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3 / 9)
麻袋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一脸灰败,甚至连眼珠儿都久久不转动一下,要不是胸口还略有起伏,石琢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石琢很奇怪,自己如今居然不恨他,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太可怜了,就像一只被拔去爪牙的豺狼。
燕容见儿子不住看那刺客,便笑着问:“阿琢,你看他做什么?难道要替你爹爹审审他?”
石琢摇头道:“娘亲,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倒不太坏。”
燕容歪着头看了看,笑道:“别说,还真有点味道,昨晚他可不是这样的。”
晚上歇在山林之中,这里没有人烟房屋,只能简单地搭个帐篷,五个人都挤在里面。
燕容在火盆里生了炭火,准备做些简单的饭食。
哪知刺客见到了火,不但没感觉到暖和,反而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向远处挪着,混乱地说着:“别!别烧我!别吃我!”
石琢惊讶地问父亲:“爹爹,他为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他以为我们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石铮沉稳地说:“恐怕是吧,他从前一定见过类似的刑罚。”
一旁的余溪懒洋洋地说:“用火能玩儿出的花样可多着呢,他现在是傻子一样,否则说出来的东西更多,你用心瞧着他,可有趣呢!”
石铮好笑地说:“你别乱教他,刺客有什么好看的?”
余溪丝毫不以为意,道:“你把他留下来,今后的事可多着呢。”
石铮不再言语。
燕容煮了些粥又烤了几张饼,一家人开始吃晚饭。石琢边吃边看那刺客,想看看他闻到饭食的香味会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人早上中午都没有吃饭。可那人的眼睛却只呆滞地向团团围坐的一家人看了看,便又直勾勾地盯着帐篷顶部,好像根本不会觉得饿。
余溪看出石琢的想法,便解释道:“他们这些人都十分坚韧,饿个三天两日都不在话下,有时不吃不喝潜伏几天也是有的,再说现在这个样子,给他饭他也不敢吃。”
石琢吃完了饭,想了想,便用碗盛了一点粥,凑过去用勺子舀了一点,送到刺客嘴边,轻声道:“你吃吧。”
刺客迷茫地看着他,好像没听懂他的话,石琢又重复了两遍,他这才似乎听明白了,颤抖着嘴唇把口张开一点,石琢手上的勺子一倾,粥就灌了进去。杀手仿佛吞吃空气一样,把粥咽了下去,根本不去分辨里面加了菜干和肉丝,仿佛吃什么都是一样。
石琢又喂了他两勺,刺客本来像木偶一样给东西就吃,可突然之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扭过头去,勉强翻转了身子蜷缩起来,不住发抖不肯再吃。
石琢有些愣神,跨过他的身子,到他面前又喂他吃粥,可这次杀手无论如何也不肯吃了,只恐惧地说着:“不要!不要!”
石琢实在奇怪,便问余溪:“余伯伯,他为什么突然不肯吃东西?刚刚还好好的。”
余溪打了个哈哈,道:“傻孩子,你当他刚才好好的吗?他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现在聪明起来,就怕你在粥里给他下药了。被擒的刺客,有些就会这样活活饿死吓死。”
石琢挠挠头,道:“可是粥里没毒。”
余溪撕着饼,呵呵笑道:“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就算你告诉他,他傻兮兮的也听不懂,即使听懂了也不会信,对于他来说,吃敌人给的东西就是在吃毒药。”
石琢有些苦恼,试着又喂了刺客几次,刺客除了更害怕之外,没有别的反应。他只得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石琢喝水时突然灵机一动,拿筷子蘸了一点水,滴在刺客干裂的唇上,刺客干燥得渗出血丝的嘴唇被水珠一润,就像久旱后龟裂的土地被甘霖滋养一样,立刻显得有了一丝生机。渴比饿更难忍受,他再顾不得有毒没毒,抿着嘴唇便吮吸起来,或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水珠是有人喂给他的,只当是天上下雨,雨水落到自己嘴里而已。
石琢看着有趣,便又滴了两滴水给他,看他像一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幼犬吮吸奶水一样吮着水珠,觉得分外好玩,便乐此不疲地玩了起来。
余溪见他玩儿的开心。便对石铮说:“阿琢倒是找了个好玩意儿。”
石铮看了看那两个人,心中涌起一丝警惕。
第二天,刺客仍是不吃不喝,只有石琢用筷子沾一点水喂给他,他才能尝到一点水分,可若是用杯子给他喝水,他就又哆嗦起来。石琢实在不能理解,明明是同一个杯子里的水,让他用杯子喝他就害怕,用筷子喂给他,他就肯喝,失心疯狂的人果然不一样。
到了第三天,刺客已经疲弱不堪,奄奄一息,脸色白得就像鬼一样,石琢总觉得他这一口气呼了出去,下一口气就要断了。
余溪似笑非笑地看着石铮,话却是对着石琢说的:“小鬼,如果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今儿就得给他上药,让他吃饭。”
石琢这几天摆弄那刺客摆弄得正来劲儿,闻言连忙说:“余伯伯,我现在不想他死,你快把伤药给我。”
石铮沉静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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