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7 / 10)
真的想补过,怎么不早让人来?哥儿那天吃了惊吓,都生病了!”
沈眉君微微皱眉,道:“敏儿,不得胡说,公子是人群拥挤,自己跌倒的。曼殊姑娘,叶家与兰陵王素无瓜葛,今后也不想有往来,这次的事过错不在王爷,不如就此揭过去,让我们清清静静过日子吧。福伯,送客!”
说完沈眉君便回了后房。
福伯带着宝柱、敏儿连人带东西将曼殊等人请出了叶家。
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砰”地关上,曼殊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这次真是碰了一鼻子灰。她在王府一直掌事,向来受人尊重,还没这样扫过面子呢。
旁边有人问:“曼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曼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还能怎么样?回去喽!”
曼殊悻悻地回到王府,司马青侯见她撅着嘴,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哪个奴才惹了你不成?他若是行差踏错,你只管管教便是,这也值得生气。”
曼殊笑道:“倒不是为府里的事。今儿早上,王爷吩咐要人去看看那叶公子,我想着王爷难得关心人,午间得空儿便自己去了,结果撞了南墙回来。原来听说叶夫人清高刚直,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就像青石板翠竹条一样,说话虽斯文,却着实顶着人,我们带去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收,全给放在门外。不过她的丫头倒是说叶公子吓病了。”
司马青侯心头微微一沉,当时见他身形袅娜、面容怯弱,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受了这番惊吓,自然很可能会生病,这倒是自己疏忽了。
司马青侯道:“既然他病了,你便叫太医院派个好点儿的太医过去给看看,该用些什么药,从府里支领,务必要他好了才罢。”
曼殊斜觑着司马青侯,笑道:“我知道了,王爷。我拿着王爷的名头,定要让他们派个医正过去!”
第二天一早,宝柱便听又有人叫门,打开门一看,只见昨天那个俊俏女子又站在门外,他立刻便想关门,但曼殊的腿伸得更快,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里。
她笑吟吟地说:“这么快就要请我吃闭门羹吗?这次我可是陪了太医院的冯医正来的,王爷听说公子病了,便说要请太医来看,冯医正的医术在太医院是人人称赞的,最善治虚损症,有他为公子诊治,自然会好的快些。还请宝柱大哥快去禀报老夫人。”
宝柱一听是医正来了,哪里敢怠慢,忙跑进去通报了。
曼殊带着冯医正,后面跟着两个小丫头两个小厮,施施然穿院入堂,进了前厅,不请自坐了。
很快,宝柱便出来道:“曼殊姑娘,夫人请你们进去呢。”
曼殊和冯医正几个人呼啦啦都拥进了叶明樱的卧房,令本来就不大的房中顿时显得拥挤了。
沈眉君站了起来,向曼殊和冯医正点头,客气地说:“多谢姑娘费心请了冯医正来。冯医正,小儿身体一向羸弱,前些日子又受了惊吓,虽是吃了药,但却一直倦怠无力,夜里还常常惊悸失眠,还望医正给他好好看看该怎样医治。”
冯医正拱手道:“夫人不必客气。诊治病人乃是医家的本分,在下定然尽力医治。”
冯医正细细为叶明樱切了好一阵脉,又认真看了他的舌苔和面色,还仔细询问他一向以来的身体状况,所服何药,直诊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理出了头绪,道:“由于公子是不足月而生,身体虚寒羸弱,后天又失于调养,加之他一向心思郁结,再一受惊吓,便都发作了起来。单医治此病倒是不难,但公子身体的底子实在已是薄弱至极,调养起来颇费工夫,只怕总需几年时间,而且即使调理得好了起来,今后也许好生将养,犯不得寒暑受不得辛苦。”
沈眉君越听心越往下沉,对儿子的身体,她其实早已有所准备,但听人这样明明白白说出来,心中仍是十分难过,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多谢冯医正指点,我今后会多加小心的。”
冯医正点点头,提笔刷刷刷开了一张方子。
沈眉君拿过方子一看, 见除了人参这样珍贵的药材,又添了雪莲、凤凰草、玉线芝这样珍奇之物,只怕这一副药五两银子也不止,心中虽然为难,但为了儿子的身子,也只能咬牙挨着。
她刚想叫宝柱去抓药,曼殊却已拿过药方交给小厮,道:“快回王府取药,再将那金药铫子拿来,凤凰草定要用金器煮的。”
小厮答应着飞跑出去了。
沈眉君刚要阻止,曼殊便咯咯笑着劝道:“这些药材府里都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况且这事终究是王爷惹起来的,不拿他的药材却拿谁的?”
沈眉君听她说得乖巧体贴,便客气了两句,不再坚持,心中却有些酸楚,真是贫贱之家百事哀,依自己的性子,本不该收仇人的东西,但这么贵重的药材,自己是承担不起的,为了儿子,她只能抛下脸面,接受对方的施舍。
不多时,药材便取了来,曼殊也不叫叶家人熬药,支使着自己带来的小丫头到厨下煎汤药,又帮着做了些其他活计,倒让沈眉君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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