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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领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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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临时推掉了下午所有的问诊,将堪称神经病突发的巍岚带到家里。

按摩棒在医院里就已经被取出来,甚至在插进去的瞬间,韩川就开始后悔。

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完美,但却一次又一次在巍岚面前失态。似乎对方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牵扯起他全身的感官,远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心火都要炽热。

他在医院取了巍岚手腕上的药,以及一些些肛裂的药物,便将人卷成团送进车里。

巍岚像是痛晕过去了,头在一旁无力地垂着,面色白到不正常。

上楼前忽然想起什么,去了趟楼下的便利店。

“小伙子又来啦!”便利店的阿姨已经对他熟得不能再熟,见他进来就立刻将一罐山楂罐头摆在收银台上。在她眼中,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已经成了山楂罐头的代称。

毕竟,这是个五年如一日,每月定期来买山楂罐头的忠实长期爱好者。

“不过这次时间间隔有点短。”阿姨问道,“以前都是月初来买,这会怎么不到半个月就又来买了。”

韩川笑了笑,“被人吃了。”

阿姨一愣,“你以前买的不是给人吃的吗?”

韩川微微垂了垂眸子,浓厚的鸦色睫毛在下眼睑处晕出一小圈晦暗的痕迹。

“以前都是备着。”他轻声回答。

巍岚自从被抱上了车,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身后的痛楚堪称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分疼痛,却疲惫到无法睁开眼睛。整个人被衣服包裹着躺在车后座上,随着车流的涌动而小幅度前后滚动着。

责罚伤并非一次性受罪,后遗感很强,惩戒的疼痛在漫长的行车途中不断延续,甚至变本加厉,仿佛一种刻意拉长的警告。

梦中韩川冰冷的、仿若看向陌生人的眼神,紧抿的严厉薄唇,以及那不掺杂任何色欲与感情的侵犯,一遍遍摧残着他濒临节点的神智。

“为什么……讨厌我……”

巍岚已经流不出眼泪,也几乎说不出话,只是用干裂的嘴唇一遍遍无声重复着。

像是一种控诉,又像是一种埋怨。

是被爱人抛弃后,才会萌生的脆弱情绪,宛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车子终于彻底停稳。

巍岚梦见他被人平稳地抱到了房间里,鼻尖充斥着薄荷与马鞭草的味道,还带有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是从韩川还没来得及换下去的制服前襟传出来的。

那人在他手腕上涂了药,随后沾着冰凉的药膏探向他身后的惨状。

臀部惨不忍睹的鞭痕被碰触的一刹那,巍岚宛如被电击一般弹起身体,白皙而瘦弱的脖颈以一个即将被折断的角度狠狠弯折起来,喉中发出沙哑的、痛苦的呻吟。

韩川下狠手带来的痛感是他从未承受过的,甚至无法想象的。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将在诊室发疯的自己拖拽走。

可现在,他只能强忍着。屏气到几近窒息,身上的冷汗被逼出一波又一波,脑子却宛若千斤重一般昏昏沉沉。

绝望中他将脸狠狠迈进枕头里,双手紧紧攥住床单往相反的方向扯,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看上去随时会被他扯碎。

可这个动作并不被身后人允许。

韩川把他由于发力过度而颤抖的右手腕掰开,不容拒绝地反按在他潮湿而滚烫的背后。

没了相反的力做对抗,床单被揪成了一朵很丑的花,皱起一大片。

巍岚像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有人在他额头上试着体温,还用勺子往他嘴里塞着什么液体。

纵使他此刻味觉再迟钝,也立刻感觉出那是什么。

甜的,有些酸,是温热的山楂罐头水。

巍岚将那水含在口中,直到失了味道也不舍得咽。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的泪水便从紧闭的眼中淌下来,跨过高挺的鼻梁骨,淌进身下的枕头上。

这甜味像梦一样,甜到他永远也舍不得醒过来。

这是五年前的韩川会做的事。

其实他一直没跟韩川说的是,他并不是最喜欢山楂罐头。只不过韩川第一次为他买的是山楂味道的,他便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罐头。

后来韩川便一直以为他只爱吃山楂味罐头,他也一直喜悦地接受。

但其实不是因为味道才喜欢。

——只是因为这是韩川买的,在楼下的便利店专门给他买的。

五年前没来得及说,现在更不可能会说。

但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放手这样的韩川。

这样的好,好到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奔赴,好到他可以用自己贫瘠的全部,去换取一个缠着的吻。

于是在梦里,他不管不顾地向面前的人伸出手去,堪称无理取闹地拨开嘴边的勺子,闭着眼去抓握那持着勺子的手腕。

瓷勺被打翻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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