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于下定决心,坐起身来慢慢将上身衣服都脱去了。当他的手伸到腰间去解裤带时,忽然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解开了那汗巾子,咬着下唇将下身衣物也脱净了,然后瞟了青焕一眼,便并拢屈起双膝低垂着头,坐在那里。
青焕的目光变得幽深,看了片刻,低沉而强硬地命令道:“躺下来,将软枕垫在腰下,自己分开腿。”
易冲的身子一僵,却仍是平躺在床上,拉过一只红绵软枕垫在腰部,下体顿时羞耻地挺了起来。他艰难地将双腿分开了一点,脸上便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泪水也在眼圈儿里打转,眼见若是再要逼迫,他就要哭出来了。
青焕心肠一软,终于没再苛求,利落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抓住易冲的脚踝,将双腿拉开得更大,结实修长的身体便压了上去。
这番欢爱易冲显得分外听话,青焕让他怎样他就怎样,甚至肯抛开脸面叫唤出来。青焕见他这般模样着实可怜,便将强霸之气收起许多,作出温存疼爱的嘴脸来哄着他,又使尽风流花样,作弄得他几乎迷了心性,只知浮沉在爱欲中。
但再激烈的情事也有结束的时候,当易冲终于平静下来后,他失魂落魄地呆呆望着床顶的织花绫帐,一时难以相信自己俺才做了什么。
青焕抚摸着他汗湿的身子,温柔地说:“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想不开,作我的人真的这么委屈你吗?我位尊亲王,你若真肯委身于我,便是王妃,谁还能看轻了你?我大皇兄是天纵奇才,郁国早晚称霸天下,只怕那时沧国还要求着你,庆幸有你这样一位郁国王妃呢!大皇兄与我兄弟情谊甚好,看在你这弟媳面上,想来也不会太为难沧国,起码你父兄都不会有事的。”
易冲有些动容地问:“真的?”
青焕笑道:“我何时骗过你?临起兵时我已经拜托过大皇兄了,请他尽量生擒易氏父子,他们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尽管放心好了。你最近忧思甚重,吃不下睡不安,这可怎么受得住呢?今后务必放开心怀,安乐度日才好。你若是有事,可无人再保你父兄了。”
青焕这样八分哄二分吓,总算磨得易冲软了性子,不再悲戚绝望。但易冲却总不肯深信他,心道这人诡计多端,从前拿了一只弩机给自己看,令自己只当这是郁国最厉害的武器,哪知他们竟藏着这么可怕的火器,这种武器谁能抵敌得住?可恨他偏在这时候拿出来威吓自己,逼得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实在狡猾可恶之极。
青焕虽知道他对自己忌惮更深,却也并不在意,而且也的确有些无奈,但无论如何,易冲都必须顺从自己。
青葵出征之后的起初几天,青帝还挺自在,周围的人团团伺候着,倒比青葵在时还小心周到。此时天气高爽,青帝胃口很好,夜里又睡得很香,也不必操劳国政,每日里只需寻些赏心乐事打发日子,青帝自己都觉得已被养得身娇肉嫩,似是再受不得辛苦,也再不是从前严肃勤政的君王,想要自己三更眠五更起地批奏折议国政是再也做不到了。
但悠闲了没几天,青帝便觉得不对劲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无论怎样的珍馐美食吃在嘴里也都没味道,夜里更是常常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中空荡荡的,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眼见青帝一日日消瘦了下去,赵简急得团团转,唉声叹气地说:“陛下啊!太子这才离开几天,您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若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瘦得皮包骨头?奴才可怎么向太子交代?求陛下只当可怜我们,多进些饮食吧!”
青帝懒懒地问:“太子走了几日了?”
“只走了八天,还没出栖霞关呢!太子离您近着呢!若是知道您不肯用膳,殿下八成立刻就回来了。”
青帝听了精神一振,但马上又萎靡了下来,没精打采地说:“你又在胡说,军情紧急,怎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赵简嘿嘿一笑,道:“太子人虽不能回来,心可放在陛下身上呢,陛下不思饮食,太子一定感应得到,便会为陛下担心,这一担心就打不好仗了。本来太子还说要逼沧国和南澜割土称臣,要让他们贡来许多美人侍奉陛下呢,这样一来美人可就没了。陛下还是快将这燕窝汤喝了吧,免得太子揪心。”
青帝哼了一声,道:“他怎会让朕看到什么美人?定会都被他收入府中。”
青帝说到这里忙住了口,自己怎么竟说出这些话来,竟像一个醋意大发的妒妇了。
赵简忍着笑道:“太子至孝,一心侍奉陛下,哪有心思理会什么美人?既然陛下不要,太子定会将她们赏给有功将士,太子曾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
青帝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接过玉盏,道:“宫侍里就属你最滑头,成天油嘴滑舌地浑说。”
赵简见青帝肯进补汤,忙引着他设想青葵大获全胜归来时的热闹情景,说得天花乱坠,使得青帝不住发笑。
平治垂手站在一边,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君王,心中分外诧异,自家主子竟是一副受尽恩宠的娇媚样子,看起来对青葵还颇为依恋,而且这种依恋决不是父子间的亲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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