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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叫您这个小婊子一声妈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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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婚礼上,林逍野坐在第一亲友席上,却从始至终没露过一次笑脸。

婚礼现场布置得像水晶宫般梦幻漂亮,年龄悬殊的爱侣交换着戒指与彼此的誓言,那名年轻男孩的脸上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笑容,流着晶莹的泪水,哽咽着念下对丈夫亲笔写的爱情日记。

“你亦师亦友,亦是爱我护我的长辈,你是我暗夜海上的灯塔,是我沙漠中的启明星,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与你共度余生的幸运...”

林逍野冷哼了一声,显而易见的不屑被深情的背景音乐完美地掩盖住,丝毫没影响舞台上眼里只有彼此的爱侣。

是了,父亲当然是你的良师益友,A大德高望重的植物学教授娶了自己多年资助的贫困学生,这样一桩“美事”在林逍野看来可不是件能昭告天下的光彩事。

他并不反对父亲续弦,甚至曾替父亲留意过,哪知父亲自己早已打好了算盘,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幼稚的晚辈操心。

他的小妈妈,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

林逍野看不上这个从尘埃里被父亲拉拔起来的孩子,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生了张惑人的脸,精致清秀得不像个小地方出来的穷孩子,倒像城里好慕虚荣的金丝雀,举手投足的那几缕媚态,哪怕穿着再朴素的白T恤也掩不住。

虽然相差二十多岁,可两人站在一起却十分般配,父亲正值壮年,与其他略显造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教授相较,常年从事户外运动的林轶峰更多了些超越“儒雅”的东西,高大健硕得不像个读书人,但要思及他的身份——一名对地球上的植被永远充满热情的植物学专家,倒又毫不违和。

可只要一想到父亲也许在决定资助这孩子的第一天就抱有了龌龊的心思,林逍野就感到一阵反胃,父亲在自己心中多年的伟光正形象朝夕间土崩瓦解。

林轶峰自然能看到舞台下儿子的表情。

不解的,甚至是鄙夷的,他知道儿子一定会反对,因此直到婚礼前两天才象征性地通知一下,甚至没指望对方真的会参加。

然而林逍野还是出现在了会场,冷着脸与鲜花迎宾台前的父亲与小妈合了影,还刻意站在了小妈的身边,和父亲一起,门神似的把身材纤弱的向晚夹在了正中。

这小子待会儿别闹事就行...

林轶峰心中默念,将目光重新投回一身洁白西装,眼角发红的爱人身上。

人到中年说爱有些可笑,可自己的的确确爱上了这个男孩,不同于世俗常理的情感一旦喷薄,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般覆水难收。

“晚晚,爸爸爱你。”舞台上的拥吻时,林轶峰俯首,贴着爱人的耳畔低声道,得到的是向晚主动送来的炽烈的吻,满满的爱慕与依赖。

这是他俩之间最亲密的称呼,听起来带着满满的禁断,向晚几乎没有关于亲生父亲的记忆,对这个唤爱人的称呼更有种莫名的依恋,林轶峰于他的确不只是爱人,也是父兄师长般保护着自己的存在。

舞台上的仪式结束后,便到了叫人头疼的挨桌敬酒环节。林轶峰平时不让向晚喝酒,到了喜宴这天仍一以贯之,以果汁顶替了酒水敬来宾,到场的宾客无论背地里有何看法,表面上尽说的都是“百年好合”之类的吉利话,边偷偷打量着这名漂亮的“新娘”,边递上准备好的红包。

“爸爸..我去一下洗手间...”在敬完学校同事一桌的间隙,向晚扯了扯林轶峰的衣角,语气依旧带着些学生对老师的请求。

“爸爸陪你去?”林轶峰毫不避讳亲昵地捏了捏男孩的脸蛋,许是年龄与多年保持的关系在,哪怕最终成了情人、夫妻,林轶峰待他仍有对晚辈疼爱与管教在。

“不必了,这边还有好多客人要招呼。”向晚懂事地摇摇头,连松开丈夫的手都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好像做梦一般,第一次见到“林叔叔”时自己不过十岁,从破旧的小院被带到了崭新的宿舍和窗明几净的教室,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林叔叔“的敬爱开始随着青春的悸动而变了味道...

明明滴酒未沾,向晚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推开洗手间门的时候猛地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宽阔怀抱。

“抱歉抱歉...”向晚连连道歉,羞赧得不敢抬起头来,可说出的道歉不仅没得到对方的回应,眼前的家伙甚至像座大山似的依旧堵在他的面前。

“洞房还没过,就急着往其他男人怀里钻么?”有些熟悉的低沉男声响起,向晚打了个战栗,突然想起合影时林逍野那一身黑西裤白衬衣,这才下意识抬起了头。

果然是自己义理上的“儿子”,和父亲同样轮廓鲜明的俊脸上带着戏谑与嘲弄,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像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小兽。

“逍野...”向晚与林逍野见过许多次,在以前一直叫对方“逍野哥哥”,可眼下多了这层关系,却突然发觉不知如何称呼了。

“不叫哥哥了?”明明还没敬酒敬到主桌,林逍野却已经喝醉了,最后几丝理智被蚕食,忽然猛地将眼前小羊羔似的男孩拽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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