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满堂花醉三千客寂寂深宫怜一人(2 / 3)
量在某些方面,比淑惠君还重。虽然他是宫奴出身,十分卑贱,也连累了二皇女,可是现在照璟只有两个女儿,大皇女病病歪歪,连生父李昭容都因此屈居段昭仪之下,谁又能说二皇女比不过大皇女呢?
何况他多少有几分笼络照璟的手段,还是有几分宠爱的。因是宫奴出身,段昭仪举止神态便不大端庄,天然一段媚态,轻笑起来的模样颇为勾人,上下打量绿鬓片刻,啧啧几声,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
绿鬓心里轻叹一声,顺着尚宫面向下一人。
李昭容要照顾体弱的大皇女,这种场合是很少参加的,今次也没来。三位容华里,叶容华依附淑惠君,到得早,其余两位却还没来,再往下便是从五品的芳仪了,绿鬓是一同拜见的。
其余两位倒也罢了,还算和气,只太后的亲族向芳仪颇有几分挑剔之色,又似乎带着几分酸气:“宣和贵人不是一向和我那堂弟好吗?怎么今日倒没有一起来?也对,如今你如日中天,还只是贵人呢,就连这和当年汪贵君一样的双字嘉号都得了,我都不敢受你的礼,我那堂弟怕也是不配和你同进同出了。”
这话阴阳怪气的,而且一口气不知道带到了多少人。绿鬓心里不大高兴,但早料到今日不大好过,倒还稳得住。向芳仪在宫中,就是一个有名的刺儿头,当初太后虽只是权宜之计,让他进宫不过是想自家人占个位置而已,但只有他一个的时候,太后到底是很护着他的,还带在身边处处提点。
可惜向芳仪容色尔尔,性子也不好,还撞上了淑惠君的崛起,入宫后没怎么承宠就失宠了,从此性子便越发偏颇。仗着太后,他一向对淑惠君就很无礼,更不喜欢任何受宠的侍御,说话也越发没有遮拦。
这样的人,绿鬓心中也是看不起的,可向芳仪背后到底有太后,何况他位分也高于自己,不好接话吵嘴,但他也不愿意忍了这口气。今日若是淑惠君开口为难,绿鬓少不得要忍气吞声,可向芳仪……论宠爱论人品才貌论如今的势头,哪一条能胜得过他?
如果一味唯唯诺诺,岂不是叫人觉得他好欺负?如此,日后他还有舒心日子过吗?
来时绿鬓已经考虑过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虽然向芳仪一句话就把他和汪贵君扯上了关系,绿鬓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面带疑惑:“奴初入宫,诸事还不熟悉,不知道这汪贵君是前朝哪位皇帝的侍御?向芳仪为何说起他来?”
向蕊趾高气扬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
汪氏给了太后太多难堪与痛苦,照璟也颇为厌恶此人,因此虽然这宫中私下里没少流传当年汪氏气焰滔天的事,可明面上他始终是个忌讳。一时带出一两句也就罢了,暗示沈氏活脱脱是另一个汪氏,这话就不能说明。
绿鬓虽然问了,可向蕊却没法回答。
见他不说话,绿鬓也不穷追猛打,又一笑,道:“向贵人是向芳仪的堂弟,奴还以为今日该是您带着弟弟前来赴宴呢。奴虽入宫时日尚浅,可也听说向芳仪侍奉太后至孝,想来该是友爱手足之人,方才您不问奴,奴还想问一句,怎么在您身边不见向贵人呢。”
他徐徐说了这番话,向蕊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捏紧了几案一角,恨恨道:“伶牙俐齿!”
绿鬓见他不过是个色厉内荏,愚钝不堪的草包,便低了头不再说话。方才向芳仪明里暗里说绿鬓如今最为得宠,也是狠狠戳中了淑惠君的伤疤,因此此时身份最贵的惠君便冷了脸对向芳仪道:“还未开宴,你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我看今日这顿酒你也不必吃了,先去醒醒神罢。”
他虽不理宫务,但到底是惠君,这还是在他的昆玉宫,有了向贵人,向芳仪就是个弃子,淑惠君不至于一味忍耐包容。
向芳仪万万料不到自己会被赶出去,可他一向不服气淑惠君不知廉耻,生不出孩子还要霸占照璟的行为,没少和他作对,此时更做不到厚脸皮赖着,脑子里又没有别的想法,一时冲动下,霍然站起身,冷笑一声,将殿内所有人扫视一圈,便恨恨拂袖而去。
淑惠君目送他离开,又变了一副和气的神色看向绿鬓:“见也见过了,你先坐吧。他就是这个脾气……”
他轻叹一声,又和颜悦色道:“你这也是无妄之灾,别放在心上。”
论起城府与风度,向芳仪是根本追不上淑惠君的,就这他还想不通为何自己比不过人家吗?
绿鬓心中暗暗摇头,面上则一派柔顺地坐了下来。
少顷,赵贵人带着三皇子到了。孩子虽还在襁褓之中,可淑惠君和严夫人都很喜欢,段昭仪生的是皇女,也很喜欢皇子,赵贵人一进来,因向芳仪拂袖而去变得多少有点尴尬的殿内气氛便瞬间欢快起来。
绿鬓家里人口不算多,长姐和二姐虽然成婚了,但孩子却少,他也是很稀罕的,凑热闹上去看了看。
三皇子已经起了名,叫飘飘。绿鬓早听杜蘅说过,皇帝孩子少,起名也就早,皇子都是叠字,皇后的两个分别叫做端端,定定,三皇子就叫飘飘。
说来,赵贵人也是宫人出身,当年大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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