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哥哥可教我好等(3 / 4)
弟弟,毕竟这事确实是他的疏漏,他当时不想在梦里吓着自家弟弟,没想到却在梦外弄巧成拙了。
“今日我遇见的高人也说,死人携活人入梦,不是好事。先生给我一面镜子,让我挂在床边半月,若先父再携哥哥入梦,便要去寻破灾之法了。”
“哪来的灾?”苏孟辞下意识皱眉,什么灾什么难,都不能沾他弟弟的身!
危应离墨眉紧锁,俊容染了痛色,“哥哥不怕父亲舍不得你,要寻哥哥去陪他,带着哥哥在梦里和我别过吗?”
“胡说什么?快那把来路不明的镜子摘了!”苏孟辞一撩衣摆,抬腿就要爬床上取桃木镜。
危应离猛地抱住他,抱得诚惶诚恐,抱得心有余悸。
“我怕!哥哥……我好怕……”
苏孟辞的心霎时软了,他什么都清楚明白,自然不觉得那是件大事儿,可他弟弟雾里云间,茫然无措也情有可原。他既不能和盘托出,又怎好说弟弟小题大做呢?
一个镜子罢了,能求个安心也好。
苏孟辞拍拍弟弟手背,柔声道:“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实在不放心,挂着那镜子就是。”
危应离“嗯”了声,又抱着哥哥腻了一会儿,苏孟辞催促,他才放开哥哥。
夜色已深,苏孟辞也困了,他让危应离早些歇息,然后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去了。
万籁俱寂,他浅眠一会儿,虽然困,却怎么都睡不踏实,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想起弟弟床上那古怪的桃木镜子。
苏孟辞自己知道,那些算命先生,十个里难有一个是真的,说些瘆人的话糊弄几句,再给些玄乎东西让人贴贴烧烧的,没用也就罢了,万一弄巧成拙搞个凶阵出来,岂不害人?
他越想越怕,再难入睡,披衣起床,屋里屋外踱来踱去,最后一咬牙,出去端了盆水进来,放在凳上摆好,墨发虚虚一束,就揽袖点了蜡烛。
就听噗通一声,阴风一吹,魂魄出体,执烛轻飘飘出得房去。
他轻车熟路到了危应离屋中,穿过帘缦落到床边,便见自家弟弟剑眉微敛,长睫轻垂,眼睑一线似拿黛笔勾画一般,再看那鼻梁、薄唇,一处胜一处好看。
苏孟辞仰头看一眼床上挂着的桃木镜,不大敢靠近。桃木本就是驱鬼辟邪的,他现在阴气盛,自然会怕。
他咽咽口水,俯身又去看他弟弟,觉得危应离这回睡颜不似上回温软,难不成是做了噩梦?
想到此处,他不敢耽搁,一闭眼凝气化光,倏地坠入危应离梦中。
一睁眼,又是一片雾气,却比上回稀薄很多,隐隐约约,他瞧见几步远外有个影壁一样的东西,还听到阵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扬手挥了挥,拨开雾气,刚迈开步子,便感觉脚下石门不平整,蜡烛往下一探,瞧见黑尘下,石面有些下陷,与上回一样,刻着些散乱字迹。
他难免好奇,便蹲下去看,鼓着气吹去石上黑尘,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不都是他近些日子说的话吗?而且好几句都和思思有关,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特殊含义,竟会出现在危应离梦里。
这字迹有大有小,排得也杂乱,他看得头晕,就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麻烦事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还在响,像是雨水滴落在石面上。
他借着烛光照路,往前面那影壁走去,水声渐大,似有汹涌之势,像从细小泉眼喷出,又像堵在个细竹筒里,深深浅浅冲撞,就是流不出去。
他走得越近,听得越清,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劲,那水声,怎么黏黏腻腻的?
走到近处,才看清面前是一道墙,很是华贵,似是富贵家拿来挂字画的,金砖砌起来的一样。
墙上也确实挂着裱好的纸,好像是画,他靠近举烛一看,一眼就瞧明白了,赶紧遮着眼睛往后退,默念着非礼勿视。
他羞得不敢抬眼,谁能想到,那竟是幅春宫,仓惶一瞥间,只记得画上两人交缠,姿势放荡张扬,教人啧啧感叹。
他轻咳一声,沿墙根望去,竟没个头,再往上看,整面墙都挂着画,每张图都不大一样。
苏孟辞仗着有雾气遮掩,看不清楚,便随意打量,想找找路,岂料半刻功夫,眼前雾气竟散了个干净,苏孟辞还来不及遮住眼睛,就听那古怪水声铺天盖地而来。
他一时吃惊,忘了移开视线,教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画上那人物,竟都动了起来,他震惊中定眸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画上两人肆意交欢,结合处拍出噗啾噗啾的黏腻水声,而那雌伏之人,竟然是他!
他脑子一空,轰隆隆乱响,眸子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去看托着他身子顶弄的人。
凤眸轻垂,青丝染水,情动之态,愈显俊美。
舔唇轻笑,艳丽至此的人,不正是他弟弟危应离吗?
他恍恍惚惚,竟似身在画中,看自己被亲弟弟压在塌上,双腿大开,意乱情迷地攥紧床被,身子被顶得一晃一晃,下身秘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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