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章(4 / 10)
子,免得他继续剥豆,已经剥了那么一堆,再剥下去可真吃不完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各自回房休息。
余溪一回到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东西本来都摆放得位置清楚,怎么现在想找什么东西都不顺手?他在房里东翻西找,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便大声问:“弟妹,我房里的东西有谁动过不成?新洗的干净药囊怎么不见了?”
燕容笑着如杨柳扶风一样轻巧地飘了过来,道:“七哥,今儿您侄媳妇大发孝心,给你把那堆东西重新规置了一下,你瞧可不利落多了?不过药囊在哪里却得问阿升。阿升,你把伯伯的药囊放在哪里了?”
阿升一听母亲叫他,以为终于要夸奖自己,一溜小跑便赶了过来,请功似地说:“余伯伯,药囊是和足衣放在一起,我帮你找!”
余溪听了就直翻白眼,眼看着阿升三两下从一个藤箱中把东西翻了出来,洁白的药囊赫然和白布长袜叠在一处,气得他捶着胸道:“这是上好的蚕丝药囊,专门用来盛放贵重药材,你怎么把它和臭哄哄的足衣放在一起?这下子药材放进去得是什么味儿?”
阿升有些不知所措,他拎着药囊,又拎起一条足衣,两样东西来回看了看,怯生生却又万分疑惑地说:“我看它们两个都是长长的,就放在了一起。足衣是刚洗过的,很干净啊!怎么会臭?”
阿升为了求证,居然还把鼻子贴在足衣上闻了闻,令一旁的石琢哭笑不得,忙把足衣抢过来放在一边,笑道:“什么好东西,你也去闻闻。好了好了,余伯伯相信它是干净的了!”
余溪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真的再说不出什么了,仰天长叹道:“罢了,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今后你不用这么孝敬我,我的东西还是自己收拾好了。’
石琢把阿升送回房,燕容便把儿子叫到一边,道:“你今儿晚上把那小子搞清楚,没事弄什么小媳妇样儿?让他别听你余伯伯瞎说,他这副贤惠相我可受不起,这一天累得我腰都疼,好歹是没让他进厨房。他还不如像从前那样,乖乖玩儿他自己的。哪家媳妇要是笨成这样,一定被婆家休了回去!”
石琢见母亲真的受累了,自然心疼,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让阿升不再干东干西。
晚上,石琢搂着阿升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忽然看到阿升在揉手腕,他立刻接了过去,替他按揉,口中柔声问:“是不是剥了一个下午的豆,手腕酸疼了?”
阿升点点头,“嗯”了一声。
石琢顺势就说:“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有我帮娘亲照顾家事就好。”
哪知阿升却上来了倔强脾气,坚持地说:“那怎么行?我总该做些事情让长辈高兴。”
石琢心道,你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很高兴了,连余伯伯那么老狐狸似的一个人,都被你整得有苦说不出,你再帮忙家事,只怕个个都要哭出来了。
可他口中却说:“可是你的身体不好啊,手上又受过伤,每天都得用药油按摩,如果因为干这些把手累坏了,今后连一块芙蓉饼都拿不起来,家里人岂不是更要受累?你想想如果白天你要解手却解不开裤子,难道要母亲帮忙吗?你放心,你的那份活儿我已经帮你做了,不用你再忙来忙去。况且顺者为孝,娘亲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不让你做你就别做,这就是孝顺她老人家了。”
石琢花言巧语好说歹说,总算哄得阿升懵懵懂懂地点头顺从了。尤其是一想到如果自己连裤子都解不开,得求燕容帮忙的情景,阿升就有些发怵,娘亲是个母老虎,自己可不敢麻烦她。
石琢擦了擦头上的汗,别人家的媳妇都唯恐她不勤快,自己的这一个怎么偏偏倒过来了?
第二十三章
阿升自从被石琢劝说一番,便再不敢主动找事做,除非燕容支使他做一些简单的杂事,否则绝不过去添乱。
这天上午,燕容好半天没有唤他,既没让他拿盆,也没让他擦桌子,阿升闲着就在院中的花圃捉蜻蜓。
花圃里去年移栽了几株玫瑰,如今已经长得很高了,鲜红的花瓣分外娇艳,阿升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衫子下摆一不留神就钩在玫瑰花枝的利刺上,他哪能察觉到这种事,追着前面的蜻蜓仍是在跑,于是只听“刺啦”一声,衣衫下部就撕了一个大口子。
这一下阿升可发现了,他低头一看,新上身的淡绿衫子下面就像张开一个嘴,翻着口子分外难看,阿升最爱新鲜颜色的衣服,这件外衫是前几天燕容刚刚为他做成的,才穿上没几天,哪知今天只为捉个蜻蜓就被刮破了。
阿升既心疼衫子,又担心被燕容责骂,鼻子一酸,顿时就抽泣起来。他蹲在花丛中哭了一阵,不住摆弄着破损的下襟,把破口翻卷的布片又按下去抚平,但手一松开,那地方仍是破的,他弄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没办法了,慢慢停止了抽泣,撑着酸麻的腿站了起来。这时他再没心玩耍,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发呆。
中午吃饭时,燕容见他眼睛有些发红,似乎是哭过,便问:“怎么了?被什么有腿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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