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草生(2 / 2)
不成样了,但挺有份量,拿去融了做成其他的还是能换点钱的,虽然不够还钱,不过就当你替茹寡夫垫一部分……”
雌虫话音未落,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眨眼之间她便倒在了地上,妘理理面有薄霜,将脚踏在她的脖子上逐渐用力。
“呃!唔!停……咳咳…停……”雌虫在地上挣扎许久都不得起身,反而窒息感越来越强,不由得面色一变,自知惹上了硬茬,于是赶紧举手投降道:“我不要了!咳咳……不要了,还给你了……你放了我…放了我……”
妘理理一言未发,先弯腰拿走了雌虫手中的银牌,随后才将踏在雌虫脖子上的脚挪开。
好不容易重获新鲜空气的雌虫赶忙一咕噜翻身起来就想逃跑,却被妘理理一把抓住后领扯了回来。
“那啥……您还有啥事啊……”雌虫已被刚才那一下给打怕了,多年的打架斗殴经验告诉她,眼前的这位雌虫无论从气势还是身手上来说都绝非善类,此时膀大腰圆的雌虫在妘理理手中就仿佛一只待宰的大肥鸡一般瑟瑟发抖,一脸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妘理理,就怕哪句话说错又惹得一顿好打。
妘理理面无表情地看着雌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门锁。”
雌虫脑筋转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妘理理的意思,赶紧连连点头道:“我修,我修……”
于是乎,抱着一大堆东西匆匆赶回家的茹春水便看见了足以使他惊掉下巴的一幕——村里有名的二流子正蹲在他家门口一钉一锤地修门锁,旁边站着妘理理,而自己的儿子草生正在院子里乐呵呵地堆雪玩……
妘理理见他回来,还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跟他打了声招呼,顺便踹了一脚二流子道:“你能快点吗?我要冻僵了。”
而二流子则苦着一张脸连连点头道:“马上,马上……”
茹春水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的二流子居然还有这一天……
当晚,茹春水做了一大桌菜,他坐在桌前望望修好的门锁,又望望坐在桌旁把草生逗得“咯咯”直笑的妘理理,桌上的菜肴冒着热气,屋里灯光泛着暖黄,他突然莫名地感到眼眶一湿,心里一阵酸涩且温暖的情绪悄悄蔓延开来。
这种齐家欢乐的场景,他有多少年不曾体会过了……
雌主原来待他很好,他们可以说是十分恩爱,他嫁过去的前两年,每天过的都是这样一大家子坐在桌前和和睦睦的日子,婆婆公公对他虽说不上好,但看在雌主的面上也还可以,可自从雌主去世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怀着遗腹子被扫地出门,这些年吃过的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个中滋味,好不容易借钱盖了个栖身之所,那二流子又每月都上门催债,他原先不知道借的是高利贷,结果每个月利滚利越滚越多,导致他怎么都还不完,草生原本是应该上学的年纪,却因为每个月越来越高的利息而导致交不起学费,导致草生到现在还没有去上小学。
草生原本是十分活泼可爱的性格,可由于不上学,与同龄的雄虫没有话题,再加上二流子时不时就来打砸骚扰,导致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茹春水心里这么想着,望向妘理理的眼神也愈发不一样了起来,果然雄虫还是得靠雌虫,家里要是有个雌虫,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草生与妘理理嬉笑的声音传入茹春水耳内:“姐姐,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我要是有妈妈,那个二流子就再也不敢来欺负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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