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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也不是好糊弄的,“不会是爸爸的新对象吧?”
“不是不是!才不是!”周钦平脸唰地红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是朋友,男的,他说一个人,过年,要跟我们过年,才让他来的,对,就是这样!”
周琳娜看周钦平的眼神透露出明显的质疑,不过她没再说什么。
临近饭点,秦知北说自己有事要晚点来,周钦平登时如释重负地重重松了一口气,接踵而至的是一阵笼在心头上、挥之不去的失落,周钦平不愿细想,和周琳娜吃了晚饭,开着春节晚会当背景音。
周钦平十分珍惜能够和周琳娜亲近的机会,即使周琳娜都在低头刷手机,周钦平却也还是很满足。大大小小的微信群里都在发红包,周钦平手速慢,点进去早就被人抢光了。
梁慕给周钦平发来祝福消息,还给他发了个红包,周钦平都无语了:哪有晚辈给长辈发红包的?于是他给梁慕发了红包,梁慕秒点,发来一只笑得憨傻的柴犬表情包,越看越觉得是梁慕本狗。
-谢谢老婆 有钱买套套咯
大过年的,周钦平不想动怒。既然给梁慕发了,周钦平还是打算一视同仁,给洛河也发了个红包,不知道洛河在干什么,这一晚上意外的安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钦平的困意愈发汹涌。以前街上还会有人放鞭炮,吵闹得整晚都睡不着,如今城市里有了禁炮令,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清静是清静了,只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临近十二点,家门被人敲响了,周钦平有点意外:秦知北吗?这个时候来?
于是周钦平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一身霜雪的秦知北,洁白的雪缀在秦知北漆黑的发丝间,像撒了层可口的糖霜。他穿得很少,鼻头被冻得红红的,有点可爱,秦知北没戴围巾,冻得他纤细的脖颈像近乎透明玻璃窗,陈列其中的鸦青色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你怎么……”周钦平见秦知北这番模样,一时大脑宕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知北张开冷得血色全无的薄唇,对周钦平张开双臂:
“新年快乐。”
周钦平犹豫片刻后,还是扑进秦知北冰凉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清冷的、被风吹得破碎的香水味,小声道: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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