两人一马颠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四周已变了景致,苍翠草场成了连天的黄沙,空气骤然干燥起来。

赫连稷驱马驶上官道,远处便是布和的黄土城墙,两座黄泥垒筑的高耸角楼相对而立,在一派大漠中巍峨矗立。

云林秋从未见过这般苍凉之景,张开嘴刚要赞叹,却被前方马车呛了一嘴沙,扶着胸口直咳。

“咳咳...”

赫连稷既好笑又心疼,放慢马速,解了水袋递到他嘴边。

转眼间马至城下,赫连稷熟稔地挥挥腰牌,守成兵卒正欲放行,却听一声喝令,从城墙上走下一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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