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几度照人还(下下)(2 / 2)
薄弱的西面逃窜,到时只需南北夹击,便可将其一举围剿。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罗谦的手下正在东面城门外蓄势待发。罗谦追至城东哨塔,射出一发火箭引燃了塔顶。火光与浓烟正是行动的讯号,埋伏在城外的一众手下引燃了炸弹霹雳火,固定吊桥的铁索被高温融化变形,无法再承受吊桥的重量,桥板轰然倒下,城门就此洞开一处巨大缺口。
紧闭的城门本该是固若金汤,然而由于轮戍调兵的行进安排向来是东进西出,东侧城门为了能让进城兵士快速通行,会预先将运兵吊桥放下一小段高度,正是这习惯性的安排成为了卢匡义等人攻破东侧城门的关键。
“这怎么可能?!”贾似德大惊失色,“他们打从一开始,就计划从东门逃跑吗?!”贾似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算,布防最严密的地方,也有可能因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变为最薄弱之所在。“贼人之中,一定有人熟知城中布防与守城轮戍的各项安排……难道是?!”
正在贾似德分神之际,一柄快刀迎面杀至,尹捕头飞身一击挡下攻势,二人刀兵相接,一时缠斗起来。恰在这时,躲在暗处的卢匡义掷出飞虎爪,缠住了一名刑官将他拉下马来,马背上还趴着一个人,正是小鱼儿。马匹受惊奔走,卢匡义看准时机一跃而上,握紧缰绳制住了这畜生,旋即策马奔向城门。
罗谦眼见得手,不再恋战,立刻抽刀回撤。尹捕头正欲追击,却见罗谦一招使出一招“风舞黄沙”,刀旋如风,卷起满地尘土。漫天烟尘隔绝了视线,转瞬之间罗谦已带着一众手下,抢夺了数匹官马扬长而去。
“卢叔叔!”小鱼儿喜极而泣,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的一切。卢匡义听到这一声呼喊,也激动地落下泪来,但此刻仍未脱离险境,他不敢掉以轻心,只说了一声“受苦了”,随即扬起缰绳,跃过官兵重围。
眼见逼近城门口,却突然窜出一人一马,挡住了去路。马上之人手执长棍,身形魁梧,二话不说便迎面直冲而来。卢匡义掷出飞虎爪,谁料竟被那人的长棍一勾、一绕,不仅止住了攻势,反而借着马匹冲刺的力道将卢匡义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卢匡义顾不得伤势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已被一众棍兵包围。小鱼儿更是再度落入官兵之手。领头那人也下了马徐徐走来,棍梢在地上拖行。来到近前,那人挑起一阵尘土,率先急攻杀至。
卢匡义挥刀抵挡,那长棍却顺势一转,借力向前送出,撞在卢匡义胸口,将人顶飞数丈开外。
“看似使棍,实则用的却是枪法。阁下好身手。”卢匡义艰难起身,心中已知此战凶险。沙尘散去,只见那人昂藏七尺、一身虎躯熊体奇伟如山,卢匡义定睛一看,此人容貌竟酷似军政司的指挥使潘虎。“原来是……精武军总教头,潘豹大人。”
“卢匡义!你身为捕快却与盗贼为伍,罪加一等!速速束手就擒!”
“贾大人,卢某早已不是岭阳府的捕快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串通军政司,以逃役之罪将我构陷下狱,亲手将我除名的,不是吗?!”
潘豹冷冷一笑,“卿本佳人,奈何从贼?”那人提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就为了这个小娃儿吗?”
“不要碰他!”卢匡义怒喝道。“卢某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将小鱼儿带走!”
“你若真有豁出性命的觉悟,潘某倒是乐意与你较量一番。只是这比武对决要有赌注和输赢的标准才能成立。既然这小娃儿对你这么重要……”
潘豹将小男孩从地上提溜起来,“我们就以他为赌注,你若能胜我,就让你把这小娃儿带走。”
“潘大人!”贾似德急忙想要出言阻止,话还没出口却被潘豹怼了回去:“知府大人是看不起潘某,担心潘某会输吗?”
小男孩被刑官带到一旁,趴在一副马鞍上,手脚均由刑官按住,随后照例扒下囚裤,掀起囚服,露出那两瓣青紫红肿、笞痕累累的小屁股。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将我击倒,就算你赢。时间也没有限制,你若是以为拖延战术有效,也可尽管一试。只有一个条件……”潘豹指向了正趴在马鞍上高高地撅着光屁股,又被刑官按住手脚的小鱼儿,“在你我比试期间,这小娃儿会被刑官用这白蜡棍,一刻不停地打屁股。看他这紫红斑驳、瘀肿不堪的屁股蛋子,应该是昨天才被狠狠打过一顿屁股吧。你若是不快点出手将我击倒,只怕这小娃儿又要被责打得屁股开花了。”
这残忍的比试规则令卢匡义怒火中烧,潘豹话音刚落,卢匡义便已提刀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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