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愿君心似我心(2 / 3)
下打量着她,一边暗暗地将手上沾到的血迹清除掉。
“我又没有眼疾,自然能看出你是女子。”离褚道,“至于不说破……你扮成男子不就是为了掩饰身份吗?我又何必戳破,戳破了不就没有美人相伴了?”
离褚这句话有些轻佻,本以为会看到对方羞恼的模样,却没想到齐鸢然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有道理。”
然而下一秒,齐鸢然忽然凑近盯着离褚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悠悠地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魔气呢?”
离褚眼皮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笑道:“可能城中混入了魔族,我又在无意间与他打了交道,沾染上了。”
“这样啊?”齐鸢然站直身子,“好吧,可是你摔坏了我的糖葫芦和糖画,你得赔我。”
离褚低头一看,地上躺着四分五裂的糖画和散落的山楂果,内心有些无语。
“这是我摔坏的?我好像连碰都没碰过一下吧。”离褚压下心头的火气。
“如果你没有吓我一跳,我就不会松手,我要是没有松手,糖画和糖葫芦就不会掉在地上。”齐鸢然一脸正气地指责道。
活了几万年的魔尊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无赖的女子,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离道友,你要赖账?”齐鸢然警觉道。
离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冷着一张俊脸垂眸看着齐鸢然,然后抬手扔给了她一袋银子。
齐鸢然急忙接住,在手中掂了掂:“倒也不用这么多。”
“剩下的送给你了。”离褚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齐鸢然取出一颗碎银,然后追上去将银袋放回了离褚手中:“我师父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银子。”
“你上次不是说,你师父是个老古板?”离褚看了看掌中的布袋,手一翻将其收了起来。
“虽然是老古板,但他是我师父啊。”齐鸢然边走边笑咪咪道,“而且他说的话虽不是句句都有道理,但大部分总是没错的。”
离褚嗤笑了一声。
“离道友,你什么时候走啊?”齐鸢然忽然问道。
“走?”
“你不是外出游历吗?难道只游历青都城就够了?”齐鸢然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四处寻找路边哪里有卖糖葫芦的。
离褚想了想:“明日便可离开了。”
两人并肩行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越走越远。
这边秦岁已还没走出灵秀峰,就被掌门萧云岚叫住了。
“掌门。”秦岁已垂首行了个礼。
“嗯。”萧云岚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秦岁已身上来回打量,过了好久才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听闻你师父又外出云游了?”
秦岁已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是的,我师父去寻师娘的下落了。”
闻言,萧云岚稍稍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他还真是执着。”
听这话掌门似乎知道当年的很多事,秦岁已还以为掌门心中只有剑呢。
“掌门叫住我只是为了问我师父?”
“……非也,我是……想问问你对我徒弟是怎么想的?”萧云岚似乎觉得过问小辈的感情生活有些羞于启齿。
秦岁已一愣:“怎么想?”
有了开头后,后面要说的话也就顺畅多了:“你若愿意,我可为你们二人主持结契大典,等你们结为道侣,边墟那小子也可安心修炼了。”
秦岁已愣了一下,他与边师弟的感情还没好到可以结为道侣吧。
秦岁已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忽然想起天道意识说他们二人有情劫,那是否说明了他与边墟确是该结为道侣的?若是因他拒绝而导致该历的情劫偏离轨道,那他罪过不就大了吗?
这一瞬间,秦岁已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这是不是天道对他的警醒?
“……如此,便劳烦掌门了。”秦岁已脑子已经放空。
萧云岚满意地点了点头,拂袖离去。
他就这么,要结契了?
秦岁已有些恍惚,独自生活了三百多年,如今竟是要结契了,而且还是跟一个小了他两百多岁的小孩儿。
不过他迟早也是要结契的,而且他与边墟也是命中注定的,一切就该是这样。
秦岁已眉头轻轻蹙起。
该是这样的吧?
稍微耽误了一会儿,待秦岁已来到客栈时,琰煦和觅邪已经打包好了各自的行囊,两人坐在桌边仿佛正是在等他。
秦岁已脚步顿了一下:“你们要走了?”
觅邪点了点头:“凡间不是我们能久留的地方,也该离开了。”
“准备去哪儿?”秦岁已难得关心地问了一下。
“我们想寻一处世外之地,隐居起来,谁也找不到我们。”回答的是琰煦。
秦岁已注意到琰煦似乎比刚醒来时还要虚弱,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只有那双棕色的虎瞳此刻像是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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