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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遇落难王子被异族青年买回家当奴隶惊觉语言不通无法交流(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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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弯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当然,伟大的巫术师就应该收有这类藏书,但作为奴隶的你,连巫术师的面都见不到。就算见到了,难道你要阐明王子的身份寻求帮助吗,说不定对方转手就把你卖给叛变的公爵。我跟巫术师不一样,公爵掌权以后,把所有来自异国的商人都赶出了皇都,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一定会帮你这边的。还是说,你要我给你画份地图,你偷偷潜进去把书偷出来?“

“给我……地图吧。”

03.

艾德文前半生与“偷”扯上关系,只有偷偷翘掉聚会,偷吃哥哥们的茶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几次想偷看自己魔药导师的手记,都被对方抓了个正着,事后获得一段时间禁止进出魔药实验室的惩罚。要他去偷巫术师的藏书,简直堪比新手村的菜鸟剑士直接去刷boss战。

可艾德文别无选择。

也许命运偶尔也会眷顾一下自己,他自欺欺人地这么想着。带着契赛画的地图与自己调制出的简易催眠香,艾德文在第二天等待戈诺交付药材的空隙潜入了巫术师的后院。

现实的风暴比他预想中来得快多了。还未靠近藏书的屋子,艾德文就被一记重棍打翻在地。小王子此刻才认识到,他连侍从的脚步声都无法察觉,更别提提前迷昏他们了。他的右臂在击打下疼得几乎失去知觉,手指半天也勾不准放催眠香的囊袋。

“嘭。”

见他不老实地乱动,侍从又往他的后背补了一棍,艾德文的口中泛起血的腥味,眼睛也被额上滑落的汗水迷失。

再次听见棍棒划破空气的声音时,艾德文想到了死亡。

“停、停下,我不是,我只是……”

求饶的话一出口,小王子突然悲哀地发现,没有人能救自己。

他想解释,想编一个迷路的谎言,可这个侍从听不懂他们国家的语言。

他想和能听懂的契赛交易,可对方显然并不在这里。

他想……他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与他有关的就只剩买他当奴隶的戈诺了。为了让他保养钢琴,戈诺会提供衣食住的物资,也会答应他一起去寻找药草的要求,但总归,两人只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对于艾德文真正需要的东西,这个草原上的青年无力给予。

“戈诺。”他会救他吗,还是会误会他想要逃跑,和侍从一起教训他?他要是被打残了,无法调音了,戈诺还会找医生治疗他吗?

“戈诺。”明明知道毫无意义,艾德文还是下意识呼唤起对方的名字。

在焦躁与无力的笼罩下,棍棒即将落下瞬息,仿佛被无限拉长。

出乎艾德文的预料,巫术师的侍从一顿,空气里同时传来金属箭矢与木棍碰撞的声音。箭身入地,棍子也没再下落。

囿于背上的伤口,艾德文无法翻身,但他的双耳敏锐地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卡巴鲁。”

那是戈诺的声音。

他的声音,就像刚才锋利的箭矢。在划破空气的同时,把王子心中的不安一齐割裂。

艾德文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软弱的眼泪溢出眼眶。

他本来不应该,也不能期望别人的援救。但是,幸好,万幸,戈诺来了。

“哪啦巴里鲁。”

艾德文听不懂句子的含义,但他能听出说话的人并没有恼怒。是了,戈诺受雇于巫术师,跟看守巫术师院子的侍从熟识也是正常的事。

“得救了……”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入怀中后,艾德文的大脑开始无法思考。那双手特意绕开他右侧的伤口,搂住他靠近脖子的位置,于是在一阵轻微的颠动后,他的脸紧贴上一片紧实的胸膛。

人的肌肤,好温暖,为他擦去汗水的拇指,好温柔。悬着的心一落地,小王子的意识也模糊起来。

大概是戈诺替他做了迷路之类的解释,艾德文没有受到其他的责难,再次睁眼时,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板上。

他维持着卧躺的姿势,后背和手臂裸露在空气中,伤口的地方敷了些药草,但还是有一阵阵钝痛直往脑袋里钻。

艾德文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连书房的门都没摸到,就落了这么重伤,那些飞贼到底是怎么偷东西的,为什么可以来去无影,掩盖自己的行踪。

“幸好地图没有被发现。嘶,等伤好了,再去试试吧,虽然好想放弃,但我一定要得到学习布夏语的书。”

戈诺拿了碗过来,给他喂了点药汤和干粮。艾德文对着碗的边沿,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这是他来到布夏后一个小习惯。大概是知道艾德文听不懂布夏语,戈诺几乎没对他说过话,需要交流也用肢体动作比划,艾德文却每天都要对戈诺说一堆话。

小王子的生活在这不到半月的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父亲病了,亲人被囚禁被刺杀,独自一人远逃到语言不通的异国。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害怕、颓废、寂寞,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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