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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偷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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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很细,如若是粗的,老鼠也弄不断啊。

太晚了,被围墙挡住的地面一片漆黑,何穗又冷又怕,无法细探,赶紧往前走。

等回到房间,听到江子骞的声音,何穗这才平静了些。

今晚没什么风,刮不断树枝,那到底方才的树枝响断是如何产生的?难道方才真有人在门外?

是有人去茅房?可如果是这样,那个时候大可出声明说,为何悄悄走了?

只是倘若那人不是去茅房,而是尾随她过去……

何穗脸色一白。

是有人偷看她?还是原本想要对她不轨?

呆愣片刻,何穗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本就是老鼠弄断了细枝,只不过在夜深人静里声响被放大罢了。

吐了口浊气,听到江子骞喊自己快上床,她搓着手应声,正要上床,突然记起脱下的亵裤还在茅房!

她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其他的,匆匆忙往外走。

如若她和江子骞两个人住就算了,可这是在董家,随时都有人去茅房,她那是极为私密的亵裤不说,还带着经血,若是被人看到她只怕是得钻进地缝才行!

何穗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堪,裹着衣裳又去了茅房。

门虚掩着,显然里面没人,她推门而入,手在墙上的挂钩上摸了摸,空无一物,又借着月光往地上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何穗心脏飞快跳动,重新在挂钩和地上反复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脱下的亵裤。

如果说方才的响动是半信半疑,那这回亵裤突然消失,便是笃定了有人偷看的想法!

是谁?

董大富?董行舟?总不可能是董氏吧?亦或是从外面翻进来的采花贼?

何穗浑身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怕,僵着两条腿回到前院。

董大富两口子睡得早,房里已经没了亮光,而董行舟还在读书,悄悄走近了,还能听到他在屋里小声的念书。

何穗不知所措,毫无头绪。

她回房净了手,木着一张脸躺下,江子骞在旁边说什么她也听不到,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心里慌得很。

好一会儿,她突然翻身去推江子骞,压低声音问:“我方才去茅房后,你可有听到你表弟从房里出来?”

江子骞弄不清发生什么事情了,摇头说:“没有啊。”

其实问江子骞不靠谱,如果是董行舟,他尾随自己肯定小心翼翼,怎会轻易弄出动静被他人知晓?可如若不是董行舟,难道是董大富?但她嫁进来差不多半个月了,如果他好色想偷看自己,为何以前没有?还是说以前董大富也行了这龌龊之事,只是她没发现?

一面是寡言沉闷的董大富,一面是谦和有礼的董行舟,何穗觉得哪一个都不像,可她的亵裤怎会突然不见呢?

因着这件事,何穗一夜没睡好,大清早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脑袋不断在自己胸前拱,她揉揉眼,听见江子骞嘀咕:“怎么吃不到奶子?”

她顿时清醒了,将他的脑袋推开,“别瞎闹。”

“娘子娘子,我昨晚都没有吃奶子,腿疼得一抽一抽睡都睡不着,你都不管我!”

昨夜何穗一直惦记着声响和亵裤的事儿,压根没听到江子骞说什么,但即便现在听到了也无暇理睬,她要趁着众人未起,再去检查一下。

“我去下茅房,你别叫。”

快速穿好衣裳,何穗快步往后院走。

茅房的门还是昨日她推开的样子,证明从昨夜她最后一次离开到此时都没有人进去过。

何穗皱着眉往里走,本是先去看挂钩,但余光瞧见地上的粉红,低头仔细一看,这……这不正是她的亵裤么?

将亵裤捡起查看,裤裆的几点血渍已经干了,何穗又抬头看了看挂钩,仔细琢磨了下,想着应当是亵裤从挂钩上掉到恭桶旁边,而夜晚太黑,恭桶刚好把亵裤挡住,所以她才没有看到。

何穗又走出来看地面,因后院有棵老树,虽不算很高,但很粗壮,冬日里掉光了叶子,还断了很多树枝,这几日一直是烈日,树枝晒得干透了,轻轻一压就断也不是稀奇事。

看来真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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