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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家宴 为师比不上你的右手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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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这窝里斗的闹剧的。”

临沧派掌门之女恰值妙龄,李氏显然是把闻人易当成了前来考察玉沐青,商议婚事的大舅哥,非要扯着这话不放。要是玉沐青和江湖名门结了亲,主家岂不是更屹立不倒。

这会儿她抚了抚头上的珠钗,故作惊惶道,“姐姐既已出嫁,又不是家主,怎地如此忌惮?该不会是——”李氏眼珠儿在丹杏身上扫来扫去,又急忙捂嘴道,“该不会是家丑不能外扬吧!”

“你——”闻人易忍无可忍,几步跨到玉沐青跟前,“沐青,我们走。”

“闻人少主,这是玉家的家宴,可否请你给个面子。”玉培书出来打圆场,“你看,妇道人家不会说话,沐青是未来家主,总不好这时候……”

“玉伯父,您之前与我爹商议了何事,小辈不敢妄言。”闻人易挡在沉默的玉沐青前面,面色不善,“只是今日不见我爹,沐青又被人如此诽谤,小辈只好唐突了。”

说罢,他拉着玉沐青,竟是直接离开了。

“哎呦,这……”李氏还欲再说,此时也只有作罢,拿袖子当着嘴唇叹气。

玉培书少不得找补了几个话题,众人没滋没味地吃着酒菜。

“走吧。”沈白霜捏捏沈越地手背,“临沧派的事情,看来家主是不准备说了,我们回去。”

俞雁枫从旁看着,青衣的小厮又端了八宝鸭和腌鹅脯上来,沈氏师徒也不再动筷,找了由头和玉培书告辞。玉培书正是焦头烂额,自是不多做挽留。

他夹了一块鹅脯,撩起眼皮看看那样貌普通的小厮,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算弯腰弓背,这宽肩窄腰的身形,哪里像个下人。这崔宗主好歹也学人家紧那罗缩个骨吧……

“公子要去茅厕啊。”那小厮傻乎乎道,“请虽小的来。”

沈越本以为师尊会追上离席的二人,却见沈白霜径自出了玉宅,一路朝那东西村交界处去了。

“师尊不去保护玉少爷吗?”沈越问。

“玉家弄出的这些事,为师也大概明白了。”沈白霜道。

此时雨霁云消,坳里笼着一袭淡淡的薄雾。沈越收了伞,靠在桥头小庙的门口。

“二位贵客,不是去主家家宴吗,这样早就回来了?”那妇人仍是守在庙里,孩子却没背着,在旁边一只摇篮里鼾睡。

沈越还记着之前村人双手合十的拜礼,客气道,“夫人不去家宴吗?”

那妇人愣了一下,掩口笑道,“妾只是小姐的奶娘,哪里能上桌呢。”

沈白霜看了沈越一眼,他倒不记得沈越什么时候打听了那妇人的身份,不过既然守着石番花神庙,这夫人自然也不可能只是个普通村民。

“这里的茶好。”沈白霜不爱交际,好在他姿容俊美,只要言辞恳切,便容易博人好感,“茶汤清澈,香若兰草,竹叶茶少有这样好的。”

那夫人忍不住笑,“妾再给贵客沏来,这山野味道,难得合了二位的口。”

茶香袅袅,那幼儿又哭起来,妇人告了个罪,抱着孩子哄。

沈白霜瓷白的手指执杯,“玉家是石番花神降临的血脉,夫人照顾小姐,何必妄自菲薄。”

“唉,贵客要问什么便问吧。”那夫人慢慢拍着孩子,眼睛含笑,“妾知道的事情啊,多半咱们村里人也都知道,没什么秘密的。”

“那敢问夫人,所谓玉家子嗣及冠前要迈过一个坎的说法可与神帝有关?”

妇人朝神像行了个礼,叹道,“夫人早猜到你们会来问,所以早就叮嘱妾,可以直说。”她放下重新睡熟的孩儿,为二人添茶,“神帝与玉家有些牵扯,我等凡人不便言说。玉氏子嗣很容易夭折,但是若能及冠,便无大碍,可以继承家主之位。之前有过不少及冠前夭折的子嗣,病故的,失踪的……唉,分家虎视眈眈也不是没有道理。主家现任的家主老爷,也是及冠那年性情大变,但之后便没什么大灾大难了。”

“想必也是常年担忧,才让玉老爷改了性情吧。”

“可不是,从前啊,玉老爷也是个爽利人呢。”

日头热起来,沈白霜懒懒的,回屋补眠。沈越琢磨着师尊和小庙妇人的话,拿了蒲扇坐在床边打风。

湿热天气本就燥,沈白霜一头长发全梳进了发冠,露出光洁的脖颈,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越搁了扇子,出屋擦了一把脸,仍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索性坐在屏风外头,仗着桌椅阻挡,胡乱排解。

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碰着师尊,还是这样近乎诡异的顺利,可是那天的荒唐给了他足够的幻想素材,只是一想到沈白霜肌肤上那诱人堕落的触感,他便成功地——

“师尊?”沈越一颤,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了他的腰腹,他的后脖子里落下一枚轻巧的吻,那嘴唇柔软,吐息撩人。

“为师疏忽了。”沈白霜声线较旁人低沉些,微微沙哑的时候就好像一把细细的小锉在沈越的心尖儿上磨,“我记得我们的关系应该一起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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