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太好(1 / 2)
二十一 太好
宋渊出言邀沈鱼同行,原来心中是十拿九稳的,只说罢却见她脸上有踌躇之意,遂又问道:姐姐心中有何罜碍?
沈鱼此番下山本是奔着宋渊而来的,甫听得他相邀,心中便想答应。只她瞧着宋渊拉住她的手,却又想起离开云梦前师父说的那番话:男子爱慕女子,不外乎花言巧语或是表现得体贴关怀若遇上这样的人,为师便来试一试他对你是否真心倘若师父知晓宋渊待她好,岂不是置他性命于险地?
沈鱼心中挣扎一番,方与宋渊道:俺与你同行自是很好的,只是只是有件事你须得答允。
何事?
沈鱼应道:从今以后,你千万不可待俺太好,宋渊听了,眉头一皱,正要开口相询又听得沈鱼急急道:也不能太坏!
宋渊听罢,正襟危坐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这个嘛沈鱼说着摸了摸鼻子,俺下山时答应了师父不可招惹道士的。俺同你上路已是不妥,若被她老人家知晓咱们言行亲密,那便是罪加一等。你想想,俺这也是为着你好的。
宋渊闻言嘴角一勾,细细打量了沈鱼脸色一番,良久方问:姐姐可是有事瞒着我?
沈鱼听得瞪了瞪眼,哪有?俺句句肺腑之言。
宋渊沈吟半晌,终是收了拉着沈鱼的手,缓缓道:我知晓了。从今往后,我对你不太好也不太坏就是了。
沈鱼得他许诺,虽是松了口气,但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快。只她正思索之时,却听得有人招呼宋渊,回首一看,便见是樊徐二人回来了。宋渊待樊见纯这位师兄甚是尊重,见他进门便已起身相迎。几人打过照面,樊见纯便道:见源,你这位表姐早上便来寻过你了。你这番难得遇到故人,今儿便好好聚旧。
方才二人说话时,沈鱼忘了交代宋渊自己冒充是他远房表姐。宋渊听得便抬了抬眉看着沈鱼道:表姐?
沈鱼只好笑着应道:是,表弟。
宋渊听罢,轻哼了一声,又与樊﹑徐道:我这位表姐这趟出门是从泉州出发去探亲的,那亲戚正巧在三清附近。此番路途遥远,我怕她一个女子在途中诸多不便,望师兄答允带她一同上路。
樊见纯心善,又见沈鱼生得美貌,确实怕招惹歹人。故未多思虑便答允了。宋渊谢过樊见纯便领了沈鱼去掌柜那处要了个房间。待进得房间,便与沈鱼道:我这位樊师兄为人真诚,心地纯善,这一路上你不妨与他交往。
沈鱼听得,点了点头,你那位徐师弟呢?
宋渊嗯了一声应道:徐师弟也是良善之人,只他心思颇机敏,我怕你多说多错会露出马脚,故而你还是少与他亲近为妙。
沈鱼听罢,皱着眉道:胡说!俺哪有马脚!
这时宋渊陡然垂首,挨近她耳边小声说:不是马脚,是鱼尾吧?
沈鱼蓦然被他的气息呼得耳上一热,不由捂了耳朵道:你怎地靠那么近说话呢?
这算近么?
你都快碰着俺的耳朵了!
我怕旁人听见。
这里哪有旁人?
隔墙有耳。
沈鱼闻言,心中有气,不禁指了宋渊道:你﹑你这是要气死俺!
宋渊见她着恼也不急,只垂着眼笑了笑,是你让我不要待你太好的。
不成,你如今也太坏了。
宋渊听得哼了一声,那不好不坏的我还不太会拿捏,待过得几日你习惯了便好了,或者
或者甚么?
或者你说予我知你瞒着我甚么事情。
这时沈鱼听得宋渊又提起那荏,只觉宋渊长大了后着实难缠得紧。只她打定主意不会与他说那挖心之事,便咬了咬牙道:俺没有甚么瞒着你的。
宋渊听罢,沉着脸把她打量一番,终道:这番是表弟鲁莽了。等晚膳时候到了,表弟再来请表姐用膳。
沈鱼听宋渊这话说得疏离客气,分明把那不好不坏拿捏得分毫不差,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他,只点了点头便别开了脸。
宋渊看她脸色,便知她欲要发作,却兀自强忍,心中觉得好笑却不想笑出来。末了便与沈鱼拱手作别,退出了沈鱼的房间。
到得傍晚,宋渊果然上来请她下楼用膳。因大周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交际往来都甚为平常,故此樊徐二人也同在席上。只这地不过是个小镇,纵是他们有心宴客,也不过多点了几味荤菜。
沈鱼方入座,便见徐见山正拿了条帕子细细地把碗筷擦拭。
樊见纯见了沈鱼目光便笑道:我这师弟有些爱干净,都要成癖了,倒是让女郎见笑了。
徐见山确实是有些好洁成癖的,只他素来如此并不觉得甚么。此时被樊见纯在陌生女郎跟前提了,却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擦拭的手却是未歇下来。
沈鱼在山中长大,算是半个野孩子,并不讲究这些。只她见徐见山神色有几分尴尬,便笑道:爱干净也没有甚么不好。
徐见山闻言抬首,与沈鱼笑了笑。他原来脸色甚为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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