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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红烛光下黄瓜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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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再低下头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孟月白拍完照片,笑道:“我要学一学冲印胶片。”

孟月清点头:“正要提醒你这一点,这些胶卷不好拿到外面去的。”

牧野英夫:那是自然啊,给照相馆的人看到,一个怪物在底片里,也就罢了,然而这个怪物是堵了嘴的,立刻就能猜到胶片的主人可能是有特别的爱好,倘若那个人比较有国民责任感,告知巡捕房,总要来调查一下的。

孟寿祺做寿,自然是来了许多客人,前面热热闹闹,一阵乐器吹奏的声音,孟寿祺大半天都是在前厅招呼客人,中间回来内宅休息,自然便看到了给送到这里的牧野英夫,登时一阵发笑,这个人身上缠着红绸带,一朵硕大的红绸花朵挂在胸前,堪称“披红挂花”。

孟寿祺摸着牧野英夫的身体,笑道:“着实荣耀得很了,过去的状元便是这样游街。”

牧野英夫恨恨地瞪着他,不要以为自己不晓得支那的文化,状元带花走在街上,是光着身子的么?自己这个样子,没有什么荣耀,实在就好像支那庙宇祭祀时,供桌上的猪羊,剥了皮剃了毛,白白的一坨肉堆在大铜盘里,身上挂着大红花,扑面而来一团热闹的喜气,在祭祀的人是很开心了,但是对于祭品来讲,实在太凄凉,孟月清和孟月白这两个混蛋,太过刁钻,把自己妆扮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努力想了几天,就想出这样一个主意。

孟寿祺在床上躺了一阵,恢复精神,然后又出去待客,一直到了夜间,晚间的宴席散了,他才重新回来,身上又是带了酒气,牧野英夫如今是闻到别人身上的酒气,就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格外紧张,这些人若是喝了酒,对于自己来讲就分外危险,倘若是真的烂醉如泥,反而没事,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半醉不醉,喝了一点酒,但没有到沉醉的程度,反而刺激了情绪,想象力格外丰富,这种情况下,自己就会遭受额外的痛苦。

果然,孟寿祺满脸笑容地走在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块大大的方形红绸手帕,四周还绣着金边,孟寿祺将绸布蒙在他的头上,乐呵呵地说:“今日很是热闹,我真是高兴,爱君今天也与平时不同,像是这样挑起盖头来,真是好看啊!”

牧野英夫气得不住哼哼,自己看到过支那人的婚礼,如今这老鬼给自己蒙上这个,是让自己当新娘吗?老头子今晚娶了一房男妾!

而且这时候才发现,这老家伙竟然染黑了头发和胡须,其实孟寿祺的面容倒是不很苍老,看外表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不过毛发略有些斑白了,他虽然须发都修剪得很是整齐,但就是这样斑驳的颜色,让他显得有些衰老,如今全都染成乌黑,陡然间便年轻了十岁。

牧野英夫不由得想到自己,这一年来虽然极其痛苦,却暂时还没有白头发。

孟寿祺见牧野英夫眼神怪异,便从他嘴里取出毛巾,问道:“爱君在想些什么?”

牧野英夫吞了一口唾沫,润一润干涩的喉咙:“你染了头发。”

孟寿祺呵呵乐道:“爱君终于发现了啊!我前两天特意染黑头发胡须,不仅是因为,也是因为不想让你感觉委屈。”

牧野英夫简直要昏倒过去,他以为自己的不甘只是因为年龄差距?你的两个儿子都比我的年纪小,但是我给这两个小子压在下面,也很感觉耻辱的啊!

孟寿祺点起一对粗大的红烛,然后熄了灯,房间里就只有烛焰发出光亮,牧野英夫一看便知道,今晚的正式内容马上便要上演,不由得便更加紧张起来,烛光确实是幽幽的,然而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浪漫。

然而孟寿祺却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在桌子上铺开纸,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写了两列字,然后将那一张纸拿给牧野英夫看,还念给他听:“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牧野英夫心中登时充满疑问,这父子三人怎么都是一个毛病?孟月白爱念赞美诗,孟月清喜欢读支那的现代诗,这个鬼父则是朗诵支那古诗,明明都是暴徒,居然还很文艺,这些人绝对不是抗日志士,就只是暴徒。

况且自己如今又能比作是什么花呢?决不能是樱花了,没有那样的悲壮绚丽,自己大概算是黄瓜花吧,日本是叫做“きゅうり”的,最新鲜的黄瓜,长长的一条绿色果实尾端,顶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支那人把这称作“顶花带刺”,杨嫂说起厨房采购,就是这样形容:“今天买到了鲜灵灵的黄瓜,顶花带刺!”

另外也幸好他的那两个孽子没有真的让自己带妆上阵,把自己送来之前,将脸上的香粉胭脂都清洗干净,只是涂了红嘴唇,孟月白的意见是,“他这样的古铜色皮肤,不是很好上妆的,就这样保持本色或许还好,只涂一下嘴唇,显得脸色明亮些。”

孟寿祺终于是把牧野英夫身上的绸花接下来,将他放倒在了床上,很是迷恋地抚摸着牧野英夫的下体:“虽然四肢断掉了,但是重要的地方还都在呢,这个地方显得特别的壮伟。”

牧野英夫恨得简直想要伸手去拔孟寿祺的头发,在他的幻觉之中,他将这个老头子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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