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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剧情长公主与林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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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精明得很,且用不着我替他操心呢。”说着就垂头给远嫁南方的六妹与七妹写信,瑞春便领着瑞云出去,预备着为镜郎上门打点礼单。

又过了两日,青竹携着许多夏日秋日的吃用之物,以及预备远行的几名侍卫来了,长公主也便将镜郎送到了洛阳,休息一日,便在码头上围起帷帐清场,看着镜郎换乘官船,沿大运河南下,不必每日赶着时点以免错过了宿头,也免去车马颠簸,十分便捷。

长公主在岸边久久伫立,直到船队消失在视线尽头,瑞春在旁小声提醒:“殿下,咱们该动身了。”

“是该走了,我们来了这半日,码头多少事务做不得,耽误他们谋生了,记得盯着他们,别教贪了贴补的银钱去。”

“是。”

“不回宫里了。”长公主道,“咱们回京城自己府里。”

瑞春微微一怔,并不多问,稳稳应了是。

长公主扶着她的手进了马车,闭上眼睛,倚靠在攒金软枕上,车轮辘辘声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自己腕上一对玉镯,兀自思量起来。

一去西山便是两个月有余,长公主府在桑延打理下,一切如旧,只是一些人手跟去了西山,另一些人手则因主人不在而轮流休息,又因为时气变更,花叶凋零,颇为冷清。

桑延张罗着准备茶果,长公主喝了一盏凉水荔枝膏,略坐了片刻,就问:“大公子现在住在何处?”

也是因为林纾少回来,他的院子里一应东西都不全,还要洒扫布置,宫里派出关押他的人哪里等得这琐屑功夫,阴差阳错,竟然把他关进了镜郎的房中。

自然,一应饮食供应不会缺乏,都是精致上等,只是林纾也并不是在意这事的人。

“大公子只是如常念书习字,练习拳脚,十分自律安静,并不曾为难我等,也没提过离开之事。”

虽然林纾是自家主子,但皇命在上,院门上还是意思意思着落了把结实的大铜锁,守了两个府中侍卫,桑延从袖中取了钥匙,开锁推门,长公主吩咐道:“我同大公子说说话,把人都带走,未经传唤,也别进来打扰。”

桑延躬身应是,建昌提起裙摆进了院中,四下冷清无人,滴水檐下一溜儿黑陶大缸,里头的莲花已经谢了,无由生出几分秋日将至的寂寥。

卧房的窗户吱呀一响,林纾正把窗户支开,不妨却见到母亲立在当院,错愕道:“母亲如何在此?”

屋中透出一股草药气味,林纾消瘦得多了,夏日的衣衫单薄,袍衫阔大拢在身上,竟然有弱不胜衣、形销骨立之感,脸色苍白憔悴,尤其眼睛边上一圈都是乌青颜色,不知多久没有安眠。

建昌不忍多看,移开视线,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怎么,我还不能回来?”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愕然只是转瞬即逝,林纾很快恢复了那张古井无波的阎王脸,低下头恭敬道,“是母亲府邸,母亲自然能来,只是儿子以为母亲还在行宫消夏……”

建昌笑了一笑,缓步踱进房中,往镜郎常依着打瞌睡的榻上坐了,转了转手中白玉柄的纱扇:“行宫消夏年年都去,没什么稀罕,大郎十年来四处奔波,没差使、有空闲的机会难得,正巧今儿也没旁人,我们正好说说话。”

林纾垂手道:“儿子洗耳恭听。”

长公主捏着扇子轻轻扇了扇风,看着他平静表情,叹了一口气。

“大郎,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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