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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当朋友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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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政储挑挑眉,“想吃什么?”

她乐呵呵的笑,“我请你吃饭,是你想吃什么?”

见秦芷笑,蓝政储也跟着笑笑,“行。”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房菜别院前,这家餐厅蓝政储以前常常带秦芷来的。

两人点完单,服务员在旁边推荐酒,“前几天店里刚到一批夏布利干白,两位试试吗?”

蓝政储冲服务员挑下巴示意让秦芷做决定。

她笑着点点头,“好呀。”

服务员退下后,他递给她一个文件袋,“你的。”

她打开文件袋,是金融资格分析二级的证书,她满脸震惊的望着他。

她明明记得得六个月左右才出结果,而现在没到三个月呢,他居然就拿到了她的证书,此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看出她的激动,他淡淡的笑,“我也是下午才拿到的。”

她将证书合上放到一旁,“蓝政储,谢谢你。”

蓝政储手搭在桌上,指尖轻点桌面,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那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不久之前这话是她对他说的,现在他对她说,两人的关系似乎对调了,却谁都没能将关系复原。

她举杯,“谢谢你给我送证书。”

他轻轻碰杯,“得你自己考出来的,应该谢谢自己的努力。”

她淡淡笑,“那你恭喜我。”

“恭喜你。”他再次碰杯,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却只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你姑姑给我看了你妈妈的簪子。”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都要忘了。”

她淡淡的笑,“很好看。”

他视线定格在酒杯上,似乎陷入了沉思,“我母亲以前真的很珍惜那对簪子,她及腰的长发盘起来的时候都是会用这对簪子,后来她卖了那对簪子,我也就知道她对我父亲真的失望了。”

他说起母亲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是对至亲的思念。

他抬起头看着她,“我托姑姑找回这对簪子,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我爸可能都不记得有这对簪子了吧。”

她与他四目相对,“蓝政储,离开的人留下的东西都是对留下的人才有意义。”

饭桌上两人都喝了些酒,蓝政储自然就不能开车,秦芷就说着到处走走,等方信过来开车,他们再回去。

他就跟在她身后,“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她回过头,举起手中的证书,“这不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嘛。”

他挑挑眉,倾身拉住她的手,“芷儿,我们回家吧?”

她微微一怔,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蓝政储,我是没有家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过身往前走,背影单薄,心莫名被揪着疼,“秦芷。”

她没回头,慢悠悠的还在往前走,“嗯?”

他快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蓝政储此刻的眼神很真挚,可秦芷却躲避他的眼神,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膀,“弟弟,你才23岁,为什么总是这么深沉呢?”

蓝政储摸摸她的脑袋,“小姐姐,你明明也才25岁,为什么这么悲观呢?”

悲观?

秦芷并不这么觉得,小时候她被同学嘲笑是没有父亲的小孩,躲在被窝里哭也从没对母亲说过,再长大一点,她开始觉得没有父亲也无所谓,被母亲灌输各种不太正确的价值观,她也从不辩驳。

慢慢的,她开始习惯性的隐忍,会做最坏的打算而已。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已经算很乐观了。

秦芷扬起头对着蓝政储俏皮的笑,“我其实觉得死亡是解脱。”

蓝政储微微皱眉,神情却无比严肃,“当初母亲病逝,我无能为力,现在我不可能再让你离我而去。”

她往前一小步,伸手左手,露出那道伤疤,“蓝政储,这些话你如果早点说出口,我肯定会很感动,但现在,就如这道疤,消不了了。”

他握住她的手,偌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将伤疤掩盖,“不急,如果这伤疤消不了,那么我会把它藏起来的,让你不再察觉。”

她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手掌那道还未往前消退的伤口与自己的伤疤重合,“还疼吗?”

他指腹轻磨她的手腕,“你还疼吗?”

这话里哪里说的是伤口,是在试探彼此还介意嘛,那些过去,对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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