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2 / 2)
着购物袋,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循着吹打的声音,走向街角的寿衣店,向坐在门口双眼浑浊的老人,买了一捆黄纸。
艺玲这才明白过来,苏千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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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芳带艺玲来到河边的堤坝,用打火机在水泥地上象征性地画了个圈,散开黄纸点燃。
松软多孔的黄纸,霎时猛烈燃烧起来,千芳蹲在地上,把袋子里的零食和香烟——更准确地说,是贡品——一样样拆开,用黄纸包着,丢进火堆里。
火势越来越旺,千芳摇手驱散浓烟,站回到艺玲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她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肯定会心疼的。”千芳低声对艺玲说,“你要告诉她,自己会坚强地、好好地活下去,她在那边才会放心。”
“念汐……”艺玲哽咽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滚落,“对不起……我、我让你担心了……我不该这样子……我、我保证,会好好活下去的,呜呜……呜呜呜……”
艺玲依偎在千芳丰满的胸前,泣不成声。
千芳把最后一点黄纸丢进火堆,静静看烈焰吞噬一切,化作空中翻飞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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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
——但灵魂,却归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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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死人说的话,可以说是鬼话。
千芳后悔,自己信了艺玲的鬼话。
凌晨2点,千芳在家里心急如焚,来回踱步,手机里再一次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早知道是这样,她就陪着艺玲一起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到凌晨3点时,外面才响起东倒西歪的脚步声。
千芳从沙发上跳起来,猛地开门,扑面而来的刺鼻酒气,差点把千芳熏倒。
艺玲左手拎着外套和高跟鞋,右手拎着半瓶酒,衬衫衣襟敞开,露出花哨的胸罩和小腹上卖弄的脐钉;出门时的短裙,回来时变成了牛仔热裤,扣子松散,拉链半开,内裤的蕾丝花纹隐约可见,腿上的黑色丝袜上,还有好几处狼狈的破洞……
“你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了吗!”千芳勃然大怒。
“去你妈的心理医生!”艺玲双手高举,纵情欢呼,“打倒这群消费主义社会的警察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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