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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0:银腕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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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看看戏剧。

有次江猷沉和任晚馥就在离颐和园不远的御园吃饭,任晚馥听到江鸾也在家,就邀请她来。

不过江鸾心里还是知道一个度的。几天之后,他们去一个画展,江猷沉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来,江鸾调笑着拒绝,嫂子比我懂好多画的,我不打搅你们约会啦。

这话任晚馥听到了,觉得这小孩特别懂事。

江鸾本来觉得,能等到五年他们结婚,等任晚馥给他生个孩子。这点善良,她还是有的。

但她杀人的冲动是病理性的,一次次控制不住的冲动。极端躁动的杀戮欲望,抑郁和理智扯动,她并不打算活过成年。

再一次从墓石般冰冷的地板上被大力摇醒是,江鸾居然看到江猷沉俯在自己身边。

敞开的房门,王沛瑛捂住脸地哭泣。江鸾那双介于意识四散和嘲笑的眼睛对上他,眼型里装着无光的黑色。其实,横着以一种熟悉的刀法隔开自己手腕上层皮肤,也是这种形状,里面汪着一层殷红到黑,无法吸收光的血液。

江鸾的目光又冷淡地划过去,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在意任何事情。

江猷沉朝人喊了一声,林一鸣从短暂的呆愣里出来,马上递过包扎布。有些悲悯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刀伤,静脉在喷血。

江鸾头上的薄汗冷下来,在他给自己包扎的手腕里挣扎,扯动静脉,血直直地喷在他的脸上。

农夫与蛇的故事说,一只被冻僵的蛇在农夫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然后恩将仇报地咬死了农夫。

但如果那是一条生来等着自己冻死的蛇呢。

她看到江猷沉垂落下来的黑色短发,席卷着寒意一样。

正常人是要立业、成家、生子,无论是否看得清将来,都会有种潜在的乐观。谁有病,陪你整天玩赞颂荒谬,唾弃崇高的游戏。

又一次扭动脖颈时,血开始大量喷薄出来,江鸾想说话。

忽然,她看到江猷沉下意识去帮她压住伤口,伸过来的手有力,却失措一般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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