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曾经沧海难为水(2 / 3)
岁已稍微平复了情绪后,天道意识忽然说:“对了,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你记得要继续拒绝他伤害他。”
“你为何总是待几日就要离开一阵?”秦岁已忽然生出一股心虚,没有天道意识常常在脑子里鞭策他,他怕自己狠不下心去。
“我虽然只是天道的一缕意识,但始终带着天道的势,若是在下界待久了会破坏天地间气运的平衡。”
秦岁已点了点头:“那你何时再来?”
“……该来时便来了。”
秦岁已思索了一下:“便是说,你也不清楚了。”
天道意识:“……”
就在识海中陷入沉默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女声:“繁纭峰弟子凤吟雪前来拜访秦师兄。”
凤吟雪?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秦岁已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那个将重伤的边墟从历练之地中带出来的弟子。
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秦岁已怀着一丝疑惑走出了房间。
“你找我何事?”秦岁已没有下去,只站在小楼二层的栏杆后俯视着院中的女子。
凤吟雪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师妹此次前来是想问秦师兄一个问题。”
“是何问题?”秦岁已面上淡淡的,内心却十分疑惑。
“在秦师兄心里,边师兄是什么?”
秦岁已愣了一下,回神道:“……自然是师弟。”
“只是师弟吗?”凤吟雪面色有些苍白,大约是伤愈后还未恢复好,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是。”秦岁已躲开她的视线,低低应了一声。
凤吟雪听见这个回答后并没显得有多高兴,依然一脸正色:“秦师兄拿他当师弟,然而整个宗门都知他爱慕师兄,师兄可清楚?”
秦岁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师兄既清楚他对你的爱慕之情,却还是只把他当做普通的师弟吗?”凤吟雪特意加重了“普通”二字的咬字。
“……是。”
凤吟雪整个身体忽然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希望秦师兄能永远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秦岁已被凤吟雪的突然出现和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思绪杂乱,忽的见她要离开,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与边师弟是何关系?”
凤吟雪站定,回头:“我爱慕他,虽然他现在对我视若无睹,但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等。”
对方眼神中的那份坦荡和率真仿佛刺痛了秦岁已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垂下眼眸以逃避这种感觉。
待到凤吟雪离开后,一直没有怎么出声的天道意识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秦岁已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
秦岁已照常每日替师父洛鄢代课,原本边墟跟着掌门去了重遥山让秦岁已这几日感到了一丝放松,却没想到今日去上课的时候就看见了某张熟悉的脸。
边墟依旧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让人想装作没看见都难。
两人四目相对,秦岁已只愣神了一瞬间就移开了视线。
在讲课期间,秦岁已始终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炙热眼神一直紧紧地跟随着自己的动作,秦岁已莫名地产生了几分紧张感,从发丝到脚尖都紧绷起来,好几次口误说错了药草的疗效。
不应该啊,难道上次的话还没有让他死心吗?
挂在窗棂上的风铃被风吹得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铃”声,秦岁已猛地回过神,将脑海中的思绪赶出去,静下心来认真讲课。
好不容易结课后,秦岁已匆匆忙忙地离开,却还是被边墟堵在了通往山门的一条小径上。秦岁已想要避开边墟才选了这条没人走的小路,却没曾想现在反而困住了自己。
“师兄在躲我吗?”边墟看着秦岁已。
也许是那双眼睛的黑色太过深邃,秦岁已总觉得多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他偏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为何要躲着边师弟?”秦岁已神情淡然,仿佛自己只是想散步才走了这条偏僻的小径。
“是,师兄不必躲着我,是我不该缠着师兄。”边墟顺着他的话说道,“只是我有一样东西一定要交给师兄。”
“……是何物?”秦岁已见他没有像往常一般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稍稍放松了些。
边墟柔声道:“此物不好随身携带,要麻烦师兄与我回住处取。”
秦岁已犹疑地看着他。
“师兄放心,你上次对我说过那些话之后,我已经……想明白了。”边墟为了打消秦岁已心中的疑虑解释道,“只是这样东西我准备了很久,一定要送给师兄,就当是为我对师兄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吧。”
秦岁已目光起了些许波澜:“此话当真?”
“是,我不会再对师兄有非分之想了。”边墟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没能成功。
秦岁已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心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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