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前(1 / 2)
“怎么了,怎么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个家,以后都不能常常见了,你还要跟他吵啥?”蒋婕瞪了两父子一眼,围裙一收就拉着周立往餐桌去,“人孩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这是你儿子,他浪不浪你不知道?敲打就敲打,非得整得跟干嘛似的,真是,几十年了,一点长进没有……小涵也是,自打考了大学,那小崽子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的……”
周雄冷哼一声,喊仆人把饭菜分出一份端到自己的房间——毕竟妻子难得下厨,他跟儿子怄气也不好辜负了。
周立坐在餐厅食之无味地扒拉了几口,搪塞了母亲几个看似温和的问题,借口军部有事还是早早离开了。季凡的事萦绕他心头,周涵那小子到底想怎样,他懒得管。
五年,他心尖上的初恋,居然在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
起初翻涌的怒气和怨气压下去,他还没把季凡锁在身边唯一的原因,大抵就是信任对方的理智与谋略。季家被抄家的时候他远在千里之外,消息封闭又遭人阻拦。他原以为季凡死定了,可他现在却好端端地活在自己面前。这还不能证明吗?
尽管过得很苦,季凡他,也一定不是认命或者坐以待毙的人。他需要周家的帮助,暂时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周立才会疯狂调查当年的事,他不是怕季凡骗他,只是需要一些底气和季凡在信息对等的情况下谈论当年的事情。而且他现在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对方,他们的重逢被他单方面弄得很糟糕,从出门前季凡对他的试探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刻意用什么方式羞辱他,只是一开始太冲动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季凡宁愿卖身也不愿意联系他,想不通为什么季凡要拒绝他的帮助。
就好像他不爱他一样。
呼……男人靠在车座上捂住了眼睛,他爹有一点倒是没骂错,这几年在军中呆的,他现在做事委实有纵欲之嫌。自以为是地在这里调查这个、调查那个,要是季凡根本不信任他,那他所谓五年的思念,岂不是太可笑了?
假如有一天,他是说假如,季凡解决了季家的案子,真正要离开他了,他会放他走吗?
不会的,周立几乎立刻就能回答自己,不可能的。就算把青年弄残,弄坏,弄到只记得他一个人,他也绝不会允许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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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房间内,身形高大的男子沉默地坐着。他面前躺着睡了三天三夜的年轻人,点滴和导尿管都已经拆走了,再过七八个小时他就会自然醒来。然而眼角的泪痕和苍白的脸色,均昭示着他糟糕的精神状态,这兴许是三天来他唯一得以安眠的机会。两年时间,他看着他蓄起长发,如今又看着他为了一个男人剪掉它们。虽然不论怎样的外貌,他都爱不释手,但心里膈应的感觉还是消除不尽。
还真是幼稚啊,非要费这么大力气搞得他精神衰弱,不如直接把人绑在床上肏一顿来得痛快啊。男人嘟起嘴,瞧表情很是后悔的样子。
可是不行,他和周立那个占尽天时地利的蠢货不一样。他要的从来不是表面上的乖顺,而是季凡发自内心对他的服从,是看到他的脸就会软下腰肢甚至高潮的淫荡和敏感。之前没有机会,可现在他要把这幻想中的一切变成他“凡哥”的本能。
根据以前的接触估计会把他误会成施虐狂吧,他确实急切了一点,不过那是因为学校假期短促,他去边境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好不容易熬到毕业,花了那么多心思调到“人间”所在的城市,一切都按照他计划中在发展……但他还是难以克制心里的憋闷。凡哥,凡哥,他多想也能自然而然地抱着他喊出这样的称呼。
那是他们第一次独处。液体从他口鼻溢出的时候,他孤独地、痛苦地颤抖着,仿佛穿透了他整个人的不仅是孱弱的水流。其实他不是什么热衷极限扩张的变态,可是打开结肠之所以能成为军营处置俘虏的手段之一,就是源于肌肉连接的神经具有的特殊的反应——一旦被难以抵抗的力量撑开、撑破,蔓延全身的酸软会持续一至两周,腹内空虚却又像是被填满的错觉足以使人夜不能寐,恐惧与臣服将一刻不停地鞭笞受难者的意志,直到他崩溃。与之相比,短暂的失禁什么,实在是小问题。
这还只是一次单纯的穿透。
因此不奇怪有人会将其比作男性的生产过程。不过那次他终究没有进行下去,不仅因为“人间”的警示,也因为他没办法留在这里陪他七天。那样冷静自持的人,蜷成一团在他怀里发抖……插进谄媚的小穴里就会被绵软地包裹,听他撒娇般祈求以抵御虚无的战栗。下面很冷吧,永远感觉是空的、会被侵犯的,连站直都困难,甜美的像一颗即将融化的奶糖……这种模样,他怎么允许别人看见?
而现在,无尽的未来就摆在他面前。
季凡,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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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迷迷糊糊想起了很多人,游戏人间的老板,眼神澄澈的肖恩,隔壁房间火辣的红发女郎……或许是环境本就不堪重负,承欢在来来往往富商巨贾胯下的妓子娼女中,其实甚少有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他认识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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