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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说书|蛐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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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提金枪跨骏马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倘若彼时我在京师,我定要去一路追随。

小郎虽然没有亲临其境,但这描述的京都人都自愧不如呢,燕林有意为惊雨出气,便出言嘲讽:前面还说要去做古人的洒扫侍,现在又要追随大将军,小郎就是陀螺也打转不过来呀。且不说那殳将军年近五十,都够做小郎姥姥了,就说那话本子里写的,貂婵的夫侍个个貌若天仙,就算小郎想当,貂婵还不一定想收呢!

你! 元凭熤蹭地蹦起,俊俏的小脸勃然变色,几乎暴跳如雷,瞋目切齿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点评我?!你

阿熤坐下。元瞻青无奈地看着不冷静的弟弟,道:本不是问你的问题,你叫阿悸?你随便说说吧。

仆见识鄙陋,不敢在娘子和小郎面前搬弄口舌、妄议人物。阿悸等周围安静下来了,恭敬地答道:仆近日侍辛娘子书,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1」,无论古今,只要是人就没有完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只是离得远了,那些是非也都淡去了,言语间偶有不合并不碍事;当今之事若妄议之,冠以'完人'、'贤人'、'恶人'、'荡人'之名,不仅不符盖棺定论,恐徒惹纷争。

元瞻青听后仰天大笑,甩出扇子,冲着辛惊雨道:贤妹这两个侍从都不一般呐!舅妈真是疼爱妹妹。

辛惊雨以苦笑回应。这茶也喝不下去了,于是招呼众人离开茶坊,马车正向九桥门街方向走时,忽见大街上乌卒卒一窝人向一个方向赶。

辛惊雨眼睛一亮,拍了下脑袋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元凭熤自是不会搭理她,元瞻青问道:何物?

辛惊雨调皮一笑,冲车外大喊:走!跟着去虫市斗蛐蛐去!

马车停到虫市门口,只听虫市里虫鸣此起彼伏,人们的喝彩助威声如浪潮般一波高于一波。虫市里的人大多围成大大小小的包围圈,其中最前方那个麦垛堆最大、看客们脑袋抵着脑袋,来晚的伸脖踮脚,急不可耐,里三层外三层把里面的情形挡得是密不透风。但这怎么瞒得住经验丰富的辛惊雨?

少女兴奋道:前面'开咬'了!我们快挤进去,好戏来了!

她乐得一溜烟跑过去,凭着小个子寻个窄缝钻了进去。燕林望着洒着臭汗、挤挤攘攘的女人颇为嫌弃,但又不能放任娘子不管,便一咬牙一跺脚随她一同去钻人墙。

比赛正在精彩处,只见两只背阔翅长的雌虫在罐中卷动长须、不停位移以便攻击,其中一只淡虫露出破绽,俄见另一只黑头虫跃起,张尾伸须,直直咬着敌方的脖颈,撕打得昏天黑地;两位虫主更是紧张得瞪眼张口,脸色激红。缠斗了几十个回合后,只见黑头雌虫用尖齿撕下淡色虫的一条腿脚,又刁着触须把对手甩出斗盆。人群中爆发一阵激烈的喝彩,对面的元凭熤叫得尤其响。淡虫主人垂头丧气,嘟嘟嚷嚷地挤开人群走了出去,赢了的那个得意洋洋,把爱将迎回金笼,趾高气昂地离开,她手里高歌的黑头雌虫也抖擞翅膀,卖弄请赏。

麦垛顿时塌陷了下去,看客饱观一场鏖战,心满意足地赶去围起下一个麦垛。

虫老板,我要下一个斗!你这儿有现成的蛐蛐吗?

娘子来咯~旁边笼子里的都是俺家的,娘子挑就是,只是不知道娘子要跟谁斗?

跟我。元凭熤不知什么时候看向这边,眼里猎猎燃着火,目光似两支飞掣而至的火箭。

虫娘颇诧异,瞅着那位年轻的小娘子已经开始挑选蟋蟀了,并无异议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两人各挑好了自己雌虫,辛惊雨的那只:翅长翼厚、尾须整齐,乃是一只赤胸墨蛉蟋;元凭熤的那只:斗丝细直、方眼金牙,是一只垂青一线飞蛛。两人各踞陶罐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蟋蟀们缠斗。

只见那只墨蛉蟋率先发起攻势,瞅准机会扑上去撕咬对手的触须被侥幸逃脱,两只盘旋半晌电光火石间复又纠缠到一起,赤蟋压在青蟋身上,尖牙堪堪逼近敌虫头部。

辛惊雨忍不住偷瞥元凭熤一眼,见他目光专注,面色平静,毫无败色。

谁料蛐蛐场瞬息万变,一线飞蛛抓住了一线生机,借势反转反把赤蟋翻了个底朝天,赤蟋反应敏捷,未给对手可乘之机,两虫拉开距离继续周旋。忽地墨蟋暴露了个破绽,青蟋瞅准时机猛扑上去撕扯敌虫的后腿,两虫僵持不下。

见战得精彩,那些走远的看客又挤了上来,见斗蛐蛐里一方是个男子,更群情激动,给青蟋呐喊助威,不乏口哨调戏之语。燕林担心地看着辛惊雨越来越凝重的面色,心说娘子绝不能输!他忽想起在府上和惊雨玩斗蟋蟀时她特别嘱咐过,养这玩意儿千万不能沾酒醋油盐香这些异味儿,否则这蟋蟀也就废了。

他计上心头,混入人群中挪腾到元凭熤后面,摘下颈子上的白兰花从后悄悄靠近陶罐,白兰花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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